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有些紧张的看着燕璟城，不知道该不该主动打个招呼。
自上次她陪燕璟城去过赌场以后，他便再没找过自己。
她以为是他忙，所以没再去过皇家一号。
可这几日，听着旁人的奚落她才品过味儿来。
她找人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段日子燕璟城和以往一样，几乎每晚都会到皇家一号小坐。
只是，却再也没叫过她。
清雅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会对她这么冷淡。
哪怕，好像其实也从没热情过。
但至少，清雅觉得他曾经是愿意和她说说话的，也愿意在一些场合带着她的。
她所以想，纵然他不愿意碰她，但也许她总归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纵然不多，可只要那么一丁点便足以让她开心上许久。
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好像忽然就冷淡了。
不等她想更多，她便看到了跟在燕璟城身边的女人，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不由得愣了几秒。
是她，顾明珠。
他们果然是认识吗？
清雅的心忽然间有些说不出的疼，就像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到扭曲，让她无法呼吸。
女人一身素雅的白裙，又仙又纯，比起在夜场那次她第一次见到她，少了许多媚色和张扬，更多的是清冷和明媚。
察觉到她的目光，顾明珠弯唇对她笑了笑。
清雅喉咙发紧，不自觉的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短短片刻，燕璟城已经带着顾明珠从她身旁走过。
清雅满眼急切，忍不住开口道：“四少……”
可惜，让她失望的是，燕璟城看也未看她一眼，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过，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那句称呼。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顾明珠能清楚的看到女人眼里的落寞。
＊
顾明珠和燕璟城落座后，清雅还站在原处，失魂落魄。
夜场里人多又嘈杂，她始终也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话。
她知道他常来这家餐厅，所以每天没事的时候就会到这坐一坐，想着说不定运气好会碰见他。
只是这家餐厅的消费实在太高了，她每次便只点上最便宜的两份东西，坐上大半天。
顾明珠看了眼清雅的背影，看向燕璟城道：“是不是被你渣过的女人？”
燕璟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倒挺有经验。”
闻言，顾明珠似乎感触良多，轻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不是个渣女，我只是心怀天下，想给每个男孩子幸福。”
燕璟城靠在椅背上，将菜牌扔给她，目光幽深：“我看你是嘴甜，心狠。”
顾明珠有点不服，红唇轻扁，渣的理直气壮：“心狠怎么啦？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再说，我又不是没给他们机会，留不住我是他们没本事！”
她目光坦率清明、带着几分本该如此的骄纵，说着属于她的歪理谬论。
燕璟城目光里染上了几分邪气，直视着她淡淡道：“我就不信腿打断会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