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
两个人牵着手往宫外走，刚刚到了皇宫门口，就看到洛一尘正焦急的在宫门口等着。
“小姐，王爷。”
“什么事？”看他这样应该是有大事。
“小姐，紫鸢刚刚被人杀了。”
洛一尘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紫鸢竟然被杀了，要说她被人劫走，或者什么，他都相信，可是被杀。
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可是小姐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行了，我知道了。”
她只是点了点头，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似的。
“我一开始还以为毒仙教的人会来就她，没想到，毒仙教的人一个都没见到，她还死了。”
本来他还想着能顺藤摸瓜，抓到一些毒仙教的消息。
可没想到，紫鸢死了，一切都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她本就是毒仙教放弃了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救她。”
祁千澈解释了一句。
洛一尘却没有听懂：“放弃？怎么会？不是说给了她很重的人物吗？还让他到我们这边来破坏超纲，怎么可能放弃她。”
“任务失败自然这个人留着就没有用了，难道还要救回去？”
这句话说的，洛一尘瞬间反应了过来。
对啊，虽然紫鸢咋北秦掀起了一定的风波。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完成任务，也没有达到目的。
“那紫鸢的尸首，要怎么处置？她身上萃了许多剧毒，体内还有蛊王，我们的人上去动她的尸体，好几个人都被毒死了。”
这紫鸢，对自己还真的狠。
“不用管，直接就地烧死便……”
卫子瑶这话还没说完，身后不远处，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爷，王妃。”
是风慕羽，他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听在耳朵里让卫子瑶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可惜？心痛？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是负面情绪。
“风公子有事？”洛一尘知道两位主子都懒得搭理这位，索性上前一步，挡在了风慕羽面前。
看着洛一尘，他不自觉的攥了攥拳头。
如果是曾经，他怎能在自己面前如此造次。
想见他主子，他绝不会拦。
可现在，他们之间说话，都有护卫上前阻拦了。
风慕羽知道，现在不是哀愁的时候，所以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答。
“我是要见王爷和王妃。”
他语气没变，就好像根本没有生气似的。
“一尘。”
卫子瑶在后面叫了他一声，意思就是让他退下。
洛一尘点了点头，默默退到了旁边去。
“不知风公子找在下，是什么事？”
卫子瑶语气十分冷漠，就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一般。
风慕羽垂眸，将背上的眼神掩盖在垂眸瞬间。
“风某刚刚听说紫鸢已经死了，想求王妃行个方便，让在下去给她收个尸，也……也不枉我们今生母子一场。”
给她收尸？
这让卫子瑶挺意外的。
“她对你做过那些事，你都不介意？”
“当然介意，所以……她就算是死了，在下也不会让她消停，她体内的蛊王，我一个都不会动，悉数取出献给王妃，只要她的尸体就好。”
卫子瑶点了点头：“随你。”
说完，她给洛一尘使了个眼色：“带风公子去看紫鸢的尸体。”
“是。”
洛一尘行礼，之后便带着风慕羽走了。
卫子瑶知道，风慕羽绝对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人。
他不可能说是感念生育之恩。
这么多年的折磨，什么狗屁生育之恩早就消耗殆尽了。
要说是让她死都不得安宁，这一点她还是相信的。
今天晚上喝美了，他们手牵着手，骑着马。
半途卫子瑶想要挣脱：“啧，有点冻手。”
谁家骑着马还牵手啊，这也太秀恩爱了。
可是祁千澈却说什么都不放开：“冻手也要牵着。”
这话让卫子瑶有些奇怪：“王爷，您这有点太矫情了。”
虽然说他矫情，可是卫子瑶并没有强行挣脱，还是任他牵着。
只是这手，他却越攥越紧。
“祁千澈，你干什么？掰手腕啊，攥的这么紧。”
她在吐槽，可转过头看到他的表情，却是那么严肃。
“怎么了？”这让她她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如果再不好好把你签住，我们可能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子瑶打断了。
“呸呸呸！祁千澈，你说点好听的，我这个人虽然不迷信，但也还是喜欢听吉祥话的，像你这种……”
她本来是想教训祁千澈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迎面来了一个队伍，全是禁军，他们举着火把，手里还有重弩。
重弩全都对准了他们两个。
二人心里一惊，看着重弩就知道，他们是跑不掉了，因为身后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他们被包围了，此时此刻，插翅难逃。
并且……看到了那个拿着玉笛的女人。
纵使祁千澈武功再高，只要有这个女人在，他都等于废了……
卫子瑶知道，这次无法脱身了，哪怕有阿戒在，也无法脱身了。
她知道，阿戒一直在暗处等着她的命令。
只要她命令下达，他就会冲出来把她带走。
可是……带走她容易，想要带走两个人难。
如果祁千澈不走，那她……
不能走。
“师妹。”
这该死的声音，卫子瑶现在听了就想吐。
“师妹对不起，我也不能帮你了，你爹涉嫌通敌，证据确凿，今日我们又在殷王府中搜出了你们两个与卫帅密谋的书信。”
说着他拿出了信封，上面确实是祁千澈的字迹。
“体面一点，跟我们走吧。”
体面？
卫子瑶笑了。
“你知道我跟我爹都是清白的，你也知道我们都不会那么认命，所以你威胁我们抓着我们的软肋逼我们就范，不是你强大，不是我们软弱，只是……你做事没有底线，祁霄泽……我也可以没有底线，但我有人性。”
他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不能抓他们。
但是他只要能控制祁千澈体内的毒，就知道卫子瑶不忍心走。
“师妹，妖怪就怪你们太有人性了，今天那一曲笛音本来是想送给你的，本王想让你知道，跟在他身边你只有痛苦，可没想到，你却给了本王一个惊喜。”
他知道，她有骨气，控制着她早晚有一天她就不让控制了，来个玉石俱焚，可只要控制着祁千澈，她永远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