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城低声询问。
顾兮兮没说话。
他微微皱眉，然后伸手想要去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不要！”
他的手才刚刚碰到肩膀，顾兮兮就惊恐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别怕，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嗯？”
墨锦城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就好像自己的声音稍稍大一点，就会把她吓到似的。
顾兮兮依旧很坚持。
她红着眼眶拼命摇头，“不要，别看！好脏，好脏......”
好脏——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墨锦城的胸口。
俊脸上，充满了心疼。
“兮兮，顾兮兮，你听我说，你很干净，一点也不脏。”
“不......不要！你别看我......走开！”
顾兮兮的情绪格外的激动，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领口。
低头，扫到了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她突然开始用力的用手去擦拭，“脏，好脏！”
不管是被焦长敷碰过的地方，还是被刚才那几个亡命之徒碰过的地方，都好脏！
墨锦城握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在继续凌虐自己。
她的手腕那么的纤细，那么的脆弱。
他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在她额头上面亲吻：
“好，我都知道了。刚刚有人想伤害你，你受苦了，但是我来了！你可以不用怕，嗯？”
男人的体温温暖着她。
顾兮兮呆呆的抬头，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藏不住的心疼。
“有我在，不要怕，嗯？”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
让顾兮兮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了一些，她看着墨锦城的脸，突然控制不住开始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紧紧揪住墨锦城的衣襟，哭的歇斯底里。
墨锦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情绪失控的顾兮兮。
那双大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不敢去触碰她。
就好像她是一个破碎的玻璃娃娃，碰一下就会碎。
好一会儿之后，等顾兮兮哭的嗓子哑了，哭累了，他才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
“你很干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所以我也不许你嫌弃你自己。”
顾兮兮攥紧了拳头。
力气之大，几乎快要将他的衬衫扯破：
“我不懂！我只想保护好我的两个孩子，我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我从来就没有主动的去招惹过任何一个男人，为什么他们一次又一次想要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懂，我不知道！”
墨锦城拥住了她，用及轻的动作，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你没有做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有错也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明白吗？”
顾兮兮低着脑袋，默默的流泪：“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脏，好脏，好难受！”
说到激动处，她开始拼命的搓着自己被触碰过的地方。
肩膀上，锁骨处。
只要一想到焦长敷的唇曾经在自己的身上留连过，顾兮兮就恨不得把这块皮都撕扯下来。
墨锦城紧紧皱着眉头。
看着她用力凌虐自己的动作，看着她肩膀上的皮肤都开始渗出血丝。
他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似的，难受。
他捉住了她的手，“听我说，没关系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嗯？”
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兮兮微微一愣。
抬起头，红肿的双眼看着他。
突然，喃喃开口：“那个视频......你看过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