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呀。你是刚到八班的吗？班里仇人最多的一个是陈浩，他绝对排第一；第二个就是罗静尔了。陈浩跟那么多人打过架，之前还打过戚星岳，大一的学弟们没少被他欺负。他仇人太多了。罗静尔也一样。”
“那你就说说都有谁？”孙星杰穷追不舍，一定要苗钦说出来都有谁。
苗钦看着孙星杰，犹豫再三，没有回答。
其他几个人也在暗暗想着苗钦说的这几个人是谁。
但是苗钦就是不打算张嘴。
“你刚才说罗静尔的尸体有可能是临时搬过去的？警察都没这么说，你怎么知道。”孙星杰又追问到。
苗钦叹了口气：“罗静尔的尸体是在储藏室被程老师第一个发现的，对吧。”
众人点点头，顺带同情一番程老师。
“那什么时候去储藏室了呢？下第一节音乐课的时候的那个课间？那个课间，三个大窗台都有人，第四个是没人的。所以那个课间罗静尔没去储藏室。”
“你怎么知道有一个窗台没有人？”
“戚星岳告诉我的。他和周星露下课后第一时间就去储藏室了。到了之后他们两个特意把每个窗台都查看了一番，这个储藏室也看了一番，当时除了他们两没有人。过了几分钟之后，刘心奕、沈相君、吴天，鲁春格、陈浩、肖书野、任家龙才陆陆续续过来。他们能听出声音。没有其他人进来，所以那个窗台一直空着。他们第一个进来，最后一个走，都检查完了，当时罗静尔肯定没在储藏室。”
“那就是说，课间罗静尔还没有遇害，至少她的尸体没在储藏室。是后来上课后被搬到储藏室或者上课后在储藏室遇害的？这个结论并没有缩小范围啊。”孙星杰认真思考半天后怪叫到。
“不仅没有缩小，还进一步扩大了。课间十分钟罗静尔没有在储藏室里，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她是在其他地方等着刘心奕或者邬秋林或者江韵，或者等人走干净后去储藏室等着他们当中的谁，然后见面后遇害；第二钟可能性，她是在其他地方遇害了，然后尸体被挪到储藏室。我认为第一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刘心奕、邬秋林或者江韵老师都是罗静尔讨厌的人，她应该不会画着妆高高兴兴地去找她们。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就很大。”孔繁礼慢慢说道：“罗静尔不是在储藏室遇害的，她在其他地方遇害后被人把尸体运到储藏室去。”
“人去世后，肢体会变得僵硬。”苗钦提醒道。
“一个小时左右还不会僵硬。”
“那就说明，也许有人在课间提前杀死了她，然后再找时间把她的尸体运到储藏室去？”
“那这样一来的话，算来算去，运尸体的时间只有刘心奕，邬秋林和江韵有啊。最后一节音乐课放学后都回家了。只可能是课间或者课中。课间储藏室里没有尸体，那就是课中。说来说去，还是他们三个，没有其他的人。”
孔繁礼蹙眉：“好些地方我也想不明白。”
孔繁礼温暖一笑，认真说道：“还是要尽快平息这件事情。要不然老师学生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好好上课。平息下来后，张杰老师也许就不会走了。”
程潇下午快放学的时候特意约了吴霞和常佳雪来她办公室坐一坐。
陈浩遇害后，她们硬是没有时间凑一起，一直都很忙。
最忙的主要是吴霞，下班了就要第一个赶回家接送孩子，周末也没有时间。
下了第七节课，程潇就在办公室等着她们两个。
吴霞先到，到了之后先问是不是马上可以走了。这段时间学校门口家长很多，走晚了一点就会堵住她的车，根本出不去。
程潇嗔笑到，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忙，好不容易三个人可以聚在一起说说话。
吴霞笑笑，没有说话。
常佳雪在吴霞后面到来。
进到程潇办公室，她就跟之前一样，瘫倒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
“你办公室的沙发就是比我办公室的沙发要软和。我那个沙发，皮都破了，好几个地方的污渍擦也擦不干净。跟学校申请半天，说没有这笔预算，只能先凑活着用。我家里有一个很舒服的真皮沙发，要是学校不反对，我直接搬过来算了。”常佳雪闭着眼睛抱怨道。
“咱们办公室的东西都很旧了。至少你那个柜子的锁都是好的。我这里所有柜子和抽屉的锁都是坏的，没一个能用。”
“拜托，我办公室所有柜子所有抽屉的锁都是我自己新买的。学校原来配的早就坏了。”
“你那身西装外套，是不是废掉了不能穿了？”程潇指的是陈浩遇害那天她穿的那身。陈浩当时浑身恶臭，口吐白沫，弄得常佳雪身上全是。
“我直接扔掉了。洗不掉。总有一股气味。”常佳雪还是闭着眼睛回答。
“真可惜。我记得你很喜欢那件西装外套。说口袋很大，能装很多东西，穿上宽松又舒服。”吴霞当时也想买个同款西装，但是下架了，一直没买到。
“你晚上怕不怕？”程潇问道。
常佳雪闻言睁开眼睛：“晚上怕？怕什么？”
“当时陈浩死在你的怀里，你晚上回家不怕吗？我第一个见到罗静尔的尸体，现在晚上睡觉还不敢开灯。一回家所有屋的灯都开着。”
常佳雪轻轻说道：“我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好怕的。”
“你说说，邪了门了，一个学校接二连三地死人。到现在凶手也没有抓住。据说刘心奕情绪也不太正常，家里一直请私人心理医生开导她。”
“她情绪不正常也是意料之中。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做的，她的嫌疑最大。尤其陈浩死之前，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他的可乐是刘心奕给的。当时你一直抱着陈浩，他当时说的是这个吧。”吴霞看向依然闭着眼的常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