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说话!在庄主书房出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去找庄主却来寻我?不是说书房一般不让人随意进出吗?童伯怎么也不拦着?”南星将那小丫头拉起来厉声问道,小丫头诚惶诚恐的微低着头回话道:“童管家一早便跟着庄主出门办事去了,夫人打定主意要去书房,奴婢们也不敢拦着啊!”南星闻言甚是疑惑的看着她开口问道:“兰姑人呢?她不是最懂山庄规矩的吗?平日里不是对夫人最为贴心吗?不知道气大伤身吗?怎么也不去劝劝夫人?反倒遣你们前来寻我劝说夫人?”那小丫头慌忙开口解释道:“兰姑一大早便听从夫人的安排,出门办事去了,一直未见她回来!奴婢们见平日里夫人最是疼爱大小姐,想着或许你出面相劝会对夫人有些用,这才即刻赶来寻大小姐前去劝劝夫人的!”南星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想了想,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按说萧如月进书房有何事好大发脾气的呢?难道是密室被她发现了?思及此,南星来不及多想便要领着小丫头前去书房一探究竟,而她刚走两步便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苏婆婆,婆婆站起身笑着说道:“大小姐不必担心!婆婆就在未名居里待着哪儿也不去,您快去吧!”南星又疾步回到婆婆身边小声说道:“若是有外人要进来,婆婆一定不能让他进未名居,星儿很快便回来了!婆婆且安心等着!”婆婆安心的笑着点点头。
交代好婆婆,南星这才心安的拉着小丫头疾步赶往书房,刚出院子便急切的问道:“你们是只来寻了我还是将若玉和若伊都叫来了?”那丫头闻言一惊,似是才想起来低着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一着急竟给忘了,这就去将小姐和少爷寻来!”南星也不出言训斥她,淡淡的开口说道:“快去吧!让他俩赶紧来书房,告诉他们今日山庄要出大事,十万火急!”小丫头应声离开前去寻人,南星一路狂奔冲向主院的书房,一路上想着的都是萧如月若是看到了荒院中的那副女石像那就大事不妙了?书房外一众侍女惶惶不安的侯在一旁,见南星前来似是见到救星一般,南星一入书房便看见满室的凌乱,打碎一地的瓷器和茶盏,书桌被人掀翻在地,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散落一地,书桌后的暗门早已被人打开。南星环顾一圈见萧如月不在房内,忙疾步来到密室,一进室内便看见香案上的东西全都被人扫落在地,只有香案上的两只白烛还立着未倒,地上躺着两个牌位,萧如月坐于角落的石床上,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一个牌位,眼神冰冷的似是要拆人入腹。南星状似不解的轻声问道:“夫人,您这是为何?为何如此大动肝火?”萧如月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才发现有人前来,却见来人又是自己最为厌恶的一张脸,二话不说便直接飞扑上前死死的掐住南星的脖颈,南星一时不察便被她掐着脖子直往后推,重重的撞击在身后的石墙上,萧如月此时是用尽了全身内力,誓必要在今日了结了南星,南星艰难的从袖口摸出一直藏着的银针,飞针扎在她的耳后,一掌打在萧如月的胸口,这才好不容易逃出萧如月致命的掌控,跌落在墙角气血上涌不住的咳着。
萧如月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南星不再去理会她,缓步上前将地上的牌位拾起,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名字浅笑着回头看着萧如月说道:“原来皇甫清欢才是南星的娘亲?是江知行念念不忘一辈子之人!”萧如月似是受不住一般怒瞪着她大声吼道:“死丫头,你给我闭嘴!皇甫清欢她也配,我才是待他最用心之人,是要陪伴他一世之人,我才是他心底之人,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百年之后也是我萧如月于他同穴!那个贱女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别妄想得到!”南星静静的看着萧如月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拾起一旁躺着的盖着红绸布的牌位,掀开红布一看,牌位上赫然刻着“爱女江若竹之位!”萧如月见她拿着自己的牌位大声狂笑道:“你看,所有人都认为你早就死了,你为何还要觍着脸回来?回来抢夺本就不属于你的一切?我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决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别妄想能拿走任何东西!既然今日都挑明了,你觉得我还能让你好过?”说完这些话,萧如月便昏倒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南星刚将娘亲的牌位好好的摆放在香案上,若玉便在这时冲进了书房密室,一进来瞧见昏倒在石床上的萧如月,疾步奔上前去扶着她起身,甚为担忧的看着南星急切的开口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娘亲今日为何会在爹爹书房发如此大火?姐姐快来瞧瞧娘亲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你给娘亲瞧瞧伤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