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你是我的城池营垒 >城池营垒36
    这个感动与微笑并存的佳节之夜,米佧和邢克垒手牵着手,脚踩月光漫步。回到贺泓勋安排的宿舍,推开房门,目光所及是军人特有的整齐划一的简洁利落。

    这些米佧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在邢克垒的公寓也见识过他豆腐块似的被子。让她平静的心湖再起波澜的是窗台上摆着的——包装精美的火红玫瑰。

    那么俗气的东西,却那么的美!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米佧小跑着凑过去看,憨憨地问:“给我的吗?”

    邢克垒挑眉:“不然呢?”除夕之夜是米佧的生日,紧接着大年初一又是情人节,他自然要把握机会哄她开心,于是在接她下班前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藏在后备箱里。

    米佧开心地抱住邢克垒的腰,以甜甜的语气说:“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我媳妇儿,应该的。”说完,他把米佧压在身体和墙壁之间,俯身吻住。

    邢克垒身上本就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此时再混合他口腔里的酒味,让米佧昏昏欲醉。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承接他的热情。吻到两人都有些微喘,邢克垒滑开她的唇,不满足似的在她颈间一点点地亲。良久,他拍拍她的背:“休息吧,累一天了。”

    莫名贪恋他温暖的怀抱,米佧小声要求:“再抱会儿!”双手更紧地环住他的腰。

    “上瘾了啊,还抱?”邢克垒逗她,转而用力搂了搂她。

    米佧把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闭上了眼睛,享受一般。

    “行了吧,都五分钟了,瘾也过够了,睡觉吧。”见米佧还没有松手的意思,邢克垒低笑,“那就再加时五分钟,不过,现在多抱你五分钟,今晚就要少睡五分钟,我有点亏啊。”

    米佧小赖皮似的没有一点进行“下一个程序”的意思,邢克垒索性把她抱起来安置到沙发上,边吊着嗓子嚷嚷:“洗漱!睡觉!”边利落地把上衣脱了往床上一扔进了浴室。

    米佧把他的军装挂好,又把双肩包里的东西收拾出来,邢克垒就裸着上身出来了。

    “这么快就洗干净啦?”目光从他滚着水珠的胸肌上移开,米佧把干净的衬衫递过去:“也不怕感冒,暴露狂!”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当然干净了,我还用了沐浴露呢。”邢克垒却不穿,他自己摸了摸胸膛,“挺好用的,我这皮糙肉厚的都变滑溜了,不信你摸摸?”话语间就来拉米佧的手,被她害羞地躲过去了。

    浴室里,飞溅的水花中米佧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身影,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那个和邢克垒相拥而眠的夜晚,心跳忽然就快了,有羞涩,有甜蜜,甚至还有期待和彷徨。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被猛捶了两下,邢克垒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干什么呢小媳妇?洗那么干净要下锅煮了吃啊?”

    米佧赶紧回应:“就好了,你困了就先睡吧。”

    就知道她害羞躲着他。受了酒精刺激的邢克垒心情大好,他语音带笑:“快点!给你三分钟,洗完!集合!睡觉!”

    等米佧出来时,邢克垒倚靠着床头,光着膀子讲评:“米佧同志,时间观念差,迟到五分钟!进屋以后,不整队,不报告……”见米佧只顾着笑不向组织靠拢,他语音铿锵地下达口令,“从卧室左侧,跑步上床!”

    这个职业病间歇性发作的男人越来越可爱了。米佧笑着跳上床,扑到他身上。

    邢克垒其实有点微醉,都凌晨了人还处于亢奋状态。当米佧小疯子一样扑到他身上,他朗声笑着稳稳接住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男人都是经不起撩的。”邢克垒的目光的落点是她红润的脸颊,鼻端充斥着她少女的体香与熏衣草沐浴露特有的味道,整个人有种熏熏欲醉的感觉。

    与他炙热的目光相遇,米佧回想起那一晚留宿在他公寓的情景。

    那天,米佧也是在浴室磨蹭了很久,久到邢克垒都怀疑她洗得睡着了。等她穿着他的衬衫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赤裸着上身的他慵懒地倚靠在床头。

    米佧吓得缩回浴室:“你在这儿干吗呀?怎么还不去睡觉?”她潜意识里认为他是该睡别的房间的。

    邢克垒慢条斯理地起身走过来,边把人从浴室拉出来边说:“等你一起。”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擦她湿漉漉的头发。

    他的话说得太暧昧,米佧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目光不经意掠过他沾着水珠的喉结,慢慢下移到健壮的胸肌,那充满了阳刚之气的男性身躯,令米佧的脸微微发烫。

    忘了是怎么被他搂进怀里,也忘了是如何开始亲吻,更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压在了床上。当米佧感觉到丝丝冷意,才意识到身上套着的衬衫被他褪去了,而他湿热的唇舌则辗转地吻过她的颈窝、锁骨,然后停留在那一片玫瑰之地。

    陌生的酥麻之感几乎令米佧战栗,却又让她贪恋他赋予的甜蜜。怯怯地攀紧他结实的背脊,米佧不知所措。

    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邢克垒有些激动难耐,滚烫的手更是情不自禁。然而,当火苗迅速蹿升时,邢克垒却在粗重的喘息中停止了一切动作,抱紧她,他把脸埋在她颈窝。

    米佧被压在下面,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羞得全身泛起绯红,下意识挪动了下身体,想避开这亲密异常的肢体相缠。

    邢克垒嗓音低哑地要求:“别动,让我抱会儿。”片刻,他扯过薄被把米佧裹得严严的,连人带被搂住,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我是有心等到新婚之夜和你洞房的,但照这么发展下去,”略顿,他低低笑了,“小媳妇,我真不敢保证。”

    “再说话,小心我把你嘴缝上。”米佧毫无底气地威协完,她抓过被子盖到头顶。

    邢克垒拉下被子,把她的她的小脑袋露出来:“你先睡,我冲个冷水澡。”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米佧爬起来重新套上他的衬衫。

    邢克垒出来见她裹着被子睡着了,嘴角边还挂着甜甜的笑意,只剩摇头苦笑的份儿了。关灯躺在床的另一边,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她轻轻搂过来,他宠爱地轻责:“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他都需要冲冷水澡了,她倒睡得香。

    米佧轻哼着往他怀里拱了拱,邢克垒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安抚。她皱紧的眉毛慢慢松开,适应了新姿势后睡得更沉。次日清晨还是被邢克垒叫醒的,他提醒:“伯父伯母今天回老宅,早起一会儿回去陪他们吃个饭。”

    米佧含糊不清地应一声,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翻个身继续睡。邢克垒自身后搂住她,任由她赖了会儿床,然后用坚实有力的长腿搭在她匀称的小腿上轻轻磨蹭,同时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是医生,该清楚男人的身体在清晨潜在的变化吧,万一我控制不住的话……”话语间,他抱她更紧,让她感受他蓄势待发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