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叹气,这还是有女孩第一次这么失态的看着她。
一时不习惯,又觉得有趣好玩,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没想到这么不禁逗,还脸红了。
见她都快红成虾了,也就坐会位置上。
"你呢,就负责我日常起居。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该做的事情你得做好。你只能对外宣称你是我朋友,我和你一起合租房子,其他的不要透露。"
陶然话题突然严肃,女孩还有些懵,不过勉强记住了陶然的话。
"还有,我要搬到你家一起住,或者等我找到房子,你过来一起住。我包你吃喝住行,你只管打理好我的生活就行。你要是觉得家务做不来,或者要上学你可以请保姆,你负责验收她的工作。"陶然喝了一口温水,略有些心满意足。
"好。"女孩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我叫刘佳文,您可以叫我佳文。"
住了两三天,雇主没有问她名字。她也没告诉。
刘佳文自己都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陶然点头,见她说出名字,那么这件事也就定下来了。
让她去收拾收拾,这两天还住在这里,等她收拾好准备好就搬走。
机场离君临集团还是挺远的,她要搬到霍明哲公司附近。所以吩咐完,就出门踩点看房子了。
因为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也不敢让自己太累。
转了一会儿,在君临集团附近的一个小区里买了一套精装修,可拎包入住的套房。
她也很喜欢这个小区的安保工作,做的非常不错,绿化的也很好。
每栋楼隔着一定距离,不会显得拥挤。因为是电梯房,就买了九层的套房。
采光很好,四个房间,三个阳台,很不错。
陶然说两天之后搬走。就两天之后搬,一点都不带犹豫,还专门挑着顾雯慧不在的时候搬家的。
小区安保不会提供户主信息,进小区要登记且还要户主同意。不管是多熟的人,进出都要经过户主同意。
这就注定了,顾雯慧即使找到了她所在的小区也不知道她住哪里。
让司机去接刘佳文。
她住址已经发给陶然了,司机将车开了一段路就开不进去。
实在是路太小了,只能走路过去。
陶然看了眼导航,也不算太远,让司机也跟个一起。要是小助理东西太多,还有个人帮忙。
她也能拿几个小件的东西。
不凑巧,刚走到一栋还算看的过眼的六层楼房,就看到被扫地出门的刘佳文。
行李被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扔出来,还指着她鼻子骂道:"房租不交就马上给我滚!我已经宽限你几天了?没钱租什么房子?你以为我是做慈善的吗?"
"不是,我刚刚已经给你了……"
刘佳文说完咬着嘴唇,周围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你赶紧滚!"
房东不耐烦和她多扯。把门一关,急匆匆地就赶出去了。
站在原地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眼里的鄙夷让她沮丧的蹲下身子。
"走吧。"
刘佳文猛的抬起头,脸上多了一抹恼怒。不过不是对陶然的,而是对自己的。
让她看见自己这么窘迫,心里多少有点不好受。
"谢……谢谢。"刘佳文连忙道谢,手里握着行李箱的拉杆。
指尖泛白,脸色也褪去红色转为苍白。
"怎么回事?"陶然走在前面,为了让她跟上,特意选了话题。
刘佳文叹口气,眼里满是失落。
"我妈妈生病了,需要治疗,需要钱。我的工资都给妈妈了,房租也不是没给,每个月最晚就晚了两天。但是她……她可能觉得我妈要不行了,觉得晦气。不再把房子租给我。"
说到这里,好好的姑娘硬是被逼出了眼泪。
眼角挂着泪珠,我见犹怜。她长的不算难看,只是在陶然的美丽碾压下才显得略微普通。
越说越委屈。作为家里的长女,毅然决然地扛着一个家,去打工,去挣钱给母亲治病。
她很累,也不敢轻易向别人说自己的难处。
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也直到今天,陶然问出口。她忍不住了,知道像雇主说这些不太好,还是说了。
见陶然不说话,她突然大着胆子继续说:"她不让我妈进这个房子,我妈要地方住,没办法只能让我妈进去住医院。但这医药费就更高了,我也没办法。她想让我嫁给她的侄子,就到处说我,到最后这附近没人想把房子租给我。"
自顾自暇地说着,眼泪不争气一直往下落。
陶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无能为力……不过她妈妈的病她可以帮忙联系医院,垫付医药费,前提是刘佳文值得她这样做。
"不过没事,您能收留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刘佳文总是能找到后退的道路。
这是她这辈子觉得唯一能让她活下去的技能。也并没有因为陶然厉害就想着要求她帮自己什么。
陶然脚步一顿,"是你能力足够好。"
两个人去了小区,陶然让她做登记并让保安记下她的手机号。从今天开始,她也算"户主"之一,应该拥有门禁卡,随时方便进出。
陶然累了,回到家简单分配了一下她的房间,让她熟悉一下就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到了晚上饭点起来,刘佳文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很平常的家常菜,都是孕妇能吃的。
陶然还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书,距离较远,隐约能看见孕妇。吃等字眼。
看来为了照顾她,刘佳文下了血本。
陶然明天就要去面试了,草草吃了点就回去睡下了。她嗜睡,得睡久一点才能看起来精神头比较足。
第二天醒来,吃完早饭就过去了。
面试走了个流程,确定了什么时候上班,就让陶然回去了。
陶然刚想离开,看见迎面而来的霍明哲。
他目不暇接,眉头紧锁,周身的寒冷比之前跟甚。就连他的女秘书,都落后了好几步,小心翼翼地踩着高跟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