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尧单手攥住她的手腕往头顶压,嗅着她耳侧的幽香,心头微动。
这味道像奶香,又混着着某种淡淡的植物气息,仿佛夏日雨后蓬勃生长的抽芽绿意,坚韧不屈。
这小狼崽子,连香味都带着一股子倔强。
“你用的是什么香水?”他问。
“我没用香水!滚开!闻什么闻,霍宁,你是狗吗?!”秦烟挣扎不开,屈腿去踢他,更是连双腿也一并被压了。
姿势更加暧昧,她瞬间热意上头,狠狠怒视着他。
“狗可不光是闻闻。”霍斯尧笑出声。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侧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脖颈。
力道不轻不重,酥麻大过痛楚。
“啊!!”秦烟全身都绷直了,鸡皮疙瘩瞬间起了全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霍斯尧挑眉。
“这么敏感,要真吃了你怎么办?”
“变态!你给我闭嘴!”秦烟的脸红到了耳朵尖。
她现在只想和霍宁同归于尽!
为什么心里想杀了这个下流的货色,身体的反应却这么羞耻?!
霍斯尧的笑得更深。
低沉的震动感在她耳侧蔓延,戏谑的腔调再次响起:“横竖你也逃不出我身边,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
他抽出手,顺着她的脸,指尖往下探去。
“霍宁!”秦烟吓得尖叫,“你敢!”
“……帮我治腿吧。”他道。
身上力道骤然一松。
秦烟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汗意遍布额头,表情还带着几分迷蒙,转头去看他。
他说什么?
治腿?
不是她想的那样?
霍斯尧压不住嘴角,插着手靠在墙壁上,用眼神细细描绘面前这张脸。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还真想吃了她。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女人这么对他胃口?明明看起来普普通通,穿得还像个小乞丐似的,但就是让他放不开手?
“在等什么?不想治腿?”霍斯尧挑眉,’“那也可以干点别的……”
“治!”
秦烟就立刻掏出了针包,对他的戒备还没有放下,屈腿坐着,不敢靠近,眼睛明亮逼人,道真像个随时准备挠人的狼崽子。
她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额头也有细碎的汗液,明显在忍着巨大的痛楚。
秦烟靠近,伸手搭上霍斯尧的脉搏,皮肤相触间被他身上的热意一烫,缩回了手。
真的是发作的脉象!
可是这时间不对啊……按理来说,经过她一次治疗之后,时间要往后延长半个小时左右,怎么反倒还提前了?“除了我给的药,你今天都吃过什么?”秦烟问。
霍斯尧撑起身子,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心不在焉答:“没吃过其他的。”
秦烟拿出针包,在他食指上扎了一针,血液涌了出来,红中带黑。
她皱眉,“你今天接触过毒源。”
“毒源?”
“在我给你治疗之后,你还接触了毒源,才刺激毒素发作……也就是说,有人在持续性地给你下毒。”
她心里微沉。
谁能把毒下到霍家?难道真的是季从安说的,霍家里有内鬼吗?
“嗯。”霍斯尧点头。
秦烟愕然,“我说,有人在给你持续性地下毒。”
他这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些?
“这人要是不揪出来,我的治疗没法进行,你很快就要死了,霍宁。”秦烟道。
霍斯尧勾唇,“你好像很担心?”
“你……”秦烟气恼,“我答应过要帮你治好腿伤,你是我的病人,我会对我的每一个病人负责!”
“包括时时刻刻都想毁你清白的病人?”
秦烟哑口,真的很想给这男人来上一针,送他一程。
他实在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脾气古怪不说,还为所欲为!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有这个功夫,你不如去查一查毒源。这个剂量一定是入口的,不可能是体外接触,你只要查自己今天吃过的所有东西就行。”
霍斯尧的指尖绕着她的长发,“我说了,我今天什么也没吃。”
秦烟眉间微蹙。
什么也没吃?这针上的毒素量明显就是吸收过度啊……
“但喝了一杯水。”他又道。
“你耍我呢!”她怒目而视。
霍斯尧低笑。
秦烟深深呼吸,在心底警告自己不要和他计较,于是转手又摸上了他的大腿,辗转捏了几下,细细查看。
一双手突然横了过来,擒住了她的手腕。
慵懒的嗓音紧跟着在头顶响起。
“你再摸,我可真不能保证要做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