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璇还真没想到刘三居然如此年轻,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但是他却没想到刘禅只有十五岁,发育的早了,看起来老成而已。
而刘禅也在打量着他,年近五十,两鬓斑白,但是却仍旧身材高大,精神奕奕。
“没错,就是我。我就是刘三。吴老,你儿子犯了罪,都是你这个父亲没教好!”刘禅的先发制人,让吴璇的说辞都被打乱了。
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的吴璇干脆不说了,朝着身后家丁示意。
旋即家丁抬上来一个小箱子,由于是在县衙的后堂,也没人看见。
家丁们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些书画,珠宝,以及一些玉器。
看起来应该值不少钱。
吴璇拱手说道:“刘县令,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交个朋友,这些都是一些见面礼。”
“那不行,这要是判案之前,你送我,我或许就不这样判了。
如今政令已下,本官如果朝令夕改,这还如何治理一县百姓啊?
这放了吴全是不可能的,不过吩咐里面的人,对他好点倒也可以。”
刘禅眼睛死死盯着吴璇,绝不让步!
吴璇愣了一下,想要发怒,但是却冷静下来。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好,旦凭大人做主!”
等到吴璇离开,刘禅烦闷的摇摇头,至于做出妥协,答应照顾吴全,那也没有办法。
自己来到巫县,除了掌握了军队,其他根本还没融进去。
现在匪寇又在外作乱,这些乡绅地主,豪强富商可是暂时动不得。
如果哄不好,刻意涨高粮价,物价,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会添不小的麻烦。
这档子事,刘禅也没在意,吴璇只是地主豪绅,尽管有个厉害的亲戚,那又怎样?
刘禅每日的判案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是非常公平公正的。
这让巫县的百姓们,对县令还是有了几分好感的。
这日,刘禅照常下了公堂,开始学如何去处理县事。
对于刘禅来说,现在是再轻松不过的日子,要是等到春耕开始,那才忙的手忙脚乱不可。
刘禅正要回去睡觉,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来,“禀县令大人,山上匪徒来人了,说要见您。”
刘禅闻言一愣,不过下意识的还是说道:“好,那你把他带过来。”
对于熟人,或者哪怕是普通人,刘禅都会主动去待客厅相见,唯独这匪徒,自己还就是不想给面子。
刘禅在书房坐定,须臾,那衙役带着一个儒服的人过来。
这人长的就有些尖嘴猴腮,贼眉鼠眼,这不能怪刘禅以貌取人,是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就是巫山流寇派来的人?”刘禅低下头看着书简,不愿意多看那人一眼。
“正是,在下名叫顾粼,是大王的军师。”
顾粼话语里充着傲气,好像自己有求于他一般,刘禅有些好笑,想看看他想说什么。
“我家大王不愿劫掠乡民,但是怎奈山中那两千余兄弟们的口粮巨大,入不敷出,所以来找县令借粮。”
顾粼刻意把“两千多兄弟”说的很重,让刘禅有一股子威胁的味道在其中。
“哈哈,我正等天气转暖,上巫山剿匪,没想到你们倒要找上门来,也罢也罢,先杀了你个狗头军师祭旗。来人。”
刘禅还没下完令就被顾粼打断,“刘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惹的我大王恼怒,否则定将巫县夷为平地。”
刘禅笑出了声,“你也配说这话,这粮不借,你有多远滚多远。别说你这条走狗,你家主子来了,我依旧这话。
还有,你让你家主子洗干净了脖子,在巫山等我吧。”
顾粼被一顿臭骂,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刘禅的书房。
刘丙从门内进入,担忧着说:“公子,这样做不会惹怒巫山流寇吗?以现在的兵力和战斗力,我们尚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不不,刘丙,我就是要狠,对于流寇,你越是怕他们,他们越嚣张。
如果我借粮了,下次他们还会来,借什么都来,那最后是不是该借我项上人头了?
他们既然没有出兵来逼迫我们交粮,那想必是有顾忌的,因此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刘丙似懂非懂,刘禅心里也没底,不过骂都骂爽了,总不能再去了服软吧。
刘禅虽然但心,也不想太担心,就让陈近过来,替自己写了一封信,寄往永安太守那里。
这算是留个后手吧,至于信的内容,除了陈近之外再也没有人知晓。
日子过得很快,刘禅也在县治里慢慢接手职务。
不再全部交给老功曹和董宏了,董宏太过繁忙,顾不得吃饭,又太过劳累,足足瘦了一大圈。
而军务方面,刘禅是通通交给了张嶷,对于张嶷,刘禅非常放心。
无他,因为前途,自己是刘备之嫡长子,那是必然继承家业的。
好好辅佐自己,那将来地位能小吗?所以张嶷现在和刘禅是一条战船。
但是麻烦事情总归不会少,春耕就快开始了,刘禅得想法不让那些流寇来干扰百姓们的春耕。
不过话说顾粼回去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这让刘禅的注意力也逐渐从这件事中抽离出来。
更好的去学习处理政事。
夜月进晚,刘禅看完了最后一份公文,揉揉脑袋,有些烦闷。
但是这种感觉还是非常充实的,刘禅打算出去街市上转转。
步入街道,和自己刚到巫县时一样,一样的冷清,只能稀疏的看着有几个闲人。
也不知是因为处理急事,还是急着回家,行也匆匆,色也匆匆。
刘禅转悠了一圈,散好了心,正打算回去,却见一个小巷子里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
刘禅好奇,便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