顶点小说 > 我那荒唐狗血的三十一年 >第一章 那一年的初恋鸡飞狗跳
    我们在岁月的长河中行走

    边走边抖掉自己一身泥泞

    看似干净

    却早已被风尘玷染了初心

    有人选择继续向前

    有人选择画地为牢

    不是走不出

    是看不透

    更是无数个不眠的夜里

    一个人的执迷不悟

    …………

    两千零二年秋,九月一日。

    那一年的东北四季分明,那一年的我们正直大好年华。

    我们懵懵懂懂的走进中学的校园,接受三年的洗礼,再次走出来,就已经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

    那一年的我们初尝禁果,那一年的我们充满好奇。可是,在那样一个色彩斑斓,却又单纯的年代里,又有谁真正懂得爱情究竟是什么?

    虽然,没有人说的清楚。但是,我们爱的单纯,我们爱的简单,我们爱的疯狂,我们爱的不顾一切。

    …………

    刚过了九月,漫山遍野的树木已经开始泛黄,叶子正在一片片的挣脱枝的束缚。道路两侧的庄家已经成熟,等待着霜降后的收割。

    一群群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成群结队的在田野里徘徊。从这边到那边,聚集,分开,在聚集,不停在田地里追逐着。

    八月刚过,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涨潮后的河里比拼最后一次潜水,就已经套上了长袖,穿起了秋裤。

    我提了提有些偏大裤子,用衣袖抹去挂在鼻尖的鼻涕,嗅着新式校服上面的味道,使劲在裤腿上蹭了蹭。然后,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妈!”我边对着屋里喊,边用衣袖擦去车座上的露珠。

    母亲闻声而来,手中拉着四岁大的弟弟。

    “妈妈!车车,坐车车,买买。”弟弟挣脱母爱的手,艰难的爬下了台阶,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喊什么,在不快点,你一会去学校该迟到了!”母亲快步上前,大手一挥,就把弟弟拎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在摔那咯!”

    “妈,你看!”我指向自行车的后座,满脸不情愿的说:“谁家男孩子上学像我这样,骑自行车后面还带个架子?”

    “那是给你弟弟准备的,你不安那玩意儿,你弟弟他坐哪?”母亲没好气的回答。

    “可是,这是我的自行车!”我摇头表示拒绝。

    “什么你的我的,小兔崽子,赶紧去上学,跟你爸一样,干什么都磨磨唧唧的!我告诉你,在不走,一会迟到了可别怪我!我可没时间跟你墨迹,人家还等着我打麻将呢!”说完,母亲抱着弟弟便往屋里走。

    我在原地气的直跺脚,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打转。看着母亲消失的身影,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的跨上了自行车,向学校方向骑去。

    此时,涛哥早已经在家门口等候,见了我先是招了招手。当我走近,他便一脸抱怨的说道:“你真墨迹,跟你爸一样,在等你一会咱俩都的迟到!”

    “那你还bb什么,撒冷的。”我站起身来,快速的向前蹬着自行车,他跟在我的身后不停的追赶。我们翻过一道不高的岭,经过了烈士马志才的烈士墓,便是一路下坡,接着向左边一转,在骑行三分钟便来到了校门口。

    他喘着粗气,在我身边握死刹车。车后胎狠狠的向右侧甩了出去,自认帅气的横在了我面前。“帅不?”他问我。“我昨天刚练得漂移,你行吗?”

    我懒得理他,推着自行车往里走。

    此时,几乎所有的走读生基本都已经到了学校。偏远的住校生,昨天就已经住到了学校的宿舍里。

    我们沿着红砖铺成的小路向前走去,身边破旧的车棚早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自行车。

    “你瞧,林子,这个变速车真帅。我本来就想要买这个自行车了,可我妈偏要让我买跟你一样的。”他边走边抱怨。

    “不一样!”我没好气的说。

    “怎么不一样!都是一个牌子的!”他不解的反问。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再次辩解。

    “神经病你是!”他说。

    我懒得理他,将自行车塞进了车棚里,用锁将后胎锁住,拎起书包喊了句,“你在不快点,咱俩真迟到了!”

    他锁好车,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操场,还有那少有几株枯草的足球场,拔腿便向教学楼里跑。

    当我们慌慌张张的推开教室门时,老师早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不错嘛!上课第一天就迟到啊?”老师说。“真是没有一点规矩,你俩瞅瞅,有谁像你俩一样,上课第一天就迟到了?”

    老师三十五六岁的模样,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脸上有一颗标志性的痣,塌陷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脸上永远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后来,熟悉了以后我们才知道。他姓刘,是这座小镇上除了镇政府唯住的起二层小洋楼家的上门女婿。而镇上唯一一家冰棍场的老板,便是他的老丈人。

    不过,后来骄傲的刘老师不甘心现在的生活。离开了他那满脸雀斑的小学教师老婆,去到外地的机关单位参加工作。可惜,没过几年就犯了错误。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你们俩先进来,都到座位前站着。等我什么时候应允了,你们两个在坐下。”刘老师抬起高傲的脑袋,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环顾四周,迎来无数陌生目光,教室里少有几个熟悉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其他乡镇或者村里上来的学生。虽然都在一个镇上,可是,大家从来也没见过。

    “我俩坐哪?”涛哥在我的身后小声的嘀咕。

    我的心中也在犯难,将目光投向刘老师:“请问老师,我俩坐哪?”

    “后面!”我们顺着老师手指的方向,来到了班级最右侧的角落,

    在我们左手边是一扇红色木门,中间镂空的部分,镶着一块长方形的玻璃。我们椅子的后面,堆放着日常用来打扫的工具。

    绑着长木棍的扫把,断了头的拖布,矬子,还有,没有几根竹棍的扫帚。它们杂乱不堪的堆在一起,看起来乱哄哄的。

    旁边便是黑板报,上面的字迹早已经模糊不堪,少有几朵粉色的小花,还看得清样子。不过,画的好丑,连上面的字都是扭扭斜斜的。

    我们刚放下书包,还未站稳又听到门外传来一声。

    “报告!”外面的人咣咣的敲了两下门,静止了两秒后,没听到回答,迫不及待推开了教室门。他探出了尖尖的脑袋,看到满教室的人后,先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一转头发现了一脸严肃的老师,又慌忙的把头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