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南嗤笑：“你是在给我找不痛快还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还能让人不痛快啊？”季暖艾凝视司瑾南的面容，看着他眼底一点点燃起来的怒气。
司瑾南冷声喊着她的名字：“季暖艾！”
“有，或者没有，这个问题很难问答吗？”她就是要他亲口说，她就是想听见他的肯定答案。
李向文此刻只想从车里消失，他应该堵住自己的耳朵这样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司瑾南跟季暖艾凑在一块真得是要么腻死人要么吓死人，现在的氛围也太尴尬了。
司瑾南败下阵来，心里却不爽，冷着脸别开头不去看她：“没有。”
他的心意她真不清楚还是装不知道？
车突然停下，李向文虽然不想但不得不开口：“到了。”
“嗯，”季暖艾应了句，伸出手将司瑾南的脸扳正让他看着她，她淡定地说，“我觉得你那时想的人肯定是我。”
司瑾南眉头紧蹙，想要推开她。
“别气了，”季暖艾捧上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式碰了下随即离开，“我走了。”
司瑾南望着季暖艾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瓣，她这算是哄他吗？
李向文的内心是奔溃的，这他妈是人该看的吗？！
看司瑾南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李向文无奈问道：“可以走了吧？”
“嗯，”司瑾南刚欲收回视线却看见不远处的季暖艾被人喊住，司瑾南又说，“等下。”
禾嘉佑来庆阳季暖艾也挺惊讶的，禾嘉佑手里拿着上次季暖艾在医院落下的围巾，他特意跑一趟就是为了给她送这个。
“麻烦你特意跑一趟，”季暖艾有些歉意，“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拿的。”
“正好刚下班，想着回家也顺路要经过你这就给捎过来了，”禾嘉佑说话间直接把围巾给季暖艾戴上，“我要是不给你送过来，你怕是要挨冻很久。”
季暖艾最怕冷的地方就是脖子，这会捂上确实要暖和很多，她自己抬手整理，笑着向禾嘉佑道谢：“谢谢。”
“你可以请我顿好的以表谢意。”禾嘉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玩笑似得说道。
“可以，但我最近可能没有时间，要不……”
“开玩笑的，”禾嘉佑见季暖艾当真出声打断她，“你快进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季暖艾点头：“嗯，先欠着，我走了。”
她总是跟他分得很清楚。
车内，司瑾南收回视线，听到李向文说：“哟，这不就是上次我在饭店遇见的那位吗？”
李向文认出禾嘉佑，话里有话。
司瑾南自然也认出来了，他什么也没说。
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他打开微博，那条所谓恋情曝光的词条位居热搜第一。
“你手机呢？”司瑾南对李向文问道。
“咋，”李向文开着车朝后瞄了眼，从旁边摸到手机往后递，“你要我手机做什么？”
“处理正事。”
“不是，处理正事你用我手机干嘛？”李向文有不好的预感。
司瑾南打开李向文的微博，随手敲了几个字发出去，发完把李向文的手机扔在一旁便不再管。
季暖艾刚到公司就被刘洁叫办公室。
“有个新任务交给你，”刘洁对着季暖艾笑的狡黠，她从抽屉里翻出文件放在桌上，“这是你之前从司瑾南那带回来的。”
上次刘洁这么看她还是为了《甜密的时光》让她拿下司瑾南，这次该不会有要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吧。
“刘姐。”
季暖艾正考虑着要如何拒绝刘洁，刘洁像是看出她的意图，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刘洁说：“出去吧，你看完之后我们再谈。”
季暖艾无奈之下只能抱着文件离开，从刘洁办公室出来经过周代身边，听见周代絮絮叨叨念着什么。
周代电脑上正是李向文的微博，季暖艾凑过去看。
【李向文：假的，是错位图。】
简短的几个字是对热搜的回应，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李向文说话的风格，而且看时间应该算是回程的路上发的，那个时候李向文应该还在开车。
可想而知。
季暖艾挑眉，司瑾南还挺直接的，这大概是传绯闻以来最正式的一次回应了吧。
以前因为合作跟后期宣传的原因，李向文回应都是比较含蓄的，而且司瑾南从没自己上手过，这次怕是真的踩着司瑾南底线了。
“还挺宽容。”
这么简单就放过冠林菲，冠林菲后续怕是会蹬鼻子上脸吧。
周代下意识接话：“宽容吗，不觉得很霸气吗？我头一次觉得咱们李经纪人硬气了，以前都嬉皮笑脸的，这回明显就是忍无可忍在线打假。”
天知道昨晚看见热搜的时候所有寺庙们都炸了，李向文的微博私信怕是也爆了，就一直在等回应可就是没回应，心态快要崩的时候李向文终于发微博澄清了，简直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这会儿怕是两家粉丝又吵起来了。
周代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一转头就对上季暖艾的脸，周代被吓了一跳：“小艾姐，你什么时候站这里的，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是你看得太专注了。”
都跟她对话了还怪她走路没声？
季暖艾直起身说道：“工作时间看八卦，被刘姐抓到你等着挨训。”
周代立刻关掉微博页面：“我这也算是了解行内动向，不算看八封。”
“那你心虚什么？”
周代哑口无言只能对着季暖艾求放过。
*
回到酒店，李向文准备跟司瑾南商量一下如何回应，可能还得跟江洲联系一下，他这么想着，拿出手机却发现微博又炸了。
“我去，你拿我手机就是发这个？”短短几个字李向文一下就看完了，“你倒是言简意赅啊，但发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不是你大早上跑我房间让我赶紧处理。”
他这样做李向文不是应该很满意？
“嘁，你倒是省事，”李向文翻着热搜，“澄清还要用我的微博发，你不是把自己号拿回去了，干嘛用呢？”
“没什么用。”
大家都默认司瑾南的微博是个“机器号”，还没有李向文的微博消息来得活络，寺庙们也是一有事就找李向文，他也就顺着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