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也没否认啊。”江杳一脸真诚：“但你也跟我说了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这提了你又不行了。”
镇国兽也纠结了，呼哧呼哧好半晌才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除了不能吃你。”
江杳一脸为难：“好吧好吧，那我换个要求。”
镇国兽紧紧盯着她，等着她的要求。
“我愿意给你吃，但你得答应我的要求，那就是一百年后再吃我。”
镇国兽当即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是气的：“你耍我是吧？你们凡人不过六七十年寿命，再等一百年，我吃骨头吗？”
江杳也生气了：“你看你，说好的献祭，你答应我要求我给你吃，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玩不起？”
“凡人，你不要太过分了，赶紧换个要求。”
“还要我换？”江杳暗暗调息灵力，已经恢复不少，力气也足了，再等等说不定逃跑就有力气了。
“行吧，我是个非常好说话的凡人，这样，我给你吃，但是你得答应我的要求，不能吃我的全部。”
“什么叫不能吃你的全部？”
“就是我把指甲剪下来，头发剪下来，再剪点手上的死皮，这些给你吃。”
江杳发现她说完，那镇国兽眼里开始冒红光了。
呼哧呼哧大口呼吸了好一会，镇国兽不忍她了，上前了一大步：“我跟你这凡人废话什么，我反悔了，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了，我要直接吃了你。”
“哎哎哎，你这就玩不起了。”江杳表面有多凶悍，心里就有多害怕。
“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守门兽也打过交道，祭天兽还是我的契兽，你要这样子，以后在兽圈还要混下去吗？丢不丢兽脸你。”
“哈哈，你们凡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口气还真是狂妄，祭天兽是你的契兽？在御天国，祭天兽早就灭绝了。”
“那是你眼界小，没见过世面。”
江杳把包袱打开，拿出盒子打开给它看：“看见没，这就是祭天兽。”
谁知镇国兽看过后狂笑不止：“哈哈，一颗蛋是祭天兽？哈哈，愚蠢的凡人，祭天兽不是从蛋里面出来的。”
不是蛋生？
江杳傻眼了，这祭天兽还是篮柯跟她说的，宿千祭也是承认过的，难道不是祭天兽？
“我前几天才吃了凡人，心情畅快才跟你扯了这么久，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江杳合上盒子，耳尖的听到了那句‘前几天才吃了凡人’。
“等会，你说你前几天才吃了凡人？哪里来的凡人？”
“自是你们赵国献祭的。”
赵国来御天国的凡人，就只有江淑江杳，难道......
“你吃的是一对姐妹？”
“我哪里知道她们是不是姐妹。”
江杳忽然觉得镇国兽牙齿上挂着的布料眼熟了，仔细看了一会，上面绣着一簇簇牡丹花，这不就是江星当日离开时穿的衣服。
她心中惊骇不已，瞪大了眼睛看着镇国兽：“难道赵国每百年来此的凡人，都是给你吃的？”
“这是赵国自开国以来和我定下的契约，百年必献祭，否则我就降下天罚，让赵国民不聊生。”
江杳脊背发凉，所以如果她那次跟宿千祭来了，是不是也会被送给镇国兽当口粮？
想到这点她又觉得不可能，因为何婉儿跟她关系好，所以宿千祭说不要她去了，那就是宿千祭知道这件事，所以她若是来，应该不会落在这里。
“等一下，你说赵国给你的献祭，不是宿千祭给你的献祭？”
“宿千祭是谁？”镇国兽有些茫然：“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江杳看看周围，荒凉一片，估计也是一个孤寡兽，哪里听过外面的人。
“我是问，献祭是赵国给你的，不是御天国给你的？”
镇国兽哼了一声：“赵国那群蝼蚁，以前凡间处处天灾，蝼蚁们想要活命便和我订了契约，每百年必须给我献祭，这是我跟赵国之间的事，跟御天国何关？”
听到这些，江杳心都凉了半截。
印象中赵策和赵恍几次三番的有过暗示，表示圣女并不只是圣女，而且一开始赵恍拒绝赵洁做圣女，那定也是知道原因的。
所以圣女，不是御天国要的，而是赵国自愿给的，给镇国兽，让镇国兽护佑赵国吗？
想到这些，江杳心中骇然，一个国家，竟要牺牲活人来保全其他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杀四人保一国，是善举吗？
江杳深吸一口气，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了，不想跟这个镇国兽多话，把包袱装好了后绑在身上。
“镇国兽，我之前提的要求你做不到，不如我换一个？”
“你说。”
“你答应我，接下来一个时辰不能追我。”
江杳说完抬脚就开始跑，留下镇国兽一脸懵。
那双兽眼里都是震惊，还有几分茫然。
献祭是献给它享用的，要是一个时辰不追，这个凡人不就没影了？那他还吃什么？
这跟不让吃她没区别啊。
镇国兽狂叫一声，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又稳稳的落在了江杳面前。
“愚蠢的凡人，休想糊弄我，你是我的，今日哪也别想去。”
江杳神情凝重，镇国兽没有守门兽和祭天兽好忽悠啊。
她右手垂下，慢慢凝聚灵力。
“愚蠢的人类。”镇国兽似乎被江杳气到了，不断的吼叫：“在御天国，除了战神，没人能随便戏弄我，你死定了，今天我就要吃了你。”
看着庞然大物靠近，江杳运起灵力飞身往后移去。
这一动作让镇国兽顿了下来，盯着她有些不可置信。
“你这个赵国来的凡人，为何身上会有灵力？等等......这灵力好熟悉。”
江杳反手就是凌厉一击，然后转身开始跑去。
那一击落在镇国兽身上，刺痛了它也激怒了它。
“吼！”
吼叫一声再次追上江杳。
“愚蠢的凡人，敢打我，今日就算你有灵力，就算你是御天国人，我也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