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疆笑着搭话：
“关于这点，我可以给阿旭做证，凭他那精湛的医术，赚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王卫疆很清楚杨旭的财富来源。
听他这么一说，关志文等没再多问。
关铁林拍着胸口保证：“没问题，请愿书和谅解书，我帮你操操心。”
“谢谢铁林叔！”
“别整这么客气，你爸也是受害者，我们都有义务和责任，帮你这个忙。”
……
淅水县莲花医院。
刘建国已经知道，杨旭戳破刘建华泼脏水的全部经过。
他气得破口大骂。
“猪，蠢猪！”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一点儿没错！”
“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你咋不再多喝点，直接死了呢？”
发泄了一阵儿。
当想到杨旭被姜向前带上警车走了。
他又咬牙切齿的阴笑了起来。
“小畜生！你识破了又怎么样？落到姜向前手里，他会让你安安稳稳出来？”
刘建国很清楚姜向前对所长一职，志在必得。
在这种关键时刻，根本不用他多交待什么，姜向前都会下死手整治杨旭。
思虑了一会儿，他感觉还是有些不放心。
刘建华的事情败露，使他整个策划，变得动力不足。
仅凭没有医师执照行医这一点，顶多拘留几天，罚点小钱了事。
于是。
他拿出手机，给姜向前发了一条信息。
“姜所，打虎不死反为患，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妇人之忍！”
自从卸任村长之后。
两人的交际变得不再公开，大都通过发信息的方式联系。
另一边。
姜向前已经被控制了。
戴着银手环，坐在会议室前台，阐述自己的错误。
“我错了，不该为了隐瞒自己的工作失误，恐吓杨旭，企图让他撤诉。”
“连正视自己失误的勇气都没有，我辜负了领导的信任……”
听着避重就轻的言词。
秦局一拍桌子：“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直接说你和刘建国是怎么沉瀣一气偷换建材，导致桥梁坍塌的！”
来的路上，他听王卫疆陈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最初的不信变成了震惊，到此时的猜疑。
他怀疑姜向前不只是失误这么简单，很可能还参与其中。
姜向前脸色一白：“秦局，我冤枉啊！”
“我真不知道什么偷换建材，听说杨旭在调查桥梁事故的事，怕闹大了对我影响不好，就想办法从中阻扰。”
姜向前看似言真意切。
但秦局半个字都不相信。
在座的民警，也都不是傻子，对姜向前还是很了解的。
“叮咚！”
突然，姜向前放在台面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看到发信人，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别动！”
秦局捕捉到他的面部表情。
立马发出指令。
起身上前，拿过手机，让姜向前解锁。
‘姜所，打虎不死反为患！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妇人之忍！’
看到信息内容，秦局脸色一黑问道：“发送人，‘刘’是谁？”
备注里，没写全称，仅仅一个字表示。
姜向前咬了下嘴唇，艰难回应：“刘建国。”
这种公开透明的号码，派出所档案资料里都有记录，根本隐瞒不了。
秦局两眼一寒：“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秦局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
冷冷说道：“我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现在给刘建国打电话。”
秦局的用意很明显。
姜向前面色一苦。
之前一个无心之举，把张朝阳得罪死了。
现在又让他故技重施，快整成金牌卧底了。
“怎么？你不敢了？”
“没，没有……我在想怎么说。”
姜向前像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说着拨打了电话。
并主动轻触了外音键。
“姜所，那小杂碎老实了没有？”刘建国迫不及待问道。
“他坚持不肯撤诉。”
“拾掇他啊！派出所是你的天下，是龙都得盘着，更何况一个小杂碎！”
平时听到这话，姜向前肯定心中得意。
但此刻把刘建国撕吃了的心都有了。
还嫌把老子害的不够惨是吧？
隔着电话给领导上眼药。
姜向前强压怒意：“这种玩笑以后少说，你把偷换建材导致桥梁坍塌的事儿，和我详细说说。”
他心里恨都要恨死了。
自然不会替刘建国隐瞒，直接挑干货问。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也按你的指示，清理了所有证物……”
“我特么啥时候指示你了，不要胡说。”
“砰！”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秦局，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张朝阳呼哧着粗气说道。
全场懵逼了一下。
等回过神，姜向前发现电话被刘建国挂断了。
显然，对方听到了什么。
再次重拨过去，人家不接了。
电话那边，刘建国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
姜向前在套他的话。
不知什么原因，对方在出卖他。
还好他没有多说，但足矣致命。
他急忙把手机关机。
换下病号服，叫上刘超，溜之大吉。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着提示音。
姜向前的眼睛都快瞪暴了。
自证清白没弄成，反倒越证越黑了。
“秦局，我真没指示他什么啊！”
姜向前沮声泪下，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秦局却没有理他。
把目光投向满脸尴尬的张朝阳。
这一会儿时间。
张朝阳已经知道，自己那一声解释，破坏了一次重要取证。
这枪口撞的，实在是太冤了。
姜向前更是死的心都有了。
你特么早不来晚不来，赶的这寸来，是和我过不去吗？
好吧！
他们这对难兄难弟，在不经意见，互相伤害了。
“秦局，我……”
张朝阳想解释，但实在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玩忽职守、过失渎职，解除所长职务，连降三级。”
“若发现重大过失，移交相关单位追究责任。”
张朝阳一下子瘫软在地。
我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啊！
连降三级，和办事员同一级别，退休待遇也是天差地远，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秦局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然后冷冷的锁定姜向前道：“你还有什么话，到县局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