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乱神逆 >74 一波又起
    浪无忌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杀当时的左都御史?”

    蓝子田恨恨的道:“那小子,做了这种事还想当官,我一定要让他站在法场上,像条狗似的,被自己蹂躏的修行界规矩牵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丑陋被揭开,我要看到那样。”

    浪无忌问:“那全莹澈?为什么伤害她?”

    蓝子田想了想,道:“为了让人们知道,所谓的修行界高层,以人命为代价,背后做着什么勾当,只要全莹澈醒来开口,接待过的男人一个都逃不掉,你以为她服侍过的,只有精达府衙知府一个人?”

    “那天我看到她走在街上,威胁着其中一个人,说不给钱的话就要穿艺舍练功服去找他夫人,小小年纪,却与金风叶父亲没什么两样,前者用身体,后者用钱罢了。”

    浪无忌听着,喝了口咖啡,道:“你犯了个逻辑错误,让他们受刑是所有人的责任和义务,而不是你一个人的,一旦越过那条底线,就没有回头路了。”

    蓝子田不爽地狰狞了下嘴唇,道:“那该做这些事的人都在哪里?”

    浪无忌不想与他扯这些,道:“所以杀了徐剪翠?”

    “徐好汉,不是我杀的。”蓝子田道,浪无忌见他神情艰难,皱眉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杀了徐剪翠?”

    蓝子田微笑低着眼皮,道:“会被杀头还是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从一开始我就放弃了未来,但是徐剪翠,不是我杀的,真的。”

    不是他杀的?浪无忌快速思索了下,道:“你说无所谓,那还跑去大白鹅宝场做什么?图腾被发现就想逃往国外,不是吗?”

    “我保持沉默。”蓝子田淡淡道,浪无忌道:“为什么杀了徐剪翠?我再问一遍,为什么杀了她?”

    蓝子田闭上眼睛,开始一句不说,浪无忌将照片拿了回来,皱眉起身,心想若徐剪翠真不是他杀的,岂不是说还有个凶手在逍遥法外,而且,还不知道是谁?

    虽然这个可能性发现得太迟了,但蓝子田既然保持沉默,那光头和吕有韦的罪名就很难接上,若抓到另一个凶手,案情将有新的进展,想到这里。

    浪无忌即将走出门外,回头问了一句:“徐剪翠死了之后,你有什么感受?”

    蓝子田道:“不希望她死,她和那些人不一样,然后想放弃了,她死前看我的样子,让我很难受。”

    阿土伯和浪无忌看着蓝子田被带进监狱,前者道:“他亲手将儿子尸体从妖兽肚子里解刨出来,然后还在确定死亡时间。”

    办公室内,阿土伯拿着连线法器道:“是,我也没办法,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这边申请两个令牌,麻烦您批准,谏官裴黄荣,对,就是前前任千春领袖、前左都御史,还有一个查抄相关商行,我知道是周末,但请在明天处理此事吧。”

    放下连线法器,阿土伯对浪无忌道:“抓裴黄荣的证据,若不充分,我们会吃不完兜着走。”

    “只是蓝队长的说辞,是不是真的,查了才知道。”浪无忌道,阿土伯苦笑道:“这节骨眼上会受理吗?”

    浪无忌问:“您是否早就知道了?前前任领袖与动物园事故有关?”

    “知道的话我会眼睁睁看着?”阿土伯道,浪无忌皱眉道:“屋主级别都不知道的事,蓝队长为何又知道?”

    阿土伯道:“跟他儿子有关,况且扫邪队专门负责内部调查,权利在内部很大,他坚持没杀徐剪翠……”

    “您怎么看?”浪无忌问,阿土伯思索着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但希望不是他。”

    “还有其他凶手,我会抓住的。”浪无忌道,阿土伯苦笑道:“让在芸他们忙吧,注意休息,恭喜,抓到了凶手。”

    ……

    光头坐在卧室中,室内没点灯漆黑一片,他仿佛在思索,也仿佛在等待,一个连线法器摆在一旁的茶几上。

    他走出卧室到客厅,吕有韦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光幕上播放着今天的日风,后者听见脚步将光幕给关上。

    “犯人是你认识的人?”吕有韦叹了口气道,光头道:“是的。”

    “那人也对金风叶父亲怀恨在心?”吕有韦问,光头道:“不清楚,还没查到那里。”

    “金风叶父亲确实贪心了点,找到卧底了吗?”吕有韦问,光头道:“给了他们每人不同指令,但谁都没有动静。”

    “不同指令?”吕有韦问,光头道:“说泰力国那边来人,让安排不同酒店,可是,没有人做过接触。”

    吕有韦皱眉点头,道:“行,你去忙吧。”

    光头走后,吕有韦又打开光幕,看着上面继续播放的日风,嘀咕道:“怎么偏偏在机场?这是偶然?”

    光头正要出门,发现吕芳仙靠在门边,便道:“我还以为你睡下了。”

    他们分房睡很久了,吕芳仙道:“我们还没谈完,睡什么?”

    光头拿出一枚玉简,吕芳仙打开发现有一张大白鹅飞行法宝票,不知是什么意思,光头道:“出去陪我们儿子一会儿,她再怎么独立坚强也需父母陪。”

    吕芳仙愣然道:“朝政那么奇怪吗?一会儿要离婚,一会儿要我出国?若儿子不在国外拿什么当借口?”

    光头道:“我即将要公开官员财产明细,不仅仅是你的,儿子名下的房屋也在内,所以才打听的。”

    “若是这样,怎么不事先商量?”吕芳仙问,光头道:“财产公开,你最好不要在国内,很多人会不愉快的,等风头一过再悄悄回来。”

    “就算跟儿子在一块儿,也不能忘了我。”光头见其还是不信,便补了一句,拍了拍她手,起身走开。

    “我不后悔。”吕芳仙道:“当初去哥哥的审判,你说我不该去那里,但我不这么认为,多亏如此,现在你站在这。”

    光头回头温柔笑了笑,道:“当时你真的很漂亮,如仙女般坐在旁听席上,光彩夺目,一转眼,我们已经过了许多年。”

    “我现在就不漂亮了?”吕芳仙问,光头笑道:“你的容颜一点都没变。”

    光头轻轻抱着吕芳仙,心道这世界千变万化,相爱之人的感情,那是不会变的。

    ……

    乾在芸房间,她正穿着睡衣趟在床上,做着抓到犯人的美梦,法器铃声不停在旁响着,接听,浪无忌的声音传来:“明天你能去找找提供阐明信件的女学生吗?”

    “见了后呢?”乾在芸睡意未消问,浪无忌道:“何时何地、穿着什么衣服都要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