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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记挂

    那公公的话似乎戳中了墨皇的心事,大殿里半晌没有声音。

    “若是当初朕的精力足够,能够同时守住两个儿子的话,是不是现在,都已经和徯儿一样高了?”

    七太子冥徯是慕容贵妃生的孩子,当初慕容贵妃与皇后有孕时间相近,孩子出生先后也不超过一个月。

    如今的冥徯身材高挑,比墨皇还要高出半个头,而冥循还是一副孩童模样,明明是哥哥,却像是小辈。

    大太监没有说话,不敢提醒墨皇,如果五太子还在,可能比六太子的状态还差。

    墨皇也不过是感叹两句,他自己也清楚,当初之所以护下冥循,放弃了先出生的孩子,是因为冥衡从出生就不会哭。

    相比于冥循出生后响亮的哭声,冥衡的安静显得格外异常。

    有经验的老嬷嬷都说,这个孩子很难养好了,恐怕是有先天不足之症。

    当时宫中处处都是眼睛,他护不住两个,犹豫之下,舍弃了冥衡。

    “那孩子,是朕对不起他。”

    墨皇的声音里充满了父亲对孩子的愧疚。

    “五太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檐上二人互相对视,收敛气息离开。

    “看起来皇帝对冥衡还不错,好歹时常记挂着他。”

    二人走在后宫小径,就不必像之前那么谨慎,连聊天的声音都不必刻意压低。

    “也不好说,墨洲的帝王,表现出来的情绪正是最不能相信的情绪。”

    秋木白也去过宫斗副本,战战兢兢过到老年新皇登基,她也没有搞清楚帝王的思想。

    他可以笑容温暖的下刀子,也可以横眉冷目保人命。

    杀伐于他只是常态,人命于他不如蝼蚁。

    直到暮年,她要离开那个副本的时候,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心中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至少,墨皇是知道宫外有个儿子的,这样一来,阿衡的身份就很好落实了。”

    “姐说的对。”莫远像个跟屁虫一样,随声应和。

    “倒是你让我没想到,我还怕你刚才会跳下去和墨皇理论呢。”

    墨皇对莫远的评价可不高,莫远向来心气高,最经不得激怒,这一次居然忍住了。

    蓝色的眸子目光坚定,“他是皇帝,说什么都是对的。”

    秋木白眉毛皱了皱,感觉莫远有些不大对劲。

    记忆中的莫远可不是这种听话的性子。

    果然,莫远的额间一抹淡淡的血丝在秋木白触及对方识海的时候显现出来,阻止了秋木白的行为。

    “血契。”

    秋木白皱眉。

    不用想都知道,这东西是墨皇的手笔。

    难怪墨洲皇室如此放心莫家的忠诚度,原来如此。

    被下了血契之人,终生只能听命于拥有血契血脉之人。

    如果有所违背,必日夜受万鬼噬心之苦,只要血契主人挥挥手,整个家族顷刻覆灭。

    墨皇居然这么狠,对一直忠于他的莫家用这样的手段!

    “初二,有什么法子解除血契吗?”

    秋木白的询问没有得到回应,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初二的絮叨声了。

    系统中一片安静,她能如往常一样拿出想要的东西,但是当她试图联系初二的时候,却只是石沉大海。

    而且,小白猿也不见了踪迹。

    秋木白皱眉,似乎有许多事情在进入墨洲后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姐,小心脚下——”

    莫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秋木白只觉得脚下一滑,顿时失去身体重心。

    感受到腰上被人推了一把,秋木白腿上用力,在摔倒的前一刻完美转身,在一旁的草丛中稳住身形。

    “啊——”

    一声尖叫从身旁传来,当秋木白定睛看过去时,差点被面前的一幕笑死。

    莫远满头的珠翠撒了一地,几绺碎发散在面前,颇显娇弱。

    他的腰正牢牢的握在一个男子的臂弯间,二人一副英雄救美的标准姿势,四目相对怔愣在原地。

    只是那眸子与眸子之间,总像是有几分说不清的“深情。”

    旁边早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刚刚的尖叫声就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

    宫女身旁,是一个跌碎的瓷碗,和满地滑溜溜的松油。

    “七太子恕罪,七太子恕罪。

    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婢女早就吓傻了,连连磕头请罪。

    莫远才回过神,用力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几步跑回秋木白身边。

    冥徯的目光一直随着莫远,看着“她”关切秋木白,看着“她”不知道是跑得太急还是吓到了,一直上下起伏的胸脯——

    当然是秋木白特意为莫远挑的完美弧度的假货。

    莫远心里很憋屈,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男人占便宜了!

    那人什么眼神?

    这哪里是七太子,这分明是市井纨绔,臭流氓!

    气死他了。

    冥徯对莫远很感兴趣,一脚踢开旁边求饶的婢女,

    “滚开,别在这儿碍眼。”

    那婢女保住一条小命,哪里敢多逗留?忍着腹中剧痛,收拾手边东西,很快就没了踪影。

    “你们是哪个宫的?在御花园里横冲直撞的,不怕冲撞了贵人吗?”

    冥徯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挥着手中折扇,对莫远的反应十分感兴趣。

    莫远已经急了,撸袖子准备和冥徯打架。

    不就是七太子吗?他现在和云府混在一起,难道还要给慕容府面子不成?

    秋木白拦住莫远,这会儿他可不能暴露身份。

    “回七太子的话,我们是云妃娘娘宫里的。

    今天宫中有客,娘娘说让到御花园摘几朵花来装点宫里。

    没想到冲撞了七殿下,殿下恕罪。”

    “无妨。”冥徯收起手中折扇,阻止了秋木白说话,走到了二人面前。

    冥徯举起手中的扇子,半强迫着莫远抬起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莫远已经宰冥徯七八十遍了。

    莫远的沉默更让冥徯产生了兴趣,他越来越喜欢这个骄傲的美人儿了。

    秋木白完全被忽视,倒是不妨碍她在一旁吃瓜看戏。

    “不说也没关系,孤可以去孤云阁里要人。

    小姑娘,孤今天心情好,不愿意霸王硬上弓,你告诉孤,你的名字,孤去和云妃娘娘要人,让你名正言顺到孤府里伺候,如何?”

    “老子叫——嗷!”

    莫远的声音瞬间被秋木白消去,紧接着是秋木白的声音,

    “奴婢小鸢,谢七太子垂怜。

    奴婢人微言轻,云妃娘娘那边还等着奴婢的花,请七太子行个方便,让奴婢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