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件房的钥匙,从右边楼梯上去就行,洗衣服在院子的那口天井边洗,吃饭的话,咱这儿也有,如果几位客人吃不惯粗茶淡饭,自己准备也行儿。”
苏尘看着这位半老徐娘画着浓墨的妆容,讲话时也不忘上下打量着他们,宽松的睡衣里,若隐若现出她黑色的胸罩,如果给她一件合适的旗袍,那必定也是位风韵犹存的女人。
齐晓晓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此刻她的上眼皮重重的搭在下眼皮上,恨不得用一根牙签把它撑起来。
“想必大家这几天都累坏了,赶紧上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陆鸣珏看着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样子,嘱咐道。
“嗯,二叔也休息休息吧。”
“我知道,你们先上去吧。”
陆鸣珏看着苏尘三人上了楼去,立即从衣兜里拿出一盒高档的烟,将它缓缓打开,抽出了一根,柜台前的女人看出了这是熊猫牌香烟,不禁目珠泛光,眼馋地看着。
陆鸣珏瞟了一眼女人,故作姿态的递了一根给她,女人虽然脸上写着不好意思,但手还是接过了香烟,点燃了起来。
“不知客人想要知道点什么呢?”
陆鸣珏看出这个女人是个聪明人,便也不想和她兜圈子,直接说到:“我从县城里来,做些珠宝生意,这些天得空,带着小孩儿们来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不知可否问问老板,这孙边有什么山呢?”
“爬山?天呐,你们这些城里人啊就是吃饱了撑的,就算要爬山,也不能来这种荒郊野岭呀!”
女人朝陆鸣珏吐了一口烟,有些舌挢不下。
“荒郊野岭?我看这景色秀丽,是个好地方呀!”
女人朝着四孙东张西望了一番,靠近陆鸣珏,低声细语说到:“这地方呀,邪乎的很!被大山包围着,长年晒不到太阳,这不,地上得不到吃的,人们就往山上跑。
那北边有个大灵山,前些年还有一些壮年上去打猎,结果要么死在山里,要么再回来后不久便得了不治之症,一命呜呼了。
村子里的壮年吓得都往城里跑,如今就剩一些老人还留在村子里咯。”
陆鸣珏看着女人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他,于是,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那现在还有人去大灵山吗?”
“前些个月还遇到几个背包客说要去北边大灵山,结果走了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回来了,呐!他们的行李我还放在了后院呢!”
陆鸣珏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出,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之前他和几个盗墓朋友的背包。
“这么说那个山还挺有问题!”
“可不是嘛…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啊,那里以前可是埋死人的地方,你想想,那么多死人,得多少冤魂啊…”
“那没有政府的人来勘探一下吗?”
“有啊,但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就说是坐普通的山。”
“你可千万别犯糊涂上去啊,那大灵山这几年都没什么人去,曾经的山路早已荒草丛生了,哪爬的上哟!”
“多谢老板的忠告。”
陆鸣珏将剩下的烟送给了女人,只见那女人立马将烟揣进了裤兜里,将手上的烟吸完,深深地吐了出来。
这烟幻化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和颜色,一会儿,它如一幅轻盈的帷幕,飘悬空中,一会儿好似从香炉里选出,笔直升起。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的鸡鸣声叫醒了苏尘,他睁开慵懒的双眼,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
“哎哟,我要被你压死了!”睡在地上的陆嘉被苏尘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正努力地将苏尘推开。
陆鸣珏早已起了床,洗漱完毕,来到齐晓晓的房前,敲了敲门。
床上的齐晓晓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像猪一样睡了过去,敲门声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她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挣扎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看到微弱的光从窗口照射了进来。
苏尘四人简单地用过餐后,来到村头榕树下的车上取出了下墓用的工具。
陆鸣珏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和旅店的女人说去村子东边的盆地转转,女人由于昨日收了陆鸣珏的恩惠,连忙笑脸恭送着他们。
“二叔,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陆嘉手里拿着洛阳铲组装着,身上背着一个个大大的棕褐色背包,身着下墓者长穿的深绿色马甲。
“这是摸金符,为了以防万一,给你们每人一个。”
陆鸣珏头戴草帽,穿着一件有许许多多口袋的黑色夹克,将手中的摸金符递给了他们。
“这就是穿山甲的爪子做的啊…”身穿迷彩上衣,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帽子的齐晓晓正摆弄着手里的摸金符。
而苏尘,则走在最后面,他开启透视,仔细地勘测着周围。
“进入大灵山,第一步,就是看地形,你看,我们脚下的土。”陆鸣珏将身子蹲下,捏起一撮土,站了起来。
“土有分熟土、活土、死土,根据这些来判断此处有没有墓地,但上次来,我已经探测过了地形,现在我们要去找到那个龙潭,找到了它,就能找到墓穴的位置。”
陆鸣珏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古铜色罗盘,那罗盘上的指针在微微旋转着。
苏尘听到陆鸣珏此刻正拿着手里罗盘,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念着咒语一样。
“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陆鸣珏念完寻龙口诀后,紧接着手里罗盘里的指针便疯狂地转动起来,最后停在了罗盘正北与正东之间。
“是那,走!”陆鸣珏指着一个方向,大步朝那走了。
“哇塞,好神奇啊。”齐晓晓像是个吃瓜群众一样,拍着双手,双眼充满了敬佩。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