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兮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是一个未知的电话号码。
心，突然咯噔一跳。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电话应该就是顾昌明打过来的。
“您就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就行了。”
顾兮兮将病人送了出去，便飞快的关上门，按下了接听键：“喂？”
“......”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
顾兮兮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顾昌明，是你吗？”
“......呵，顾兮兮，你现在连一声爸爸都不愿意叫了是么？”
电话那头，总算是传来了顾昌明的声音。
才一两个月的时间没见，顾昌明的声音就好像老了十几岁。
颓废，暗哑，苍老。
几乎不用见面，顾兮兮都能够猜到他这一两个月肯定过的不好。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能够勾起顾兮兮一星半点的同情与怜悯。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一面。”顾兮兮冷冷的开口。
顾昌明沧桑的笑了笑：“我就在你们办公楼下面。”
办公楼下面？
顾兮兮一惊，连忙走到了阳台，往下一看。
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藏在树后。
虽然顾昌明带着鸭舌帽，还裹着口罩，但是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顾兮兮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十分钟之后，医院旁边的一个咖啡馆里，顾兮兮跟顾昌明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兮兮，我们顾家今天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连一点点愧疚都没有吗？”
顾昌明看着对面的顾兮兮。
一两个月不见，顾兮兮依旧气质逼人，光彩夺目。
很显然，她这两个月过的很不错。
可是，顾家却破产了。
他每天住几十块钱一晚上的青旅，东躲硒藏，吃了上顿没下顿。
老婆被逼着去跟那些老头子卖笑骗点钱。
女儿被弄疯了，关在精神病医院里面。
两个月前的顾昌明，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一家三口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一切，都是拜顾兮兮所赐！
听到顾昌明这番质问，顾兮兮冷漠的抬眸。
赫然对上了他那双血红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不甘心，那样子就好像分分钟就能撕了自己似的。
顾兮兮冷笑，优雅的端起咖啡：
“顾昌明，我发现顾心妍跟你还真像，只会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难道今天顾氏集团会破产，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顾兮兮，你还好意思说？当初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墨锦城不会拒绝跟我们顾氏集团签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