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转过头，他发亮的眼睛，正对上屏幕中小丑颇感有趣的眼神。
“能够轻而易举地裁决和审判别人的，甚至这种大人物的生存和死亡，这种感觉真棒呢。”
“真是多谢你，是你给了我这种乐趣，小丑。”
“不用谢，这位先生，”屏幕里的小丑，脚下肆意地践踏着一个，在哥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的头颅，嘴角的笑容肆意又疯狂。
“你也带给了我不小的趣味呢，孩子。”
“哈哈哈……！”
休息室里，提姆看着外面的场景，许久，他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布鲁斯四年的努力，就在这要接近完全成功的一天，在这短短的一会儿之内
被小丑毁了。
树立一种习惯，建造一个信念，改变一个人……都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能够慢慢达成的一件事。
而同时，一个人性格、三观的搭建，未成年前的青少年时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能在还没有完全成熟之前，想要改变一个人要付出一倍的努力；在这个人完全成熟之后，再想要改变他，即使付出十倍的代价，也是千难万难。
布鲁斯毫无疑问地知晓这一点。他也看出了长期以来，哥谭保持混乱的原因之中，大批底层儿童的失学、无人教导，从而只能混迹黑帮等底层场所，从而变成哥谭黑暗世界源源不断的生力军，是重点之一。
因此，他开始了他的计划。劝说自己政界的合作伙伴，提供金钱和场地，设立奖学金和助学金……布鲁斯默默地做了很多，把这些孩子带入到一个校园的，安全的环境之内，让他们接受教育，有能够在未来生存下来的三观和能力。
教他们学会收敛自身的爪牙，教他们学会遵守社会的规则，教会他们另一种生活方式。
本来，最后的成功已经近在咫尺
但是今天，小丑毁了这一切。
小丑只是漫不尽心的靠近，一个看似随便的游戏，就撕去大半了布鲁斯四年的努力，给了这些孩子们一个模模糊糊，而又深刻入骨的认知：
原来……我们是可以有权力，如此轻易甚至儿戏地决定别人的生死的。
只要我没投谁，谁就去死了……不是吗？
尝到了能够决定他人生死命运的滋味，这些孩子内心里对于生命的尊重，还会剩余多少？
一旦打破这个界限，未来的他们，真的还能成为布鲁斯所期盼成为的人吗？
如果被染黑那接受过一定教育，甚至未来会继续深造的他们，造成的危害……
提姆看着窗外稀稀拉拉开始做选择的人群，心慢慢沉了下去。
……再等等，还没到合适的动手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