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余笙萧定勋 >第七百七十七章 剧痛
    夏怜雪咳嗽完,把手自然而然的藏起来,一转头就看到小长宇那担忧的目光,她笑了笑:“就只是咳嗽几声而已,没什么的。”

    小长宇眼中有着泪光,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落下来,他露出一个极为不自然的笑:“妈妈肯定会好起来的。”

    “长宇现在吃饭喝药都很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健康了,妈妈真的很高兴。”她的声音很轻,看着眼前的小长宇,怜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长宇的身体确实比以前要好一些了,但因为没有余笙的血,所以小长宇的身体也算不上特别的好。

    但是比起现在体弱的夏怜雪,还是要好上那么两分。

    小长宇抓住夏怜雪在揉他脑袋的手,什么都没说,将脸蛋放在夏怜雪的手背上轻轻的蹭了蹭,看向夏怜雪的目光中满是依恋。

    夏怜雪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年前也有些发黑,等回过神来,她面对的是小长宇担忧的眼神:“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了?”

    “没什么,就是画画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有些累了,想要回房间休息休息。”

    小长宇自然点头答应下来:“那妈妈你赶快回房间休息吧,要有足够的休息,身体才会快快的恢复健康。”

    夏怜雪在小长宇的陪同下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小长宇细致地为她掖好被角,小大人般的嘱咐几句,随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过了好几分钟,确定小长宇已经离开了,夏怜雪方才蜷缩起身子,在被窝里低低的咳嗽起来。

    咳嗽的时候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眩晕,等咳嗽完,她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夏怜雪方才觉得身体好受了少许,撑起身子倒了杯热热的水喝下,一直发痒的喉咙也有所缓解。

    她洗干净手上的血迹,重新躺回床上,闭眼休息。

    醒来后的这段时间,夏怜雪的身体一直很差,有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今天也是她强撑着起身去被小长宇画了会儿画,没想到还不到两个小时,她身体便又糟糕了些。

    身体很是疲软,在这般的情况下,夏怜雪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白日里睡觉做的梦要比晚上做的梦要清晰许多,夏怜雪梦到了她的以前,还梦到了这些连续续读的曾经发生过的事。

    也不知何时,夏怜雪昏昏沉沉地从梦中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很重,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最后一次,夏怜雪总算是成功的睁开了眼睛,却被坐在床边定定看着她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夏怜雪的嗓音有些沙哑,额头也有了汗意。

    白文洲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了头,他甚至还伸手帮着夏怜雪坐起来,语气和从前他们关系还没有闹僵时一模一样:“做了什么梦,我看到你在梦中都在流眼泪,是不是梦见了很伤心的事?”

    夏怜雪抬手擦了下眼角,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有了泪。

    她垂下眼睑,不想和白文洲目光接触:“忘了。”

    其实方才做的那些梦夏怜雪都没有忘记,梦中的每一个场景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想和白文洲多说话罢了。

    白文洲也没有立即接话,空气都似乎因为两人的沉默而变得凝滞下来。

    夏怜雪的目光落在被子上,走神的想着其他事。

    如此过了快十分钟,白文洲再次开口道:“听说你今天和长宇一起去画画了,你身体不好,应该躺在床上多多休息才是。”

    夏怜雪没有半分回应,像是没有听到白文洲的话似的。

    白文洲闭了闭眼,竭力压制住胸中的怒火:“你的身体一直不好,我原本还想着接下来几天天气不错,带着你和长宇一起出去走走的,你好好的养身体,等好些了我就带你出去。”

    夏怜雪缓缓摇头:“不用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白文洲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拳头紧攥:“怜雪,我已经和你解释过这么多次了,萧清淮没有死,他那天虽然受了伤,但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我抓住,还是回了京都,现在可能是在某个地方养伤,所以才一直未曾出现。”

    夏怜雪没有任何动静,心中因为白文洲的话产生极其细微的波澜,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我夫妻这么多年,难道最基本的信任你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夏怜雪闭了闭眼,重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遮住大半脑袋,不愿意见白文洲的意思很明显。

    白文洲倏地站起来,声音也因为夏怜雪的动作而拔高两分:“夏怜雪!距离你醒来已经十多天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

    “只是没什么话想和你说的。”出乎白文洲意料之外的是,夏怜雪有些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旋即她拉下被子,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如果换作你是我,你会相信你现在所说的话吗?”

    “怎么不相信?”白文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上表情染上了一分狰狞,“萧清淮难道是个草包,想要保住自己的命都不行?”

    夏怜雪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眼中有细微的情绪起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重新闭上眼,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她和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白文洲握着拳头狠狠的打向墙壁,伴随着一身墙壁和肉接触的闷闷的响声,一阵剧痛袭来,他脸上没有半分变化,只看着夏怜雪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都不相信我,那你要相信什么?”

    夏怜雪听到了方才的声音,心中一跳,这次她没有选择无视,而是坐起来,微仰着头看他:“那你觉得,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还会让我无条件的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