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了抚怀中人乌黑秀丽的长发，嗅着甜腻的体香，声音变得温柔至极，像是在安抚自己亲密无间的小情人般：“小猫的爪子可真利，但……你说这再利，还能利的过枪？”
卫空青眨了眨眼，喉间做了个吞咽动作，直到一股暖流自腹部丹田处升起。
她才用手掰开了自己腰上那双不安分的手，笑道：“君言哥哥……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像极了什么？”
顾君言挑眉反问：“像什么？”
卫空青：“变态。”
“……”顾君言闻言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果然有意思。”
他顾君言是个变态一说，从来不是只有一人这么觉得，可直到现如今为止，敢当着他面讲出来的人，也就卫空青一个。
再说什么性子阴晴不定，手段阴狠毒辣，不过也统统都是他的标签冰山一角。
但顾家三爷脾气再不好又如何，他们敢得罪？笑话，顾家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季家三代男丁中才出了一个明珠的儿子。
季家现任的老太爷可是当年一众到现在仅剩的老人，不仅在政界说得上话，在军界的影响力更是不夸张的说一句，若是季老爷子咳一咳，那整个军界都得抖一抖。
“我的人呢？”卫空青环胸道：“还有我的衣服，我的东西。”
顾君言勾了勾唇：“杀了，衣服和东西我都让人烧了。”
嫁衣带血烧了也就烧了，可它腰间所挂着的银铃却不是什么让人轻易便融了的玩意儿，更何况……
若是银铃没了，这人还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小猫儿，你说一个人，她要是没有生活痕迹，没有出生籍贯和父母，就是这么一三无人士，她能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顾君言边说着，边伸手捻过了垂在小姑娘脸旁的一缕发。
卫空青偏过脸，躲过了这人状似无意，实则想要用指腹蹭脸的动作。
她回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女人，坏人，蛇蝎妇人，这个回答您可满意？”
顾君言收回了手，轻笑：“不满意，小家伙你的嘴里没一句话是真的，且迄今为止，你连一个真实名字都不愿意主动透露。”
卫空青闻言，静静的盯了他良久。
她轻笑：“可我若是说真话把你吓死了该怎么办？吓死了我可就没有免费饭票了。”
这词还是她当初同一个西洋先生学的，该说是命吗？要不是那几个小贼贪财，恐怕她还得在这腐朽的躯壳里一直圈禁着，任由灵魂在浩荡天地间四处游晃，终日不得解脱。
顾君言颇感兴趣的眉心一动：“小猫儿这是在关心我？放心，我顾君言要是被你三言两语吓死了，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卫空青：“……”我是怕你被吓死了，最后还得拉上我给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