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望收了笑容,定定地看了轩辕翎羽良久,这才低头认错,“主人,我错了,我就是随口说说的,还请你别跟我一般计较。”
轩辕翎羽也没想怎么样,见寄望都服软了,也就不再追究,“知道错了就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但千万不要心口不一阳奉阴违,这可比顶撞人来的更让人讨厌。”
寄望低下头,没敢抬起来,道:“主人教训的是,寄望铭记于心。”
“要装也要装得像一些,这样才能让人放松警惕不是。”轩辕翎羽抬起眼看了看日头,伸了把腰,从卧榻上起身,“既然装了这么久不妨再努把力,装得再久些,这样大家都痛快。”
寄望这回看着地面没有回话,只是通红的眼眸变回黑色。
“有些事我让着你,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放任你,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将卧榻收入空间,回头看了眼寄望,叹了口气,道:“我今日说话是重了些,但句句在理,你若是心中不服,那也请先憋着,等你有能力报仇那日再说也不迟。”
寄望心中虽然有气,但也没真的敢跟轩辕翎羽发,“我没有气,来日也不会找主人找场子,只是主人还如往常一样,护明皓护得紧。”
轩辕翎羽看了眼寄望,道:“因为他需要我护着,而你不需要!”
寄望心里有些涩然,但分不清这股情绪是为何,只觉得心中不舒服,“是的,我内心坚定,不需要人护,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
见寄望说了这话,轩辕翎羽心中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寄望说出“也需要相护之类的话”,寄望不需要有多余的情感,也不需要长出玲珑心,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
“我自知多说无益,主人也未必肯听,但我还是想说。”寄望抬头小心地看了眼轩辕翎羽,见主人没有异议,才又说道:“主人身为灵域少主,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神兽没有!为何要选这只胆小如鼠的鸟?”
明皓一听就炸了,这是当着自己的面告明状啊,这还得了,万一主人听进去了可咋整,于是连忙厉声反驳,“我哪点入不了你的眼了,论武力我也不比你差,还比你对主人忠心。主人心胸开阔,连你都不曾嫌弃半分,我虽然不才,但比之你来还是好上百倍不止的。”
“好了。”轩辕翎羽不想再听两人置喙自己做事,出声打断二人你来我往的辩驳,“既然魔族之人已经解决,就不必在此处逗留,赶紧将这些人类送回去,好去下一处。”
俩人见轩辕翎羽神情已有不快,也都识趣地闭了嘴,不再争吵。
轩辕翎羽见二人识趣地停嘴了,还是挺欣慰的。还好,还知道看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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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轩辕翎羽房间的窗边,此刻正坐着白熙、白羽、白阳三人,三兄弟半夜三更跑到轩辕翎羽的房间喝酒,各个神情凄楚,眼鼻通红,不肖看也知道这是刚哭过。
白羽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啃一口肉喝一口酒,看向西方惆怅道:“这战越打越凶猛,昨日听凡界来的神说,魔族又一次攻打天堑,想越过雪神大人呢。”
白熙喝了口酒,道:“主上不让我们离开灵域,也不让我们去陪伴公子,这天堑的事我们就是想出份力,也无处可使。”
白阳手里拿着一壶酒,但他不喝,就看着两位哥哥喝,“我想公子了。”
“我也想啊!谁不想呢,我看主上也想,只是不说而已。”白熙看着手里又空了的酒壶,皱了皱眉,又重新拿出一壶,“这魔族一天不除,这战就一天不停,公子就一天不能醒来。”
“我们能不能偷偷地去看看公子?”想到这里,白阳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两位兄长。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主上在灵域各处都设了结界,我们出不去啊。”白羽烦躁的扯了扯有些乱的头发,“昨儿个我还想着要不要挖个地洞钻出去呢,可主上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地下都设了禁制,简直不给我们丝毫钻空子的空间。”
白熙沉吟片刻,道:“公子沉睡了也好,不然看到如今这般情形,以公子的性子肯定直接打到魔族大本营去了,那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