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一愣。
她认识顾柔那么久，第一次看到顾柔这样的眼神。
冰冰冷冷。
就如同有万年冰川在顾柔的眼中一般。
让人一看，几乎都要冻结成冰。
这样的眼神，看了让人都不由心头狠狠一颤！
倩倩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她眼中闪过了一道慌乱和极力掩饰都没有掩饰住的害怕：“顾柔，你，你想干什么！”
下一秒，顾柔抬手。
她虽然麻木，但还没有到任人鱼肉的地步！
倩倩见顾柔伸出手来，觉得顾柔一定是要打她了，下意识捂住了脸。
然而……
脚步声忽然响起。
倩倩猛然睁开了眼。
顾柔的巴掌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反而她见到顾柔匆匆往包厢外跑去了。
倩倩：“……”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顾柔的身影都消失了，倩倩才回神。
她顿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她刚刚真差点以为顾柔发脾气了！要对她动手了！
原来是她多想了！
顾柔是吓得跑了！
她就说嘛！
现在顾柔在会所算个什么东西！
她已经不是过去的经理了！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杂工而已！
而且被会所所有人唾弃！
这么一个杂工！还敢对她倩倩动手吗！
当然不敢！
倩倩很后悔！
她刚刚不应该误解，还流露出害怕的样子！
她应该狠狠向顾柔挥一个巴掌过去！
打得顾柔鼻青脸肿！
反正这顾柔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
顾柔跑出了会所。
她本是要对倩倩动手。
这样恩将仇报的东西，不需要客气。
然而忽然停下跑出是因为顾柔的目光无意中一瞥，看到包厢窗外一只白鸽在空中对着她不断扑腾翅膀。
白鸽的脑袋上，有一粒小小的红点，如同红痣一般。
顾柔认出了。
那是席重的白鸽。
她曾经和席重一起在夜枭的手下共事过，她知道，席重养了一只白鸽。
而席重素来独来独往，虽然小小年纪但为人却冷漠到了极点。
所以对他的白鸽，别人也不会亲近。
唯独她例外。
她喜欢鸽子之类的小动物。
经常也会喂喂这只小白鸽。
所以小白鸽也认识她。
……
当顾柔跑到会所外面后，小白鸽立即展着翅膀向顾柔飞来。
顾柔伸出了手，白鸽很默契落在了顾柔的手心上。
顾柔另外一只手摸了摸白鸽的小脑袋，语气有些惊讶：“小白，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是南国，你怎么飞来的？”
白鸽不会说话，只能够不断对着顾柔扑腾翅膀。
顾柔虽然不懂白鸽的意思，但脑中却急速转动。
席重对这只白鸽很有感情。
白鸽几乎和席重是形影不离，如今席重在帝城，白鸽又怎么会穿越帝城飞到北国来了？
一个念头，闪过了顾柔的脑中。
顾柔失声道：“小白，你的意思是席重有难？”
白鸽立即用嘴啄了啄顾柔的手心。
顾柔的心一沉。
席重，真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