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序实在被谢婉宁的目光看的不能当做不存在，他看向谢婉宁：“身子可好些了？”
“啊？啊……好些了。”
谢婉宁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有些手忙脚乱。
赵序温和的笑了笑，活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那就好。”
谢墉在一旁“哼”了一声，却换来沈氏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脸色顿时一变。
沈氏笑眯眯的说道：“皇上，不如留下来用膳吧？”
赵序点头：“好。”
这离吃饭的时辰还远着呢，但知道来了个贵客，所以小厨房忙活的热火朝天，要不是谢婉宁还算清醒，都觉得眼下是要过新年了。
沈老夫人推脱自己年纪大了，要歇息会儿，然后所有人就都出来了。
谢墉被沈氏拉扯着离开。沈唤也借口离开。于是只剩下谢婉宁还赵序两个人。
赵序说道：“带我逛逛吧。”
谢婉宁无声点头，跟赵序并肩走在府里。如今府里下人人数减少一大半，府里空旷的都见不到下人在院子里侍弄花草了。
走了许久，赵序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谢婉宁最终没有忍住，开口说道：“皇上，您不回宫，可是有什么安排？”
赵序看向远处的绿柳：“嗯，朕还有事情要做。”目光一瞬间变得幽深，说起正事，又成了“朕”。
谢婉宁看着走到柳树下的赵序，过了一会儿才迈动步子：“皇上，您曾经说过婉宁救了您的命。还问过婉宁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婉宁，有一事想要求皇上。”
赵序目光一冷，淡淡道：“说来听听。”
谢婉宁只看着自己身前的一片土地：“臣妾小的时候，就不服管教。哪怕父亲学富五车，臣妾也没有耳濡目染学得一二，从小就只知道贪玩，后来更是屡次偷偷出府。”
“您曾经疑惑过臣妾与裴世子是否认识……”谢婉宁抿了抿唇，“臣妾与裴世子是认识的。因为一个女子跟裴世子大打出手，所以也算不打不相识。”
说着她抬起头，直视着赵序，说道：“正因为这样，臣妾不想一辈子额度住在皇宫当中，臣妾想要借此机会……”
噗通，谢婉宁跪了下来：“臣妾求皇上开恩，允许臣妾留下来。”
今日风和日丽，温暖的天气仿佛像是身处夏日一般。可是青色的身影无端的让人觉得寒冷，与这温暖舒适的天气格格不入。
谢婉宁手臂上多了一双手，她缓缓起身。
只听赵序开口问道：“后宫嫔妃哪有不回宫的道理，你若是留在宫外，大臣们会说闲话的。”
轻飘飘的声音，让谢婉宁紧绷的神经一送，她感觉这件事有机会，于是给了赵序一个最甜美的笑容：“这个简单，皇上只要跟别人说臣妾死在了路上就好了。”
“死在路上。”
谢婉宁笑着点头，已然赵序已经答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