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因皇帝的‘缘故’,两者却是面对面了。
虽也并非就是‘地位平等’的对面了,但瞧着王夫人那挑衅的小眼神,要陈坚真半点‘不憋屈’也实是不可能的。
好在陈坚也不至就为此而‘迁怒’一在他看来比蝼蚁也强不了多少的王夫人了。
至于皇帝?
——除了将这位九五至尊的形象在心头翻的覆敲打过一回,陈坚还能如何呢?
也只能罢了。
就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不知死活的、还在用眼神挑衅自己的王夫人,无声的哀叹了一回人生之多艰。
然后开口:“末将有一惑,不知夫人可能解答了。”
——不,他没有!他‘自己’是真没有半点疑惑的!
而,虽必定是听不到陈坚心中的嘶吼的,可那王夫人却是难得且难以思议的就和陈坚心有灵犀了一回,轻笑一声道:“大人竟也会有‘惑’?亏得我还以为您是深谙‘不知者无过’之理的人呢!”
再啧啧了两声,仿佛很是为陈坚明明该是‘聪明人’,眼下却是‘犯了错’的‘堕落’惋惜那般——
也更仿佛是在直接的讥嘲?
陈坚:“……”
虽他依旧是打不得也不敢打皇帝的,只面前这人……还是很有突破他不打妇孺原则的可能‘希望’的。
王夫人面上的讥嘲不由就随着这话而渐渐隐没了去——甚至连眉梢都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也果就听得那陈坚在短促的停顿后,极为快速、甚至是极为‘利索’的就吐出一句:“只夫人您既有懊悔过自己的无力,却又为何会在如今已是有能为将之揭露之际再度隐瞒呢?”
王夫人:“……”
她不蹙眉了,她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不受自己控制的狠狠一跳:跳得她的心都跟着漏了一拍——陈坚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直白的点出她的话儿尤有未尽之处……对罢?
那么,陈坚所‘示意’的未尽之处,却又‘需得’是如何的未尽之处才对?
……
必须要说,当王夫人这样想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思考的可不是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该揭露的内容,而仅仅是在担心自己所编造出的‘故事’可是留下了什么足够人看出破绽来的缺口?
亦或者根本给予不得陈坚的‘心意’了。
又可惜她这两日脑子里滚的全虽是如何才能借王家拖林海下水的算计……却也半饷不能得一成果,对早已是‘昨日黄花’的贾家薛家那更是又哪里能分出那许多的心神去‘查缺补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