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蔡根花还会当着父亲的面做做样子,等父亲一去世,安宁的噩梦就开始了。

    村子里的人嘴碎,整日里就说安宁克父克母,是个不祥之人,蔡根花本就讨厌安宁,这下就更有理由辱骂虐待了。

    安宁并不怪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蔡根花一路走一路骂安宁,路上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任何人会帮着安宁说话,毕竟她在村民们眼里,就是个不祥之人,谁沾上了,谁就倒霉。

    终于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安宁就闻到了一阵指甲油的刺鼻气味,她皱了皱眉头,进门一看,果然是安月正拿着红色的指甲油在涂。

    说起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安宁绝对是要给差评!上辈子她就没少欺负自己,后来自己被曝出那些丑闻,也是她。

    这一辈子,自己可不会那么蠢了。

    安宁冷冷的看着安月,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阴狠弧度。

    安月涂好最后一块指甲,举起手来到安宁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宁一身破旧的着装,轻蔑的嘲讽道:“其实你也不用心里不平衡,你看,我妈又给我买新衣服了,本来呢,大过年的,也该给你置办一身,但是我跟妈说啊,你穿不出什么好东西,所以就没有买了,嘻嘻,而且,你又不上学,一个初中生,用不着打扮,对吧?”

    一如既往的炫耀,和上一辈子比起来,安月所说的话,没有一个字的改变,不过这一次,却刺不到安宁的心。

    “哦,是吗,那你就多穿点吧!”安宁冷冷的看着安月,嘴里吐出的言语是那样的冷淡、无所谓。

    安月露出惊讶的神色,她不敢相信,这样的神色竟然会出现在安宁的脸上,冷酷、无情、甚至是有种近乎于不屑的态度!

    看着安宁淡定的从自己身旁走过,安月气急败坏,没有成功的埋汰到安宁,她非常的挫败,并且愤怒。

    “安宁一辈子也只配做我的奴隶,佣人!没文化,还长得丑!”

    听着安月破口大骂,安宁没有任何的感觉,只觉得现在的安月,真是幼稚得让人头痛。

    安宁拿着砍刀上山砍柴去。刚走到村口,远远的便望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为首的正是安月,穿着淡青色半新的袄子,头上带着两朵时兴的红花,虽然没有前世大明星的风光万丈,但也出落的十分水灵,讨人喜欢。

    努力克制住心头的仇恨,安宁知道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但往后的日子还长,安月从她这里拿走的,她会一点点的全都夺回来。

    可是并非你不招惹她,安月就会放过你,安宁身上的鞭痕,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安月在看到安宁往这边走时,带着她的小姐妹冲了过来,“哟,这不是我姐姐吗?病好了?”

    安宁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狠狠的攥住双手,瞪了安月一眼。

    “哼,哑巴,回头就让阿妈把你嫁给村头的王傻子。”随着安月话音一出,她的小姐妹们又开始取笑起来,这是常态。

    山上空气很清新,安宁一边上山,一边想着往后的打算。

    看蔡根花的准备,剧组过来大概就在这三五日,而这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在娱乐圈里摸爬打滚八年,虽然被程浩胁迫,一直没能演上好剧本,回回都是卖肉吸人,可不代表安宁没有实力。

    作为演员的自我修养,站位、感情酝酿与把握,安宁比谁都熟,渴望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可是却从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