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上一次是系统主动吸取你的能量，这一次将由我引导隐峰剑吸收你的能量。”
“有困难吗？”
“先生，你别抵抗就行。”
凌术缓缓点头。
零号二话不说就开始引导。
贯穿全身的痛苦顿时让凌术眼前一黑，本能地要运用起星能，又依靠意志强行压了下去。
凌术分不清这是因为自己意志坚定，还是非规则意识体的强大能力。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正是因为它，凌术才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份痛苦；也正是因为它，凌术才能在痛苦中保持理智。
一道类似于星能的白雾在凌术的手心聚集，仅有的黑色星能也出现了。二者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副维持着阴阳平衡的双鱼图。
凌术猛然想到，自己又凭什么可以自由变化星能的星纹级别呢？
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因为系统的缘故，可是系统连与星石的连接都另有隐情，星能那么稳定可能也有其他缘由。
可能与他面前的双鱼图有关吧。
凌术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苦，在加上不停思考的缘故，这痛苦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零号庆幸道：“终于完成了，先生，你还好吗？”
凌术回过神来，打量着手中宝剑，诧异道：“这就好了！”
此时的隐峰剑，漆黑的剑身上浮现出数道白色的纹路，像是一条条动脉，里面流淌着强大的能量。
凌术稍微感受里面的能量，瞬间便感觉掉入了寒冷的太空中，面前赫然是一个表面的粒子风暴在做对流运动的巨型恒星！
他连忙闭上眼睛，不敢直视这样一个太阳。
“这就是导入了那股能量之后的隐峰剑吗？”凌术惊叹道。
他觉得非规则意识体的能量可能有用，但是也没有想到，这能量居然这么恐怖。
它在自己身上却没有显现出来，仅仅是让自己在一些方面超越常人罢了。
零号似乎猜到了凌术的想法，幽幽地解释道：“先生，这已经不是非规则意识体的能量了。”
“那是什么？”
零号回答：“应该是记忆天赋碎片的能量！”
凌术稍微愣了一下，迟疑道：“它不是已经被吸收了吗？”
零号用带着笑意的语气说：“是的，零号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啊！当我真正去接触时，才发现整块记忆天赋碎片就隐藏在你的身体中，完好无损！造就你的非规则意识体，它所用掉的都算不上是九牛一毛！”
“藏在我的身体里面？”凌术下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胸腔里面藏着铅块般。
“它具体藏在哪里？”
零号无奈道：“不知道。”
“系统一开始使用的也是它的能量吧？”
“是的。”
“那系统也不知道？”
“系统当时没有反应，可能是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吧。”零号的话是怎么说，但他用凌术听不到的声音说：“系统多半也不会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情！”
凌术的注意力再次转向隐峰剑。
记忆天赋碎片明明使他拥有了一具生命力蓬勃的身体，但它的能量却如此的疯狂，让人如同直面人力不可及的灾难。
凌术艰难地动了一下手指，却也仅仅只能如此。
痛苦并不能让他完全无法动弹，却有另一个未知因素在影响他，这因素便是记忆天赋碎片。
隐峰剑表面的纹路在源源不断地吸收记忆天赋碎片的能量，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记忆天赋碎片在主动给它供给能量，顺带地将凌术压得动弹不得。
他本以为会是痛苦的无法动弹，结果却知道了这更加可怕的消息。
系统有独立意识，星石也有灵有魂，这碎片八成也整了一个……
“零号，你可以动吗？”
隐峰剑应声发出细微振动。
零号说：“可以，我并没有发现任何阻碍。”
凌术苦笑一声，觉得这记忆天赋碎片脑子八成有问题，如果它有脑的话。
如果是为了阻止他找到那个东西，那只压制他毫无意义。就算是对引导它能量的报复，找的也应该是零号。
“既然可以动，那就开始吧！”
凌术滚动着眼珠子，目光扫视前方的一大片区域。
零号尝试着举起隐峰剑，一下子带动着凌术的手臂高高竖起。他也就将就着保持这个姿势，剑锋虽然指着凌术头上的方向，却给人一种塔上明灯的感觉，照亮了这一批苍白的世界。
“砍向哪里？”零号问。
凌术先是缓缓闭上眼睛，想要准确找出那种感觉到具体方向。可是一闭上眼睛，便感觉四面八方都长出无数张嘴，呐喊着我在这，我在这！
在你大爷！
场景十分慎人，凌术也忍不住出口成章。
“砍那都行！”
零号见凌术如此坚决，自己反而有些犹豫了：“先生，你确定？我感觉你体内的那个大爷，可能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了。”
“砍吧，大不了就等我爸妈来了在重新找！”
零号不再犹豫，隐峰剑随即落下，剑刃处的光芒瞬间汇集到剑锋，宛如圆珠笔的钢珠，在空唠唠的时空中，留下了一条更加苍白的笔迹。
笔迹如铅块，瞬间坠穿了弦内时空，在白色的画布上撕开了一道五颜六色的口子。
里面与弦内时空有所不同，至少不是纯粹的白光。周围的白光反而在照进里面是，被分解出各种光芒。
“里面是什么？”凌术疑问道。
破开弦内时空的壁垒后，他还是无法确定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时空壁垒造成的阻碍不应该会这样。
至少，他与那个的联系应该更加顺畅和强烈才对。
他有理由怀疑，他们砍错时空壁垒了，应该往左边一点点才对，左边给他的感觉似乎也更强烈了。
“我也不知道……”
零号仿佛已经习惯了回答不知道，也是，他现在只是一个逻辑意识，无法连接知识库，那他只是一个没有多少知识储备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