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穿这么薄的，活该。”
姜阮小嘴撅了起来，冻的她眼圈发红。
她哪里会知道会这么冷。
她在南城时，都没感受过这种风，现在冻的姜阮感觉脸都要没有知觉了。
话音也低低软软的，带着点小委屈：“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冷。”
祁肆垂着眉眼，路灯亮的晃眼。
灯光下，她白软的小脸红彤彤的，不觉得让祁肆想起对他表白时羞涩的脸都红透了的女生。
姜阮的脸…
也真红。
这个时候，祁肆觉得自己应该贡献自己的衣服。
但，也只是应该。
他一开口，语气就坏了：“你想怎么着，我没穿外套。”
下一秒，祁肆看她死盯着自己的眼神：“你不会想让我抱着你走吧，别做梦啊，这样我会累死的。”
‘擦擦擦。’姜阮感觉自己脆弱的心一时间受到好几把刀的猛插。
姜阮见祁肆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欠揍的模样。
忽然感觉，他这样的脾气也比他那冷冰冰跟冷暴力一样对她的好。
姜阮小声嘀咕着：“…谁要你抱，我还怕你揩我油。”
“活该你冷。”
祁肆落下一句话，又大步向前，姜阮一抬头看到他清冷的背影，赶紧跑上前。
对他态度这么快的反差很是不解，没跑两步就喘上了气。
祁肆面无表情，模样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自从他上午回班后就一直冷冰冰的，姜阮以为是他扫地觉得掉面，也主动给他扫地了。
这么难伺候，姜阮也很少向人低头，气意上头。
姜阮双手环胸，小脾气也升起来了，气呼呼的别过脸。
她声音奶气很凶，话语声落下，祁肆也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个死角拐弯处，只能靠着前后两弯的路灯的余光，祁肆的夜盲症让他看不真切。
祁肆偏过身，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多头的姜阮，扭着头，腮帮子被她撑得鼓了起来。
冷风拂过，祁肆胳膊抬起，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住她肉乎乎的胖脸。
紧接着掰正，脸往上一扬，姜阮被他逼不得已正视着他。
祁肆手劲没用太大，但姜阮力气小，哀怨的双眼瞪着他以示反抗。
祁肆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但他就生气。
“第一节课下课，你为什么…”
冷冽的一句，祁肆话说到半句便说不下去了。
一哽。
姜阮正听他说理由，说到一半莫名停下。
她眉心一皱，脸颊被他捏着，说出的话也含含糊糊：“为什么什么？”
祁肆一想到这件事，就气的上头。
将手一收回，插兜。
侧过身，侧影看着酷酷拽拽的，他嗓音也低的别扭。
——“为什么把我抛在办公室。”
抛在？
姜阮脱口“啊？”了一声。
祁肆多加补充：“为什么你直接走了，还把我留在办公室。
姜阮，你是不是忘了还是你求我去的，然后事一完，你就把我扔那自己倒跑了。
你看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