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纪导找过你，昨天又来问了，《逆风归来》你到底打不打算接，给人一个准信。”
“接。”本子比较符合他的心意，而且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机，能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行，那我给人回了。”
李向文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过了一会又说：“我可提醒你，《追忆》马上就要上映了，热搜预警啊，你可得做好准备。首映也就是个预防针，接下来怕是够呛，况且你在这个时候还答应了刘洁。”
来巴黎之前，李向文以为跟庆阳的合作废掉了，倒也合他意，毕竟这个合作里有谁，司瑾南心知肚明。
结果，司瑾南在离开公司前，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就在季暖艾给的意向书上签下大名，然后把意向书扔给他，让他转交给刘洁，给他整懵了。
“刘洁那边一直有跟我联系，她的意思是想先组个饭局聊一下。”
“知道了。”
“明天清早的航班回国，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该说的说完了，李向文习惯性拍向司瑾南的肩，却发现司瑾南正抱着手机看得认真。
司瑾南从入行到现在，工作量一直很满，每天像个机器一样不停的运转，最近他开始萌生出减少工作量的想法，李向法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但比这个更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司瑾南闲下来就抱着手机看，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工作狂魔啊，不工作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眼养神，怎么可能手机不离手呢！
“我说你天天究竟在看些什么？”李向文实在是太好奇了。
可惜，司瑾南压根就不打算分享。
司瑾南闻声快速收起手机，丢给他一个“赶人”的眼神，质疑道：“你工作都忙完了？”
“那得感谢你啊，你不是让我给你减行程吗，难得不用像以前一样累死累活。”李向文得意劲上来，有些没皮没脸。
“你确定你给我减了？”司瑾南可是根本没有感受到。
“总得有个过程，要慢慢来才行啊。”
李向文笑得欢，司瑾南也露出一个笑容，只是皮笑肉不笑，眼里还有凶光。
“滚吧你。”
一个枕头朝李向文脸上飞去。
李向文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嚎叫道：“靠，你要不是我老板，我才不侍候！”
“哦，那我找江洲。”司瑾南作势打电话。
“别别别，我这就滚，麻溜地滚！”
李向文要是不做经纪人了可以去表演变脸，毕竟这是他的日常。
司瑾南瞥了眼亮屏的手机，上面是微博的界面，显示一列头像和名字，就算现在给李向文看，李向文也看不懂。
他深呼吸，起身走进浴室。
*
季暖艾跟舒璇逛了一天街，人都是颓的，而舒璇却依然精神抖擞。
“司瑾南接了合作，那你以后不就有更多机会见到他了？”舒璇搅着咖啡问道。
“不一定，是综艺的项目，跟我关系不大。”
季暖艾也是在那天开完会之后才知道，原来刘洁口中的合作项目是综艺，难怪刘洁那么重视，毕竟司瑾南出道至今没有参加过综艺节目，光是“首综”这个标签就能引流一波。
“室内？聊天？互动？”季暖艾挤牙膏似的往外蹦字。
舒璇听不下去，打断她：“停停停，你开会是开了个寂寞吗？”
季暖艾不想否认，开会期间她一直在走神，因为事情来得突然，她都在想司瑾南，再加上会议主要内容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她就更没心思听了。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舒璇摆摆手。
季暖艾点头赞同，她也这么认为。
两人聊到一半，舒璇玩手机去了，打字的速度很快，还时不时地抬头偷瞄她。
凭季暖艾对舒璇的了解，知道舒璇肯定是有话想说，可十分钟过去，舒璇依然不出声，她索性主动开口：“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嘿嘿，你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不是就想让她看出来吗？
“说吧。”
“是这样的，我这不是回来赶巧了吗，以前同学搞了个聚会，让我去。”
季暖艾回道：“那你就去啊。”
“你去吗？”舒璇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业后季暖艾退出了班群，删掉除舒璇外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就像不打算跟他们再有交际，然后她消失了。
那段时间舒璇很担心，试着联系季暖艾，可是发信息没人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直到后来季暖艾主动联系她，只说她爷爷身体不好，她在照顾，多余的就没有再提。
打那以后，舒璇就很少在季暖艾面前提以前的事儿。
季暖艾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我就不去了，毕竟很久没有联系了，你们玩得开心。”
“好吧。”
答案果然不出舒璇所料，舒璇也不勉强。
她换了个话题：“爷爷还好吧？下次我跟你一起去看他。”
“前几天检查过身体，还不错，你要是想得话，我下次去看他就喊你，”季暖艾面上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你聚会定的什么时候？”
“啊，今天晚上七点，在御轩餐厅205包厢。”
季暖艾露出笑容：“我又不是查岗，你不用交待的这么详细。”
“哎呀，顺口嘛，”舒璇摸鼻子，再试探性的问了一遍，“你真不去？”
季暖艾看出舒璇的小心思，反问道：“你很想我去吗？”
“呃……倒也不是。”
舒璇仔细想了下，季暖艾大二之后基本就很少跟班上的同学来往，依她现在的性子怕是也很难融进去。
“还是算了，算了。”
其实要是舒璇希望她去，她也不是不可以的，但舒璇都说算了，那她自然也就没再表示。
“你晚上少喝点，散场后给我打电话。”季暖艾特意叮嘱舒璇，她很清楚，舒璇酒量不好还爱贪杯。
“知道知道。”
*
舒璇去参加聚会，季暖艾则回家。
季暖艾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倒了杯水，再拿过手机回房间，往床上一躺，给舒璇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