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统确定的是,对方有一大股骑兵。
凌统为不知城内虚实而担忧,刘禅也在为凌统是否攻城而担忧。
刘禅藏在城墙楼梯口之后,问着上面:“凌统攻城了没有?”
“禀公子,没有!”
凌统犯了一个错误,那便是暂时撤军了,将兵马屯扎在五里之外,打探城内消息。
凌统误以为,骑兵和步兵是一同到达的秭归,而对方也在试探自己的虚实,因此就这样隔望着。
一直过了一日,忽然探马来报,秭归西出现大批步军,没有骑兵。
凌统自我衬量,嘶,怎么还有援军,不好,上当了,原来第一次来的都是骑兵,没有步兵。
凌统砸了一下拳头,气恼着说道:“哎呀,上了那小贼的当了,那步军至此还有多少路程?”
“不足三十里。”
凌统听罢,咬牙切齿的低吼,“卑鄙小贼,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剥皮抽筋。”
于是凌统立马出击,想要乘着那些步卒远来劳顿,立足维稳,立即出兵拿下。
于是凌统亲自领着五千大军杀奔那批步军。
刘禅在城上,远远的看着凌统乌央乌央的大军扑向远来的步兵,立马下令,“关索,华宪各引五百骑兵左右包抄,配合步军,夹击吴军。”
关索和华宪同时称“诺”,相继离开。
刘禅看着战局,这除了一座坚城,再一眼望去,都是一马平川,因此,刘禅看的格外真切。
凌统带着五千的步兵和黄勇的四千步兵已经交战。
本来一则是黄勇兵少,二则是远道而来,三则是战斗力弱,四则是主将差距。
因此黄勇的军队在交战中屡屡处于下风,这也是刘禅的失职,让四个大将全部都随着骑兵前来,黄勇本就带不了那么多兵。
但是战局却出现了扭转。
骑兵的加入,让凌统头疼不已,尤其是左一支,右一支。时而骚扰,时而进攻,烦不胜烦。
厮杀了一会,凌统便撤退了,不过凌统知道城上是谁了。
当然凌统通过打探,知道了华宪何许人也,那是汉中王世子刘禅!而且能调动如此多军队的,也只有世子。
这让凌统舔舔嘴唇,或许秭归已经不重要了,刘禅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凌统将自己的盔一把仍在桌子上,对着众将说道:“你们知道城中是何人吗?”
众将皆言不知。
凌统说道:“城中那人,是刘禅,刘禅,汉中王世子,如果能拿下他,等刘备死后,益州必然大乱,那时我们,不,今日我们就是最大功臣,这不比斩杀关羽的功劳小。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众将士齐声喊道:“攻破秭归,杀死刘禅。”
“好,功名大业,今日就在眼前,兄弟们,随我进攻秭归。”
凌统带着数千人马来到南城门,南城门之前被凌统打破了一个口子,现在虽然那土砖垫着,但凌统知道,都是虚的。
一下,两下,三下,“砰”一声,土砖墙被撞倒了,凌统翕然一笑,果然不堪一击。
凌统让左右部将引军进入城墙内,准备开始拔出各城门的军队。
“咚”一声,凌统军的数百人掉入深坑,原来,刘禅是故意在这里挖了一个坑,盖上木板,然后等到人多到一定程度,木板被踩折,很多人掉了进去。
下面全是用竹子削尖的刺。
惨叫声不绝入耳,凌统看了也是心中觉得不忍,这和刀斧加身有不一样,因为这样,被竹子尖刺入身体后,就无法动弹,只能在原地等死。
等着血流干,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后自己死在这个让人绝望的坑里。
凌统离开了这里,立刻愤怒无比,手段如此凶狠,不过这可不能怪刘禅,这是华宪的注意。
凡是这种奇谋,凶狠手段,都是华宪的主意。
凌统不再管缺口的事情,开始从南门其他地方进攻,城上箭如雨下,南城门城墙被撞塌了一块,导致守卫更密集,箭矢也更密集。
凌统气的侄娃乱叫,难不成真没有办法拿下秭归,以及万恶的刘禅。
而凌统此刻也打探清楚,城内守军高达六千,还有一千骑兵。
凌统“嘶”的一声,刘禅这么不声不响的藏着这么多兵,想要干什么?准备一举把自己打垮?
凌统也暂时放弃秭归了,将兵马撤向信陵,这里是自己的屯粮之地,也是自己的后方,距秭归只有七十余里。
因此凌统便撤军了,是被气着离开秭归,而刘禅则是还是朝着凌统大喊,“无能鼠辈,爷爷的头就摆在这里,你拿了去吧。”
凌统咬牙切齿,自己唯一的弱点就是嘴笨,没想到今日居然被如此侮辱,实在是气煞自己。
“哼”凌统临走还不忘回头瞪着刘禅。
这时候,刘丙问着刘禅:“公子,我们和他们军力相差无几,我们又有骑兵,为何不可与之一战?”
当然,刘丙的这一问,也是很多人想问的。
刘禅微笑着没有说话,看着华宪,华宪替刘禅说了出来,“我们来荆州的目的,并非是反攻荆州,和吴军作战。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关云长将军的退路,以及保护关将军撤退。
至于荆州,有吕蒙的十万大军,外加糜芳傅士仁的一万五千兵马,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犹如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罢了,所以我们更应该保存实力,没有做不必要的牺牲。
保全实力,有时候也算是一种胜利。”
众将听罢,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现在的华宪已经稳坐军中第二人了,军士是他带来的,计谋是他出的,单挑凌统也是不分胜负。
除了刘禅,就要数华宪最有威严和声望。
刘禅也不猜忌,他和华宪的感情不必多说,完全是相信华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