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刚刚转过身，就听那女人来了一句：“你刚刚说你是殷王妃？”
“怎么？”卫子瑶回头看着她。
之间她微微垂眸，将眼神中的忧郁掩藏了一下：“他……过的好吗？”
“他？不知您问的是谁？”卫子瑶装傻：“哦~殷王殿下啊？过的还行吧？不愁吃不愁穿的。”
她明显懒得多废话，赶紧叫上了圆圆，拽着像是小你娃娃的他，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跑出去之后，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圆圆，你怎么会突然到那里去？”
“我叫北渊，不叫圆圆。”对于这个外号，圆圆表示抗议，关键是……他真的太可爱了，卫子瑶就想这么叫他。
“嗯，那你说，你为什么会到那去？”
“母妃最近总是腹痛，他们都说母妃得的是女人病，可是宫里太医不敢看女人病，我听说姐姐是最好的大夫，所以我一直在找姐姐，就在刚刚，皇祖母宫里的老奶奶说去那里就能找到姐姐，我就去了！嘿嘿~那个老奶奶好厉害，我果然找到姐姐了，姐姐……你能帮我给母妃治病吗？”
听到圆圆的解释，卫子瑶都没时间感慨这封建社会女人没人权，男人都不能给女人看女性疾病。
现在她感慨的是，这傻小子完全被人利用了。
哪里是到那就能见到姐姐，分明是有人让你引姐姐过去啊！
可事已至此，卫子瑶也没有办法了。
“你先回去，我过找时间回去你母妃寝宫给她看看的，只不过姐姐现在有事，先让姐姐去办事好吗？”
“好！”圆圆乖巧的点头：“姐姐这个给你。”
看着手里的糖，是跟之前他把狗子托付给她时，一样的糖。
卫子瑶把圆圆送回到冷嫔寝宫门口，她快速回到太后那里。
“皇祖母，打扰一下，我有话对他说。”
“哎哟，你们小两口，分开这么一会就想呀？行吧行吧，你们先说，正好我到时间该喝水了。”
这是卫子瑶嘱咐的，每天多喝水。
太后去喝水，卫子瑶非常郑重的坐在了祁千澈面前。
这么认真，祁千澈也觉得不对。
“怎么？是老八病情……”
“跟她没关系，是你的问题。”卫子瑶组织了一路的语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祁千澈有些疑惑。
“没错，就是你，我刚刚在后宫，应当是见到你生母了。”
“什么？”祁千澈简直不敢相信。
这件事离他很远，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刨根问底去追究生母是谁，可现在突然提到，他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我基本上能肯定她是你生母，但同时……”
“怎么？你我之间，有话直说。”祁千澈听出来她有些不好说。
“但同时……我总觉得今天会在后宫遇见他，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卫子瑶把太后寝宫那个老嬷嬷的事情说了出来，祁千澈也很奇怪。
祁千澈被老嬷嬷转移了话题。
但其实，卫子瑶还想说，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刻意引导她往这方面想。
刻意问她祁千澈的事情，生怕她不知道那人是他亲妈的样子。
难道她跟那老嬷嬷是一伙的？
当然，这只是猜测，卫子瑶也不敢肯定，那人毕竟是祁千澈的亲妈，这种事情，不好乱说。
“一会你回避一下，我去问皇祖母。”
“这样合适吗？”祁千澈不想卫子瑶为他付出这么多。
“这有什么？你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还需要见外吗？”
祁千澈成功被卫子瑶券号，他走了。
过会太后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
“老六呢？这小子刚给老七当晚说客就走了？”
“没，是孙媳有问题想要问您，把他支开了。”
“这丫头。”皇太后宠溺的看了卫子瑶一眼：“说吧，想问什么。”
“孙媳想问的是，关于那个老嬷嬷的事情，孙媳看您心地善良，不像是会刻意为难别人的样子，所以好奇，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这丫头。”皇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问题回去问你祖母不就好了，还不用经过哀家，怎么飞要问哀家呢？”
“皇祖母~想要知道一个秘密很简单，但是问当事人这才是尊重，孙媳这是尊重您。”
哪是不问，不过是她之前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小嘴可真甜！”太后夸赞了卫子瑶一句。
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在皇宫内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人敢提及罢了，那个人……也是太后。”
“什么？”卫子瑶蹙眉：“也是太后？”
“没错，在太上皇退位之后，在你父皇之前，还曾有过一任君主，那个老嬷嬷就是那位君主的母亲。”
天啊！
就这么一个问题，竟然还牵扯到皇族秘史了？
“曾经哀家不过是那人身边的一个洗脚丫头，她从没把哀家当成过人，哀家得势之后，自然也不会把她当然看，这个叫什么？就算是小人得志，哀家也认了。”
还真坦荡，竟然能把小人得志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当年她有孕在身，太上皇看上了哀家，便强行宠幸了哀家，有了你父皇之后，勉勉强强被提了个才人的位置，便一直冷落着我们母子，甚至后宫的人都忘了，还有哀家这么一个洗脚婢才人，直到哀家生了皇子，那些人才慌了，毕竟母凭子贵，好在你父皇也还算争气，没有让哀家失望，竟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卫子瑶听了她的话，简直刷新三观。
现实远远比电视剧里可怕的多。
现在高高在上的北文帝竟然是逆袭上位的吗？
那他……弑兄？
太后好像看穿卫子瑶心中所想了：“如果哀家说皇帝取代他兄长是众望所归，并不存在谋逆和背叛，你可相信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