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是怀疑马凡在吹捧他，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马凡说的那么厉害，但是“真”开心。
程咬金不是因为吹捧开心，而是为了一个有真本事的人吹捧自己而开心。
这里面还是很有区别的。
程咬金如果想听人吹捧，大可以命令军士们吹捧他。
但是有本事的人与没本事人的吹捧是不一样的。
反正，程咬金对马凡的吹捧，他明明知道是吹捧，他也开心，爱听，多来一点儿。
当然，程咬金不知道，由于他时不时的回上一句，身体抖福运时雨的厉害，马凡也是接福雨接的真开心。
唯一不好的就是其他人有些听不下去了。
马凡与程咬金一吹一捧的对话，不知道的也还罢了。但是这里，就是李世民也知道程咬金的老底好吧。真的是听的李世民都惊了，心说：这二人怎么就这么合拍，这么能侃的么？我怎么不知道？
至于尉迟恭。
当马凡说到程咬金购买肉食，推动了社会经济的流动与发展，加强对肉食资源的合理分配与运用，改善人民群众的营养环境，提高国民的身体素质，增强国民体质、促进百姓健康……
从这时候起，他就一脸的蒙圈，完全理解不能了。
至于马凡说到：
第一国民身体素质好，疾病爆发的几率低，政府不需要花巨大代价治理疾病。
第二兵员充足，当人民需要应征入伍时就可以过体检。
第三体育考试过关，射御同样是大唐学生必考。
第四优秀人工队伍的素质，尤其是各个工场的熟练工人。
……
在这时候能跟的上的，也就只有徐茂公了。
其他人全都蒙了圈。
就是程咬金也只剩下傻笑。
虽然程咬金是伪装的表面粗鲁，肚子中还是有文化的。人更是精明的吓死个人。
可是马凡从吃肉一口气发散到国民素质与国家的关系后，程咬金也是有的听没的懂。
但是听不懂没关系，程咬金的运气好，瞎几把猜都中。
程咬金一下子便猜到，他买肉食，功劳大了去了。
对，就是这么的牛掰，有自信。
这也是程咬金傻笑的原因--虽然我不明白我干了什么，但是有功，我高兴。功劳大，我就更高兴了。
至于马凡。
累死了。
真以为想胡扯后世的观点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程咬金这货可是有名的油滑，想找出他身上的优点真不容易，缺点倒是不少。
所以马凡才抓住一个不断的延伸。连身体素质都延伸到国家上面去了。
不过，值了！
马凡看着自己接了满满一水桶的福运时雨。
是的，程咬金就是个大福海。只要对着他进行夸赞攻击，那福雨就哗哗的，满满的一桶。
有了这么一桶的福运时雨，稳了。
所以酒宴一散，马凡就提着一桶福运时雨跟在李秀宁后面，出了李世民的宅子，他要把这福雨利用好了。
其他人？
其他人还在里面晕乎着呢。
仿佛是酒喝多了，就不用去想马凡的话了。
然后他们得偿所愿了。吃醉了酒，脑子一晕……咦？真的轻松了许多。
……
“军师，你怎么在这里？”提着一桶福运时雨刚出门，马凡就看到追上来的徐茂公，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之前的酒宴我也不想让秦王与公主扫兴，所以还有一件事没说。”徐茂公平静的掏出一份军情的呈报递给了马凡。
“什么事情？”马凡不解的询问道。
虽说马凡在太原做了个五年计划，但是表面上，马凡依然是个道士，最多算是个受李秀宁重用的道士。
这徐茂公是秦王李世民的人吧。他把军情给自己看干什么？
见徐茂公不出声，马凡接过军情缓缓地打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之后说道。“齐王跑了啊！”
打开军情一看，竟然是狩猎军呈报上来，他们护送李元吉出了太原。
“是啊，回长安了啊。”徐茂公看着马凡古怪说道。
徐茂公对马凡并不讨厌，甚至是对马凡的直爽，直接就说齐王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徐茂公身为谋士，来了太原当然要了解太原的人事。而从他的了解情况来看，马凡应该是与他差不多的人，都是谋士，只不过这马凡更偏内政一些。
这么一个人物，表达意见这么直接的吗？
“哦，回长安。”马凡也注意到自己似乎说的太直接了，所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几乎没有太多起伏的重又说道。
对于李元吉，马凡并不算熟悉，但是历史上有他的形象。这就是一个李跑跑。
由于这形象固定了，所以马凡对李元吉的跑路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历史上都说他跑了，所以……跑就跑了呗。
“马主簿似乎已经知道了？”徐茂公观察马凡的神色，判断猜测道。
徐茂公是希望李元吉不跑的，虽说李元吉与李世民不对付，但是徐茂公这等北方人来说，什么情况都大不过对胡人的愤恨。
是，隋末乱世确实是由野心家造成的，不是他们支持的人造反，就是他们自己主动造反。
但是有一点是他们不会忘记的，对胡人的仇恨与忌怠。
所以，如果可以，徐茂公是希望李元吉不要跑，对胡人作战出上一份力的。
现在，李元吉却跑了……
“嗯，是有所意料。”马凡看着微微有些落寞的徐茂公说道。
由于打从一开始，马凡便没有看好李元吉，所以对于徐茂公如此的神情，马凡做不到感同身受。
“我等积极备战，他却跑了。”徐茂公默默地说道。
“他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吧？”马凡询问道。
那李元吉就是一个李跑跑，留的下人却留不下心，到时候打起来，李元吉起不了武道，还要人保护他，岂不更糟？
而且……
马凡看向徐茂公。
徐茂公不是李世民的人吗？
他投的是李世民，又不是李唐，这么关心李元吉干什么？
难道想阴死李元吉？
李建成、李元吉与李世民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