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一脸担忧的对着昊天问道。
冥河在昊天回到方丈岛的第一时间，便赶紧前来拜见，毕竟之前的那股动静却是太骇人了，若不是此时的哈二处于深层次的闭关之中，想必也会如冥河一般前来询问。
“呵呵，无需担心，坐下说话。”昊天淡淡一笑道，随后打出法力，抚平冥河的心神
见到冥河坐下，昊天随即将关于世界树以及自己三尸为何会暴露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冥河。
“此事暂时便不要让哈二知晓，他证道在即，不可因这些杂事影响心神。”昊天道
“是，弟子明白。”冥河点了点头
昊天想了想，对着冥河问道
“为师回归洪荒之后，总觉得洪荒中好像多了些什么，天地见法则、道韵也是愈发的完善，你可知这是为何？”
昊天回来之时便感知到了洪荒中好似多了一丝的怪异，稍加推算，却是一无所得，不过当时因为一直忧心着世界树之事，昊天便没有深究，此时事了，自然的便想了起来。
“哦？不知师尊所说的是何怪异？”冥河有些疑惑，他并没有觉得洪荒中多了什么怪异的地方。
昊天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这是一丝阴冷、诡异、衰败却又带着无尽的生机的气息，却又与整个天地和谐，而且为师推算许久，却是不甚明了。”
听完昊天的话，冥河瞬间恍然，然后说道
“若徒儿猜的不错的话，师尊说的应该是病魇法则，此种大道法则便是在师尊离开洪荒之时出现的，而且这病魇大道只对后天生灵起作用，师尊不知也属正常。”
冥河的话让昊天一愣，脑海中埋藏了无数岁月的记忆猛然而出，昊天神情有些茫然，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沧桑，不禁轻声低喃了一句
“病，好久远的名字，久远到我都快忘记了....”
“师尊，你听说过病？”冥河一愣，不知自己的师尊为何会知晓病，这不应该啊。
冥河的询问让昊天猛然转醒，随即微微笑道
“吾于无数年前，偶然间得知有此大道，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出现于洪荒中。”
冥河闻言点了点头，自己的师尊强大而神秘，知晓一些天地密辛也属正常。
“师尊说的是，不过这病魇大道却是让人族吃了不小的苦头，万幸神农将其解决，真不愧是那位的转世之身啊。”
对于神农依靠凡人之力就将圣人都无法解决的病症之事给消灭，冥河一直是称赞有加，敬佩不已。
昊天点了点头，这神农尝百草的事，昊天自然是知晓的，毕竟后世的名气太大了，在人族中流传了无数的岁月。
“此乃天地运转，万物自然，不过神农却是惊才艳艳。”昊天道
“师尊这话就不对了，这病魇可不是天地运转，演化而来，而是人为创造的。”冥河轻笑道，没想到自己的师尊也有不懂装懂，瞎说的时候，随即有些忍俊不禁。
冥河的调笑让昊天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冥河所说的病魇乃是人为制造的也是感到十分的惊讶，于是连忙问道
“这病魇竟然是何人创造，给为师好好讲讲。”
听完冥河的诉说，昊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中闪烁着丝丝的怒火
昊天没有想到，自己的记忆中，困扰了人族无数岁月的病魇，竟然是圣人因为一己之私制造出来的。
同时昊天也是明白了，为何以自己的修为也无法推算出此事分毫，原来是天道将其遮掩了，毕竟圣人代天道管理众生，这圣人的黑料，天道自然是不允许他人能够推算。
虽说这病魇之道，具属大道，天地发展之下，随着后天生灵的不断出现，这病魇大道早晚会孕育而出，可是那却是有一个过程的，而不是像之前的人族面对的，病魇大道出世即基本完善，在人族毫无准备、毫无适应的时候猛然间爆发。
若是自然发展而出，人族也不会受到如此大的波及。
这一刻，昊天对于那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话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昊天神色阴沉，周身的气息阴冷而狂暴，这圣人不应该如此啊，虽说为了追求大道，谋划、算计、争夺也属正常
但是却也不能失去底线，失去准则，不能无所不用其极，求道之路艰难，求道之路坎坷，若是一个人为了追求大道而失去了做为一个生灵最基本的东西，那他也永远不会有机会证得那无上的大道。
因为大道至公，万事有得必有失，不可太过了。
没有错，在昊天的心中，这几位圣人做的太过了，已然失去了一个求道之人应有的心境，若是长此以往，昊天可以断言，这六位圣人中，除了女娲，老子等五人没有一个人有机会晋阶混元无极大罗金仙，更不要说那无上的大道了。
昊天此时也是明白，为何这么久过去了，就连冥河都晋阶了混元大罗金仙三层，而三清与西方二圣却只有老子与接引堪堪摸到混元三层的门槛。
通天刚刚晋阶混元二层，而准提、原始还在混元一层原地踏步。
都是因为心境啊，且不看，女娲在刻意的削减自己的气运的情况下，还达到了至少混元七层的修为。
更为重要的是，昊天知晓不久后洪荒会面对什么，那将是整个混沌中所有世界的征伐。
同时昊天也明白未来的洪荒众生会拥有多大的机缘，那将是无数世界的资源与气运的加持，那将是洪荒天地对于有功之人的本源奖赏。
若是老子几人继续如此下去，他们在不久后的未来，将会被一个又一个的后起之秀超越，成为被时代抛弃的可怜人。
就算他们是圣人也没有用，因为昊天无数次的推算中，得出了一个结果，只要洪荒走上永恒之路，这圣人的地位便会越来越低，甚至等到洪荒成为真正的永恒世界，这圣人的果位便会消失。
取而代之的应该是另一种类似于天地人三道之主的某种果位。
不过这一点是昊天的猜测，把握并不大，但是到了那时，圣人的地位降低这却是必然。
不过，三清与西方二圣确实是洪荒中福源与跟脚极为强大的存在，能够媲美的基本没有，就算是冥河也不行，因为冥河是因拜师昊天，借助了昊天的福源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不然此时的冥河应该还是那个圣人之下第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