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团烟雾，陆野把眼睛揉了又揉。
为毛这烟雾怎么像个人？
而且和杜院长，长得一毛一样。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陆野！”
“杜院长，真是你？”
“院长，你，你不是死了吗？”
“陆野！我的胃！”
“院长啊，其实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要把位置给我。”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选择了我，我一定会带着大家奔小康的。”
“我呸！”
“一群神经病，谁特么说了要把院长位置给你的？”
陆野愣了愣：“院长，你不是自己说的吗？你的位给我？”
不说还好，听陆野这么一说，杜子腾更来气了，气得整个人都模糊了。
“是我有精神病，还是你们有精神病？把院长的位置，让给一个精神病人来当，脑子呢？”
“院长，你这话说的……”
“你给我闭嘴！你还有脸说！”
“老子就剩下一口气，净等着交代遗言了。”
“你倒好，上来压我胃上，直接送我归西，你特么没看见伤口在那儿吗？”
闻言，陆野脑子里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
难怪杜子腾老说，我的位，我的位，搞半天是这个胃啊！
看到恍然大悟的陆野，杜子腾哼了一声躺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陆野见状，连忙笑道：“杜院长，你这不回来了嘛，要不？我把院长这个位置，还给你？”
“还泥煤啊，我现在还能当院长吗？这出去还不吓疯几个？”
“那你说咋办？”
“还能咋办，小子，我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这山海精神病院就是个坑。”
看着陆野一脸茫然的表情，杜子腾更是来气。
想了想，打算吓唬吓唬陆野，便敲了敲桌子：“我问你，这个月工资发了没？”
陆野点点头：“发了啊！”
“靠！精神病都这么有钱？”
“还好吧，我还给他们发红包了。”
“他们愿意让你当院长？”
“有些人不愿意……”
听到这儿，杜子腾松了口气，脸上表情又得意了几分。
还没高兴两秒，又听陆野说：“他们都走了。”
“卧槽！”
得亏杜子腾这会儿变成了灵体，不然保准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说什么？”
“院长，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乎，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陆野把自己担任院长后的事情给杜子腾讲了一遍。
又把自己被神秘调查局β小组招聘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最后，陆野还将自己对山海精神病院未来的计划和杜子腾讨论了一番。
听完后，杜子腾的脸上又是嫉妒，又是震惊。
半晌，才叹了口气：“罢了，世道变了，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院长。”
“院长，别这么说，这山海精神病院得亏有你。”
“还有啊，其实我真的不是精神病。”
“去去去，老子活了五十九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历过？”
“还叫什么院长，埋汰我呢？”
看着杜子腾一脸不爽的表情，陆野心中好笑。
老杜分明是嫉妒了，想当初他为了山海精神病院，几乎是砸锅卖铁了。
到老都还是个单身汉。
然而也仅仅只能维持山海精神病院的正常运营。
想要发展，装修，扩建，根本就没资金。
可到了自己这里，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运营问题给摆平了。
这才上任多久，就开始策划扩建发展的事情。
他这脸上能好看就怪了。
“老杜，你怎么会在那个盲盒里呀？”
“娘希匹！”杜子腾敲着桌子骂了一句，才娓娓道来。
“那天，我不是死了嘛？”
“在我变为灵体之后，就感觉有一个地方在吸引着我。”
“我就准备去就近的亡者之城，搭船去那个地方，结果途中被人打了闷棍。”
“到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处于混沌之中。”
“直到你打破禁锢，我才出来。”
听完杜子腾的讲述，陆野好奇道：“老杜，什么地方在吸引你啊？”
杜子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据路上同行的人说，好像叫九什么……喔，对了，叫九渊。”
陆野正和杜子腾聊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奔跑的声音。
还来不及阻止，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
“老大，听说你回来了，我去……杜，杜，杜，杜院长！”
杜子腾看了一眼崔道成，又看向陆野：“他怎么回事？”
陆野笑了笑：“他现在是咱们院的员工。”
“就他？”杜子腾愣了愣，再次打量了一下陆野。
行吧！精神病人都当院长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杜院长，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回来吗？”
“不是，你不该去九渊吗？”
“等等！你俩先等等！崔道成，你知道九渊？”
崔道成点点头，指了指杜子腾说：“他不也知道吗？”
“他不知道。”
“不可能！”
“他真不知道。”
闻言，崔道成停下了脚步，转头仔细打量着杜子腾。
半晌过后，才大大的喔了一声说：“我懂了，他的悟没了。”
“啥玩意儿？雾，他之前倒还真是一团烟雾。”
“不是，老大，不是这个悟，是悟性的悟。”
“不是有种说法吗？人在将死之前，他的一生会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快速的过一遍。”
“嗯，听说过。”
“那一遍，就是他的一生，也是在最后的那一刻，人才会大彻大悟。”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所以他们对于生前的悟，都不一样。”
“有的人释怀，有的人执着，有的人怨恨，有的人不舍。”
“举个例子，比如说悟出了怨恨，那么这个灵体就有可能变为邪祟。”
“但是，不管他们生前的悟是什么，他们生后的悟都是一样的。”
“所有灵体，都会感受到九渊的召唤。”
“它们会自行前往亡者之城，搭乘摆渡灵船，去往九渊。”
“所以，九渊就是一切的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