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尾巴不可以摸[娱乐圈] > 第 51 章 第 51 章
    他甚至没有刻意挡住摄像头。客厅里的拍摄明目张胆地进行着,奚言更无暇顾及,陷在沙发里进退两难。

    耳畔一声声“宝宝”让她身心都被融成了水,没有反抗的力气。这场面,任谁看都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舌尖都快被吮/麻了。她面红耳赤地躲,试图抿紧嘴唇不给可乘之机。谢烬却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怜爱地亲吻她的脸颊和耳垂。

    细密的吻落在薄薄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烙得滚烫,比直白的掠夺还要折磨人心。

    他一点都不像那个熟知的谢先生了。变得很随心所欲,很……缠人。

    奚言在沉沦中困惑,到底是什么导致事态发展到这一步。

    是因为那个吗?

    谢烬只问了两句,“以后要不要跟着”“怕不怕吃苦”。

    她明明回答得很简单,他却好像觉得那是多了不起的话。

    所剩无几的理智只够她想些糊涂招。这么亲下去迟早也得两眼一黑,她虚弱地抗议得来几秒钟的喘/息时间,趁这间隙飞快地给自己放了个咒,两眼一闭昏睡过去。装死逃避现实。

    谢烬:“……”

    他用指腹蹭了蹭怀里的小脸。不知道是真的挨了太多亲还是过于羞愤交加,红到不像话,摸起来烫得像刚煮熟的蛋清。

    就是有点委屈巴巴的。

    小小法术要破很容易。谢烬冷静下来自觉也有些过分,没有再闹醒她,把她抱到床上去休息。

    刚才回来旅行箱一放就跑出去玩,她连房间都没有进,行李也没整理。一套院子里有三个房间,谢烬选了间最近的把她安顿好,规规矩矩地带上门退出去。

    带着点意犹未尽的余韵,又去院子里踱步。

    私人温泉在后院。前院修了小小的凉亭,攀生的藤蔓在亭顶撑起绿盖,垂落的藤条上结着嫩黄的花骨朵,要开不开的样子,在晚风中簌簌地摇晃。

    谢烬心情极佳,看这花苞都觉得可怜可爱,心中一动,便稍微出了点力。

    满亭的花朵在他眼前缓缓绽开,随风摇曳的姿态也换了一种,像在朝他感恩示好。溢出丝丝缕缕的甜香味来,混在风里散入好梦。

    他在亭前站了一会儿,待凉风驱散心头的燥热,忽地皱了眉,转身走向院门。

    眼前的花束属实破坏心情。

    私人小院需要刷房卡或按铃请院子主人放行才能进。周子寂来得不巧,徘徊未果,只在院门外放下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这是奚言的颜色。也是她喜欢的花。

    两次,周子寂却都没有机会送到她手上。

    谢烬不动声色地把花束拿进院里,扬了扬手,随风飘落的残叶忽然向上飞起,不偏不倚地糊在摄像头上。

    下一秒,他手中的玫瑰烈烈地燃烧起来,化为灰烬,成了藤蔓生长的肥料。

    销毁完玫瑰,谢烬心情稍微回升了些。

    幸好奚言没有看见这束花。

    他始终有些苦恼,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并非那种怜爱万物的终极大善人——他刚刚就对这束无辜的玫瑰下了狠手。

    但如果这样的形象是她喜欢的,他暂时也不想纠正得太过。

    回到客厅里,他瞥见沙发上那枝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蔷薇,找了只干净的花瓶装水插起来。

    花瓣都掉了小半边,实在有些不像样。谢烬不欲深究“不像样”的到底是谁,指尖轻触花蕊,已经断去根茎的花枝在他的力量下仍旧长出幼嫩的叶与花瓣,迅速舒展开来,变成盛放的模样。至少可以开到他们退宿。

    他想把这支花送去奚言床头,要她一睁开眼就能看见。

    **

    隔天一整个上午,奚言都处于某种“醒了但没完全醒”的状态。

    节目组安排了丛林穿梭,滑翔伞和滑草三个游玩项目给每对cp体验。体验的顺序是单独由两人决定的。也就是说,四对cp在同一时间段撞上别人的几率很大。

    奚言就早上出发前随机抽了第一个。先来玩的是滑翔伞,到达场地后跟应眠和游曦这对打了个照面。

    把滑翔伞放在第一个玩的只有这两对。被导演组调侃一大早的起床先来上个天,提神醒脑。

    但神奇的是,奚言玩之前和玩之后的状态差别不大。按理说她是最热衷“芜湖起飞”这种游戏活动的,没有在上面大呼小叫一阵再下来属实不正常。

    应眠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不正常还是有范围的。

    只要待在谢烬近旁,被他直视超过三秒,这姑娘铁定就要跑。

    “怎么了这是。”他举着个相机,仿佛cos工作人员,拍拍这个又拍拍那个。“又闹别扭了?”

    话虽然这么说,他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担心。

    “什么叫’又’……”

    奚言侧了侧脸,避开镜头,“你为什么要拍啊。”

    “孟黎说你俩再玩出什么花样来都让我拍个照片录段视频传给她,上了年纪就爱看这个。”

    “……”

    “挡什么呢,给我看看。”

    应眠出其不意地闪现绕到她身后。在对上她微愠的眼神之前,首先捕捉到她颈边星星点点暧昧的晕红。从耳根到锁骨散落着,用头发遮,用手指捂都没捂严实。

    “不许看!”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住,她被莫名其妙的羞耻心挟持,窘迫得脸颊通红。

    早上特意请化妆师帮忙盖住的,可遮瑕液在刚刚玩滑翔伞穿安全设备的时候被蹭掉了。

    应眠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了,谢烬的表现你不满意?”

    “……”

    “也不是……就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云里雾里的心情,“太,太……那个了。”

    “是吗,那个是哪个?展开讲讲。”

    “……”

    扑棱蛾子就知道开玩笑,不靠谱。

    她不肯再说了。

    应眠哈哈笑过去,没再逗她。

    看谢烬还是那副不担心的模样就知道了,也不用再问。

    小姑娘害羞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下午的项目玩过去,奚言这边接连碰见了贺凌菲组,又碰见了应眠组第二次。

    只有周子寂那组。三次项目都跟她错开,一面都没见着。

    连跟拍她的摄像组看在眼里,都感到遗憾。

    一是因为这样就少了些戏剧性的镜头,二是见证到现在,也觉得这两个人恐怕是真的没有缘分。

    唯独谢烬知道,论起缘分来,恐怕周子寂运气比他还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