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边开车边转头看了秦烟一眼，视线停在她的衣服上。
“姑奶奶，你这是……”
被那男人抱走，回来的时候头发也是湿的，衣服也换过了……他忍不住就想到了更多旖旎的画面，但理智还是告诉他不可能。
“先去买件衣服。”秦烟闭上眼，困倦袭来。
季城只能沉默。
等秦烟补好觉，换上衣服，季城开着车绕了几条小巷子，两人找到一家不起眼的早餐店坐了下来。
清晨的洛城格外潮湿，还有些寒意，但热气从锅里飘出，叠合初升的朝阳，烟火气足够慰藉人心。
“有什么消息吗？”秦烟低头吃面，问了一句。
季城立刻开始汇报：“苏梅已经被扣押，秦家正在努力捞人，再加上7号重新出山的消息，还有霍家的大动作，昨晚估计有很多人都经历了不眠夜。”
一夜之间，洛城发生了太多事，像巨石入水般，激起惊涛骇浪。
“霍家什么动作？”秦烟皱眉。
“你不知道？”季城诧异，将手机打开递了过来。
整个页面的热搜都被“秦家”和“霍家”占领，排行第一的赫然就是——
霍家宣布撤掉与秦家的所有合作。
秦烟微讶。
这是霍宁做的？为什么？
“霍家现在就是个风向标，他这边踩了秦家一脚，秦家失去的就不仅仅是霍家这一单，而是整个洛城的生意。现在谁敢和霍家作对？别说是在洛城，就算是京城，霍家跺跺脚，也能震死成片的家族。”
秦烟沉默片刻。
“你和霍宁……”
“我会处理。”秦烟立刻截断他的话。
季城要是细问，她都没法启齿。
“对了，还有件事。”季城道，“这次一放出接单的消息，服务器都爆了，有趣的是，来买消息的人里面也有霍宁。”
秦烟挑眉，“他出什么价？”
“大手笔，两个亿。”
秦烟冷嗤，“霍家果然是财大气粗。”
只是这世界上还有他霍宁得不到的消息？
信阁的买卖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买房贴出公开的任务和价格，所有人自由接单，另一种便是现在这样，有固定的大佬开放一定数量的消息买卖，竞拍模式，买主拍下之后，不论需要什么消息，卖方都必须给出结果，否则就按双倍金额赔付。
“这一单，接吗？”季城问她。
“接。”
有人巴巴送钱过来，为什么不要？更何况这不只是钱，还是霍宁的弱点。
知道他想要什么，才能摆脱目前的局面。
她绝不能再受制于人。
……
半小时后，秦烟走进霍家的半山别墅。
卫四正好四处在找人，一看见秦烟便惊喜叫道：“少奶奶！”
秦烟回头。
“少爷让我把这个……”卫四话说了一半，惊了惊。
他看见秦烟身上已经换了套衣服，还是一件普通的宽大T恤，沿袭一贯的土气风格。
“来得正好，我有问题问你。”秦烟道。
“少奶奶请说！”卫四立刻恭敬低头。
“霍宅有个送水的哑巴，他有亲人吗？”
卫四一惊。
为什么一天之内，少爷和少奶奶都说到了这个哑巴？少奶奶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人？
“他没有亲人，是个孤儿，从小被霍家收养。”卫四道。
秦烟思忖片刻。
她让季城查到了霍家每天供应水源的人，但这人的家底看起来清清白白，没有亲人，也就不存在被人挟制的可能性，不缺吃穿，账户也从来没有进过大笔金额……
看来还是要继续跟进才能发现端倪。
“卫四。”
“是！”
“你们的人手应该充足吧？分一些人出来跟着这个哑巴，他每天去过哪里，接触了什么人，事无巨细都记下来，我需要这些信息。”
卫四越发骇然——这两人连命令都是一样的？
“是！”卫四不敢多话，连连点头。
“好啊你！终于让我给抓到了！”一声厉喝响起，随后鞭子凌空而来，正对着秦烟甩去！
“少奶奶小心！”卫四大惊，飞奔过去，但还是没有鞭子快。
他急得不行，欲哭无泪。
这下完了！怎么就给小姐当场撞到了呢？少爷让他保护少奶奶，这要是伤到了，他非被活剥了不可！
鞭子更近了，霍娇娇眉眼凌厉，目光狠绝。
“快去通知少爷！”卫四对着保镖大吼。
下一秒，尖叫声骤起！
卫四心里一沉，彻底绝望了！
“怎么，在娱乐城还没有被打够，换个场子继续找打？”秦烟的冷笑传来，语气冷而不屑，带着轻嘲，“霍小姐，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受虐的癖好？那行，我就满足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