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上钩,白棋接着问道:“姐姐,那你就不想知道盛姑娘的事?”
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雪衣的关注:“云姝?她怎么了?”
九和笑道:“这你得去问楼主!”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雪衣撇了撇嘴,问道:“云姝人呢?怎么回来几天了,没看到她。”
“这倒是可以跟你讲讲,”九和笑了笑,说道:“她跟百香都被神医带回无忧谷了。”
雪衣忽然想到,以前在灵江城时,有个老者给她和盛云姝算了卦,那人说:
盛云姝今年会有一场大劫,一旦度过,往后飞黄腾达,若是度不过……人世一遭,大梦一场。
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不行,她得去无忧谷找盛云姝!
但是她首先得将暗杀术练好。
想到这里,雪衣一个鲤鱼打挺,从屋顶上跳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将两人丢下,飞速跳下屋顶,去找柳飞白。
出了这种事,孟维涛乖乖呆在院子里,每天研究美食,还亲自上手,做好之后让柳飞白试吃。
柳飞白听说雪衣这几天一直在找人喝酒,便没有去打扰她。
孟维涛每天给他送不同的吃食,他一直在应付。
好不容易培养起的兄弟情,不好吃也不能坦然相告,就怕伤了孟维涛的心,实在是太难了……
直到雪衣来找他,终于将他从无边苦海之中救了回来。
雪衣来到柳飞白的院中,敲门进入房间,却看到他在吃东西,不由打趣道:“师兄,你这生活挺滋润啊!”
柳飞白哪里听不出来她在损他,却是有苦说不出,无奈道:“最近涛涛喜欢上了做吃的,这些都是他做的。”
“涛涛做的?”雪衣大为惊奇,左右四顾,却不见孟维涛的身影,便问道:“他人呢?”
“他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估计是回去研究新菜了。”柳飞白拿起筷子,挑了挑面前碟子里的面。
这面就仿佛刚从辣椒油里捞出来,看着就觉得要辣死人,吃一口,结果又酸又苦,还带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哪种调料放多了。
为了好看,孟维涛还特意拿了四朵绿色的西蓝花摆在正中央,模仿开花的样子,寓意花团锦簇。
整体颜色搭配看着倒是还行,可问题是,谁家的花是绿的?
难不成是在给他暗示什么奇怪的东西?
雪衣坐下仔细端详了下这盘面,又看向柳飞白,“看着还挺好看的,味道怎么样?”
“你要不试试?”柳飞白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诚恳:“挺好吃的,真的!”
雪衣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呢!这要是好吃,你肯定早就吃完了!”
“师妹,我何时骗过你啊!我没吃完是因为最近不太能吃辣,涛涛做的这面是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
柳飞白把面往雪衣面前推了推,那模样真是极力推荐。
雪衣半信半疑道:“你吃一口看看!”
柳飞白二话不说,拿起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就大口大口往嘴里送,吃完,面不改色地继续推荐:
“你看我吃了,特别好吃!你也尝尝,刚好涛涛拿了两双筷子来,给你!”
雪衣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向了面前这盘面,终于是下了筷子。
刚吃一口她就吐了。
柳飞白立刻捧腹大笑。
雪衣的脸都绿了,这味道实在是太上头了,她压根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赶忙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
吐了漱口水,她指着柳飞白,咬紧后槽牙,“柳飞白,你好狠啊!为了骗我你真是下了血本!”
柳飞白嘚瑟道:“那可不,谁让你不好骗呢!”
“看招!”雪衣猛然从腰间抽出匕首向他刺去。
柳飞白招架住她的攻势,笑道:“怎么,终于打算练习下册了?”
“当然!”雪衣说罢继续向他进攻。
柳飞白比她厉害太多,一只手就可以将她稳稳压制住。
七日后,苏言背靠着床头,看向房间里的十七,“她呢?近来都在做什么?”
这段时间,他派十七盯着雪衣那边,时刻关注她的动向。
十六倒是没再操心苏言和雪衣之间的事了。
这些日子,徐歆柔每天都自告奋勇想要照顾苏言,苏言都用十六当借口将人敷衍过去了。
相比于冷冰冰而且只会打架的十七,十六确实是很不一样,他完全不是个生活粗糙的大老爷们儿。
十六嘴甜心细,很会照顾人,以往十七受伤,都是他在照顾,这日子久了,自然经验丰富。
这十六要是个姑娘,苏言肯定,喜欢他的人绝对不少!
徐歆柔知道十六的能耐,顿时没什么话说。
她并不擅长医术,扪心自问,绝对没有十六会照顾人。
十七答道:“主人,姑娘最近与柳飞白练习暗杀术,并未有何异常之处。”
听了他的话,苏言还是不放心。
十七情商没十六高,真要有什么的话,还是十六更加靠谱!
若不是为了应付徐歆柔,苏言肯定派十六过去了。
唉……
这段日子,雪衣不去找林飞尘了,却天天往柳飞白的院子跑。
虽然他知道两人是师兄妹,雪衣去找柳飞白也是为了练习暗杀术,还有十七在暗中替他盯着,但心里却是越发膈应得慌。
他的小媳妇跟他赌气了这么久,不找他和解就算了,她还蹬鼻子上脸,继续去找别的男人,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他的伤势?
他还在这躺着呢!
不行……他难受了。
苏言此刻非常后悔,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不搭理雪衣一走了之,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他再次想到了柳飞白,万一……雪衣真跟柳飞白长期相处萌生情愫可怎么办?!
苏言心里有些慌了。
但现在他下不了床,徐歆柔天天缠着他。
前天一个银耳莲子羹,昨天一个莲花酥点心,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真的太烦人了!
小的时候,徐歆柔只是经常看着他傻笑,那时候她不会刺绣,不会做饭,倒没现在这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