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朕乃九五之尊，说话算数。”
“那……要不求您应允我可以跟风慕羽来往吧，儿臣只是想跟他探讨些医术上的知识，今日不过是与他第二次见面，绝对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卫子瑶解释。
“这件事为何要跟朕说？老六跟他是至交，你们私下见面完全可以借老六的名义，朕给你的愿望宝贵，你就用来做这个？”
“私下见了被发现更是个麻烦事，还不如提前申请。”卫子瑶不想惹麻烦。
“朕允了，风慕羽医术确实了得，你可以与他探讨，只是今后这宫中若有人生病，就靠你了。”
听了这话，卫子瑶心下明了，浅笑道，“父皇，宫中有太医，这种事如果让儿媳参与，恐怕不合适吧。”
“你到是谨慎，朕自然不会什么都找你，但找你时，你也不要推脱。”
皇上都开口了，卫子瑶自然不能拒绝，他也看出皇上刻意将她从风口浪尖上避开，这次看似是给老四提个醒，实际上也是把她从危险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不然救了公主和皇太后这么大的功劳，怕是要惹人眼红，更担心皇上会偏颇，今日皇上几乎是表态了，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对待，该收拾还是会收拾。
“父皇开口，儿媳自然不会推脱。”卫子瑶恭敬的低下头。
“那朕且问你，你这医术师承于谁？”
完蛋，该来的还是来了。
卫子瑶咬了咬牙，“父皇赎儿媳不能如实回答，儿媳与师父有约在先，不可背信弃义。”
北文帝听了她的话，眼神瞬间一凌，“好大的胆子！朕问你，你还敢隐瞒？”
卫子瑶噗通跪下，脑门老老实实的贴着地面，“父皇，若儿媳连这点信义都没有，您还敢把您的命交给儿媳吗？今日儿媳说了，便是背叛了师父，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您给的重任？”
“你以为用这种话，就能蒙混过去吗？”北文帝依旧不信她的。
“如果父皇不信，可以治罪儿媳，儿媳绝无怨言。”她就不信因为这点事北文帝能把她杀了。
“你这是在威胁朕？朕如果真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对你下手，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父皇，儿媳没别的本事，只会治病救人，您信便信了，不信……儿媳也无话可说。”
她始终跪在地下。
北文帝看她不肯松口，随意挥了挥手，“行了，朕看你本事多的很，这执拗的性格到跟你爹一模一样，过来吧，给朕把把脉。”
卫子瑶知道，这个私人医生，可不好做。
她慢慢起身，上前搭上了北文帝的脉。
本以为他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看外表绝对是个健康人。
可这手一搭上去，她心中大惊。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了。
好在专业性迫使她没有透露出什么，只是淡定的问了一句。
“父皇，您平常是不是会头痛。”
“确实，经常头痛，还耳鸣。”
皇上知道卫子瑶有些本事，对她把脉摸出这个来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
不过说话之前，她先跪到了地上。
“父皇，儿媳知道这话不能贸然说，但这件事关乎您的健康，儿媳不敢隐瞒。”
看她跪下，北文帝就已经意识到了，恐怕有些严重。
“说。”
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父皇，您……您的脑袋里，有两根钢针，在您体内恐怕有几十年了，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扎到关键部位，不行的是……现在为止很危险。”
“什么？”北文帝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你是让朕相信，你把脉就摸出了朕脑袋里有钢针吗？”
卫子瑶知道，把脉不可能摸出这个，但是她不一样，她都个CT外挂，手刚搭上去，就看到了钢针的位置。
“儿媳知道这种话不可信，但这绝对是实话，钢针这种东西，只有可能在您一岁半之前，囟门没有完全闭合时才扎的进去，所以……”
卫子瑶话还没说完，北文帝烦躁的挥了挥手，“废话别说了，就说要怎么才能治好？”
“必须要做开颅手术，将头盖骨……”
“放肆！！”北文帝一拍桌子，“卫子瑶，朕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要将朕的头盖骨掀开，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儿媳当然知道，儿媳只是把实情告诉您，至于您要不要相信儿媳，还要看您。”
对古代人而言，怎么可能相信一个人要给他开颅手术。
换做别人，卫子瑶肯定会劝他相信自己，但皇上……她不敢劝。
“父皇，既然您问了要怎么医治，想来您是相信儿媳说您头部有钢针的，多余的话儿媳不敢说，只想提醒您，这两根针现在的位置都很危险，一个在视觉神经附近，如果在往前一些会影响到您的视觉，另一根在躯体中枢附近，如果前进，您、您很有可能会瘫痪。”
卫子瑶本以为说完这话，北文帝会大怒，怎料这次，他却很淡定。
十分淡定的，用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卫子瑶。
这个眼神简直太吓人，卫子瑶屏住呼吸。
心中暗骂，这古代太难混了，动不动就要担心掉脑袋！
北文帝看了半天，发现他根本看不透卫子瑶，只能沉着脸。
“今日之事，你不许跟任何人提及，朕希望！你所谓的信义也能用在你与朕的约定上！”
“父皇放心，儿媳定守口如瓶，绝不跟任何人说。”
卫子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就是这皇上虽然不相信她的医术，但是好像很信任他头部有钢针这个说法，怕是心中有什么怀疑对象。
“行了，你今日不是还要陪太后用膳？过去吧。”
“儿媳遵旨。”
跟皇上聊完，卫子瑶先从偏殿出来了。
她刚迈出门，就看到祁千澈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
见她出来连忙快步上前，“没事吧？父皇有没有定你的罪？”
他紧张的查看着卫子瑶身上有没有受伤。
这时祁简宁不合时宜的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