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选择晚上出发,就是因为晚上雪对他们的伤害不是很大,虽然晚上的温度的确会冷一些,但是晚上眼睛不会为白雪灼伤,就为着这一点,江博也万分确定应该让他们晚上出发。
二虎子在前面探路,没一会儿就回来一趟,报告前面的情况。
江博也就放心的带着大家一起往前走。
他们人不多,拉着的战线也不是很长,所以他们这几个人轻装出发,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
可是随着这一路的顺利,江博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前面好像太顺利了,就好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渐渐的天就亮了。
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
白色的雪映照着天光,现在似乎并不是很晚,但是好像已经是白天了一样。
“好了,大家休整一下,已经赶了一晚上的路了,大家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当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睡觉时,前方的树丛里传来一些动静。
动静不大,却让土著们又神经紧绷起来。
江博安慰道:“没事的,天已经亮起来了,再遇猛禽的概率不大了”
安慰归安慰,江博一点也不敢马虎,又派二虎子前去查看情况。
江博带着众人找了个掩体。
谁也说不准这一点动静是无辜的小动物还是高大的猛禽。
二虎子拿着石头往刚才发出声音的树丛里一扔。
带着一声气势宏博的吼叫,一只黑熊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
众人一惊,谁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能碰到这等猛兽。
二虎子却被吓到了,愣愣的呆在原地,眼看着黑熊朝他走来却没有动作。
因为二虎子扔石头之前刻意保留了一点安全距离,黑熊没有立马威胁到二虎子。
“跑啊,快回来,二虎子!”江博提醒道。
二虎子瞬间回过神,掉头就跑。
黑熊怎么能轻易放过近在眼前的食物。
奋起直追着二虎子,二虎子跑的已经很快了,黑熊却要比他还要快。
眼看着黑熊要追上二虎子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江博拿着武器冲了过去。
黑熊已经追上二虎子了,爪子划破了二虎子的裤子,二虎子被裤子绊倒在地。
黑熊近在咫尺。
二虎子迅速翻过身,在地上胡乱抓,抓到什么一通的向黑熊扔去。
黑熊被二虎子扔的雪迷了眼,一甩头,甩掉了雪,可怖的爪子伸向了二虎子。
二虎子在此刻已经绝望了,只能在原地等待死亡。
黑熊抓住二虎子的腿,张开血盆大口要咬二虎子。
突然,二虎子只觉得一阵凉风吹过,黑熊身躯的阴影不再笼罩着他。
江博用武器把黑熊推出一段距离,拉起二虎子就跑。
二虎子的腿受了伤,跑的慢了许多。
黑熊因为江博的攻击,更加愤怒,大叫着朝他们跑去。
江博知道以二虎子目前的状况,他们一定逃不过黑熊的攻击的。
“等我们跑到前面的大树后面,我们就尽快的躲到雪层下面,这样一来,就可以躲开黑熊的视线。”江博说道。
二虎子虽然害怕,但是对江博的话还是深信不疑。
两人制定好计划后,跑到了大树的后面,飞快的躲在了雪层下面。
等他们躲好后不一会儿黑熊就赶到了,江博和二虎子屏住了呼吸,等了许久,也不见黑熊有离开的意思。
到江博和二虎子怀疑他们没有被黑熊咬死也要被憋气憋死时,黑熊却走开了。
他们不敢立即露出头来,怕黑熊闻声又回来。
等确认黑熊不在附近的时候,他们才露出头,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二虎子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对江博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在那黑瞎子的肚子里了。”
二虎子说着就感性起来,抱着江博哭起来。
江博一把推开他,说:“不要掉以轻心,我们赶快和队友们汇合,黑瞎子很可能随时回来。”
他们很快行动起来,虽然没有了黑熊的追赶,但是也跑的不慢。
生死之间,两个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等他们跑回了之前的掩体,发现众人早已转移阵地。
“你……你看那里。”二虎子声音有些颤抖,用手指着远方。
江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黑熊重返刚才他们躲避的地方。
来不及再次躲藏,黑熊已经看见了他们,朝他们走近。
江博当机立断,决定再次使用刚才的办法,两人又动起手来。
这时旁边的树丛又出现了动静,立马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
他们害怕再来一只黑熊,一只都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再来一只,那就基本宣告他们的死亡了。
等他们加快挖洞的速度时,草丛里的“黑熊”探出了头。
“喂,二虎子,江博,快来。”“黑熊”用悄悄话般的声音呼唤着他们。
江博定睛一看,原来树丛里的动静是杰文,这个人就是之前祭司说过的那个熟悉地形的土著。
江博此时看着他,顿时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他拉着二虎子就跟着杰文走。
黑熊离他们不算远,等黑熊穿过树丛时,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江博和二虎子躲进了土著们一起躲着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在冬天仍然算得上茂密的树丛,而土著们发现树丛里是黑熊时,在飞快的做出了反应,在雪比较厚的地方挖的一个雪洞。
雪洞不算大,但是装下他们七八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江博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就和众人讨论起对策来。
“这只黑熊看起来不大,估计是之前那两只黑熊的孩子,前两只黑熊没有带回去食物,这只熊没有食物过冬才来拦住我们。”江博猜测道。
此时杰文觉得一只不大的黑瞎子有什么好害怕的,就说:“那我们直接上,一群人还怕打不过那一只小黑瞎子?”
众人觉得他的想法可靠,纷纷赞同起来。
江博却觉得不妥,一只黑熊尽管不大,让一群赶了一天路的人和它拼命,胜负也难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