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陆行看到她一脸纠结的表情，说道，“小顾医生，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见陆行主动提起，顾兮兮便趁机说道，“陆特助，你知道三少今天找我，又什么事吗？”
陆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眸光一闪。
静默了几秒钟之后，他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连陆行都不知道？
顾兮兮心中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难不成，是慕千尘出事了？
就这样，顾兮兮一路惴惴不安的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处环境幽雅的咖啡厅。
陆行将顾兮兮带到了一个VIP包厢。
门刚刚打开，顾兮兮一抬眸就看到墨锦城正背对着大门站在落地窗前面。
昨晚大雨过后，今天阳光明媚。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更加的高大挺拔。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墨锦城缓缓的转过身来。
冰冷的视线，看了过来。
原本暖洋洋的感觉，一瞬间被冰封。
顾兮兮的心咯噔一沉，心里毛毛的。
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这细微的举动没有逃过墨锦城的眼睛，他的眼神瞬间又冷了三分。
没有任何寒暄，他转身走到了桌子边上坐下。
声音威严，如同一个王者：
“东西带来了？”
他问的是身份证。
顾兮兮点点头，从口袋里面将身份证掏了出来。
汪正走过去，正准备将身份证接过去。
顾兮兮突然把手往后面一缩，“墨锦城，你要我身份证，总该告诉我做什么用的吧？”
墨锦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随即将目光投向了陆行。
原来是要跟她签协议，所以才要身份证？
那就说明，慕千尘现在暂时还没事。
想到这里，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在墨锦城的对面坐下。
她将协议接了过来，一目十行，飞快的将协议的内容扫了一遍。
可是，越往后面看，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到最后，她的俏脸直接就绿了。
“噌”一下站了起来，顾兮兮用尽全身力气才强忍着，没有将这份协议砸在墨锦城的脸上，“墨锦城，你太过分了！”
“过分？”墨锦城睨了她一眼，“昨晚是谁跟我说，为了慕千尘什么都可以做的？”
顾兮兮被哽住了。
她几乎是被气到咬牙切齿。
手里的那份协议被她攥到变形，“我的确是说过，如果你肯放了慕千尘，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是你怎么能......怎么能让我签这种协议？”
“这种？”
墨锦城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兮兮，“给我当情人，很丢人么？”
顾兮兮气的差点没站稳。
没错。
墨锦城给她的这份协议就是一份卖身协议。
让她给他做地下情人，在他有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
她顾兮兮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不可能！”
顾兮兮死死的攥住了身份证。
在来之前，她想过一万种可能。
也做好了被墨锦城各种羞辱谩骂的准备。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墨锦城竟然选了最诛心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