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小黎，一边打量着走来的卫空青，一边轻声询问道：“小黎，你是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也不怪老师狐疑，实在是……
小祖宗的一身打扮，就不像个正常人，并且很像通缉犯。
小黎抱着怀里的兔娃娃。
她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点点头：“嗯，我认识，爸爸说，我这几天就住小卫姐姐他们家。”
“是吗？”老师听见小黎这么说，才放松下来了一口气。
毕竟，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道德败坏的人贩子。
“小卫姐姐！”小黎松开拉着自己老师的手，转头就拉上卫空青。
卫空青刻意压低了声线：“走吧，跟老师说再见。”
小黎乖巧的转过头：“小花老师再见。”
说完，两人就在那个幼儿园老师的目光下，往人堆外挤去。
顾君言双腿交叠。
他单手撑着脸，看着自己旁边那个碍事儿的小丫头片子。
小黎小动物般的直觉，立马出现。
她警觉的往卫空青身边缩了缩，眼神畏惧。
卫空青偏过头。
她看了眼顾君言，就伸手抱住小姑娘：“小黎害怕顾叔叔？”
辈分徒增两辈。
顾君言在听见自家小猫儿那一声称呼后，不由挑眉。
两人互相戏谑的对望一眼。
卫空青唇角微扬，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猫儿一样。
“不，不怕。”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并没有影响到小黎。
小黎磕磕巴巴的回了声后，就半仰起头：“小卫姐姐，我爸爸他什么时候回来？”
卫空青想起前天帮自己顶班上综艺节目的姚邵熠。
她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摸了摸小黎脑袋顶：“快了，爸爸最多再忙三天，之后就回来了。”
小黎懵懵懂懂的迷愣了下。
但忽然，她喊了声：“小卫姐姐……”
“怎么了？”卫空青缓声问道。
小黎抱紧了怀里的兔娃娃。
她吞吞吐吐，声若细蚊道：“我爸爸是不是要失业了？”
毕竟这几天，保姆阿姨看的新闻上都在说小卫姐姐要退出娱乐圈了，虽然小黎不知道什么叫退出娱乐圈，但是……
因为是说小卫姐姐不想工作吧？
卫空青一愣。
她不禁哑然失笑：“小黎是在担心你爸爸失业养不起你吗？”
小黎下意识抠了抠兔娃娃的脚：“爸，爸爸没钱，小黎可以少吃点。”
但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一天能吃多少？卫空青闷笑。
“逗你玩呢。”卫空青伸手掐了掐小姑娘嫩嫩的脸颊。
吹弹可破，手感特别好。
她笑眼盈盈道：“小黎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让小黎饿着呢？”
小黎害羞的任由魔爪在自己脸上放肆揉捏。
她声音含糊的：“木，木有事，小卫姐姐没有工作了，发不起工资，小黎可以捡瓶瓶去养爸爸。”
而且大爸爸，也会养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