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大隋主沉浮 >第408章:请男校医,当众剥洗
    这对堂兄弟,兄长负责打开诗作的新大门,带领整个诗坛走向新的领域;弟弟则是奠定了大隋诗坛的基调,树立了一座丰碑。

    这是一个伟大的承前启后、继往开来。

    既然这些诗人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写出来的诗都是经典,而且宣传方式一样,又何必采用不入流、遭人诟病的手段去扬名?

    所以说到底,王孝通是借题发挥、指桑骂槐,认为杨集在经学上的修养不行、诗词上的成就也是靠权势来推动。

    简而言之,杨集就是一个仗势欺人、只会杀戮的莽夫、匹夫,文艺上的成就,不值道哉。

    杨集自然也知此理,只是他担心自己怼回去以后,会把这个菊/花残满腚伤的家伙气死,所以故作不知。

    刘炫、刘焯相顾一眼,刘炫上前说道:“王先生,这是我们之间的经学之辩,又何必将其他人牵连在内?况且躲在背后说人长短,实非君子所为。”

    言下之意是说你王孝通要是真的有本事,那你就去杨素面前说这种话,我倒要看你怎么死。

    王孝通淡淡的看了刘炫一眼,说道:“怎么能说是牵连呢?事实上,有些所谓的大非但没有俯下身来钻研于经学,反而钻营庙堂、结交权贵、排斥异己,吾实不齿也!光伯公倒是说说,那些诗人过几天书?治得几篇学?你们却推崇这种浮华之辈,实乃是儒家之不幸也!”

    杨集这回明白了,这王孝通的目标是二刘,而‘诗人’不过他炮灰、炮架而已。

    杨集并不知道,他这又算错了,实际上王孝通杨集和二刘等人都是他眼中的垫脚石,他在不缺利的情况下,这辈子争的就是名。

    杨集和二刘等大儒在别人眼中是有血有肉的人,可是对于王孝通来说,这些都是展示自己经学成就、提升自身名望资历的垫脚石。只要把这些人踩死,那他王孝通就无敌于天下了。

    但是王孝通又知道诗词成就不如杨集、经学成就不如二刘,在这方面跟他们作战,实乃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非明智之举。

    所以他干脆从人品等方面去攻击,一旦这些人臭名远扬、臭名昭著,他就能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加以谴责,当事情发展到那一步,诗词经学什么的,全都已经不重要了。

    刘炫和刘焯听了这番话,气得火冒三丈;他俩若是真的想去攀权附贵,早就放下自己的坚持,变成王孝通这种家资无数的‘大儒’了,又何须在京都蹉跎数十年、搞得最后连饭都差点吃不上?

    这个王孝通这么说,分明就是要毁灭了他们呐!

    其心可诛!

    刘炫注视着王孝通,云淡风轻的说道:“王先生若是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几件事!”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王先生之前不过是闭门造车之辈,若非太原王氏利用家族影响力为你扬名,必将泯然于芸芸众生之中;所以王先生大儒之尊荣,属于整个太原王氏,与你个人能力无关、与你个人才学无关。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我记得不错,你最先只是在族学之中教学,也是越国公怜你之才、向朝廷推荐,若非如此,先帝岂会简拔你于微末之间,授予国子文学博士之荣誉?越国公怜惜尔之才能、加以推荐,此时却忘恩负义的躲在凉州血口喷人,实乃寡廉鲜耻至极!”

    大儒的才学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口才,若是没有舌战群儒、睥睨一方的口才,又如何能够在众多儒生之中脱颖而出、名传天下?而刘炫更是大儒中的大儒,他精通诸子百家、辩才无双;更厉害的能够同时画方、画圆、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之下,最后却没有一丝错误。

    像这种离奇得离谱的奇人,连武侠小说家都不敢这么写,就连会左右互搏之术的人,也只有三个而已,但真实的刘炫,就是这么离谱。

    他五事同举尚且精准无误,如今只是动用口才这一项,自然不会怵任何人。

    仅仅只是用王孝通的出身、经历、旧时恩怨来说,便将“王孝通们”的底裤颜色示之于大庭广众之下。让在场儒生知道“王孝通们”是个什么卵样子。

    杨集见他们怼上了,也乐得看热闹,便默默的退到一边,将主场交给了两位‘校长’。

    王孝通此时被刘炫捅到了痛处,迎着一双双鄙夷的目光,只觉如同一把把锋利刀刃,狠狠的扎在心上一般,虽然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被萧瑀捅过的屁股更疼了。

    他辩解道:“为国举贤,乃是官员职责所以,既不能因为个人喜恶让人才埋没,也不能将人才取得的成绩视为自己的成就,若是某个官员挟恩图报,那他就不配当大隋的官员。而人才更不能因为推荐人的推荐之恩,置国法于不顾。”

    “那你背后说越国公坏话,又是什么?这不是置国法于不顾,而是只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小人行径!”刘炫反驳了王孝通并不成立的观点之后,接着又说道:“你因越国公的推荐,当上了国子学文学博士,可是与我、士元兄辩论经学之时,尔等才学不如我们、辩也辩不过我们,只好用流言蜚语中伤,使我们不容于士林、革职还乡。不过你是最先支撑不住的‘大儒’,之后也无颜在书学立足了,后来好像是通过关系转入算学,由于这门学科较这生僻、鲜有人知,故而取得一点点成绩就夸夸其谈,真以为天下无人吗?可笑!”

    “我无耻?”王孝通冷笑道:“那你伪造《连山易》、《鲁史记》又怎么说?”

    刘炫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先帝因为大半典籍毁于战火,于开皇三年下诏求书,献书一卷便赏绢一匹,除了典籍之外,还有逸书,所谓逸书,指的是《山海经》这种奇闻逸事的书籍,当时学者自著逸书数千卷。我当时有官无禄,以至于生活窘迫,家中交不起税赋,是以遵照先帝之诏,日以继夜的写《连山易》、《鲁史记》换钱,我有什么错?”

    “而且当时有那么多人写书换钱,为何偏偏只有我落下造假书之罪?为何偏偏只有我一人被免官?为何偏偏只有我一个背上鄙俗的恶名?更重要的是,地方官为何单独逼我娘子交出高出他人数倍以上的税赋?为何一言不合就把我的田地没收?”

    说到这里,他扫了众人一眼,问道:“若我真是品德败坏、十恶不赦的罪人;选才首重德行的吏部牛尚书,后来为何又推荐我去修定最严谨、最神圣的大隋律令和五礼?”

    众人听到这里,都明白刘炫被针对了。虽然这是他的一面之词,可他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据。

    当然了,刘炫也不是博取大家的同情,而是他跟了杨集这么多年,学会了有误会就不能闷在心里,若是不说,只会令误会进一步加深。更何况他现在是凉州大学祭酒,若他不能抓住机会救赎、任由他人黑成一个品德败坏的人,日后就连学生们都无辜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