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然瞥了他一眼，“他能坐上那个位置，靠的可不止是我父皇的宠爱和信任。”
“既然这样，那干脆……”男子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再来一次。”
司马然摇摇头，“如今他身边戒备森严，想要再下手，并一击而中，已是很难。不如再等些时日，等风头过后……”
他话未说完，男子又“嘁”了一声，“你的胆子也忒小了。”
司马然也不生气，缓缓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才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攻其不备。眼下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咱们再凑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如今大军已北上，不日便会抵达边境，王子应该早日回去帮国主分忧才是。”
说着，从软塌的靠枕下，抽出一张图纸来。
男子接过，粗略看了一眼，随即大喜，“这是……”
司马然微微一笑，“本王预祝王子大获全胜。”
男子赫然起身，匆匆朝司马然一抱拳，“小王告辞。”
语罢，转身匆忙离去。
司马然提起白玉茶壶，给自己续上一盏热茶，嘴角忽然扬起，脸上浮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
回到马车，沉香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给苏夜寒，一脸欣喜道：“小姐，咱们终于有钱了。”
苏夜寒没有言语。
沉香这才发现，她一脸的心事重重，“小姐，怎么了？”
苏夜寒回过神来，接过银票看了一眼，旋即又还给沉香。
沉香不解，“小姐，这是……”
沉香接过银票，点了点头。
苏夜寒又道：“你去的时候，顺道让你舅舅去找间大一点的房子，他们眼下住的那间，太小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沉香的两只眼睛倏地放光。
苏夜寒点点头，“最好是找一间两进的院子，你舅母就快要生了，到时让他们一家住在内院，外院用来布置成做调料的场地。”
沉香除了点头，已经感激得说不出话来了。
苏夜寒又问道：“你可有办法，找一些下人来？最好是那种签了卖身契的。”
沉香疑惑道：“小姐要这样的人干嘛？”
苏夜寒道：“你舅母快要生了，人手不够，我们得再找些人来帮忙。以后，咱们还要将生意扩大的。”
“奴婢替舅舅、舅母，叩谢小姐大恩。”沉香连忙起身，朝着苏夜寒深深跪拜下去。
苏夜寒扶起她，道：“我既已应承过你，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饿着你。那小姐我便会说到做到。”
沉香含着泪，咬着牙，狠狠点头。
须臾又道：“奴婢到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专门为世家大族培养婢女下人的。”
“哦？”
沉香又迟疑道：“只不过，价钱就……”
苏夜寒道：“只要人好用，价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