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章卫国脸上挂着冷笑：“咱们喝得兴起，王伟提起来的，哼！”
就在胡慧雯出事儿的那天晚上，大家几杯酒下肚，都非常高兴，说起出来打工，都不容易。
王伟，也就是王正明说，其实他不是自愿的，被逼无奈，才在工地上打工的。
大家都问起来，是被什么逼的？
王伟和大家说，今天没有外人，都是最好的朋友，不会传出去，更不会出什么问题，他就说一下自己的事儿，之后，大家也都说一下，谁身上有什么事儿跟着。
大家自然赞同，都说王伟先说，接下来都说一下。
或许是年轻，或许是酒劲儿，也或许是有些事情，压在心里，不吐不快，憋得慌，王伟就说起来他跑出来的原因。
最初还有些保留，并没说那人的名字，后来自己就嘟囔出来了，耿子良那家伙，也该死。
“那天晚上，你也说出了撞人的事儿，而且你说，撞的不轻，记得吗？”
章卫国盯着王立志：“我可不是留一手，还没那么阴，只不过，我的酒量比你们大一些，我也说出我打了人，逃出来的，我还拿你们当好朋友，不知道当天晚上，就是一个局，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骗我！哼！”
王立志的脸色，也非常难看：“我想起来一些，确实说了，但我可不知道那晚是局，你别诬赖人！”
“行，就算你不知道！”
章卫国吭了一声，接着说：“王伟的情况，我还记得，于是，怪谈出来了，被他打死的耿子良，找上门来，杀了他！”
吴岐等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很多事情，是他打听出来的，还有很多事情，是大家亲口说出来的。
当年，王立志也刚刚来到工地上打工，还没好起来，也没去找那女人，自然不知道女人没死，只是瘸了。
而姜丽和耿子良没死的事儿，章卫国也不知道，认为都死了，就告诉胡念国那么写的。
冷双忍不住问道：“那接下来的房东李友明呢？他并没和你们喝酒，他杀了风尘女吕季春的事儿，是你编造的？”
“不是我编造的，他确实好像杀了人！”
章卫国摇了摇头说：“我和他就是一般关系，也不是非常了解，那还是我们刚刚住进来的时候，既然你们问起来了，我就给你们说一下。”
当年，章卫国他们在附近搞建筑，还没有市场，更没有后来那么多小贩子租住房子，李友明的四合院，除去他们一伙工人，只有两个租客。
一个是外地来的学生，要考学，住在这里学习，另一个就是风尘女吕季春。
虽说是个风尘女，但长的确实听漂亮，很爱说话，章卫国也认识她。
那天下午，章卫国感冒发烧，浑身疼，就提前回来，在家躺着。
吕季春就去找李友明，在房间里大吵起来，说她怀孕了，就是李友明的孩子，要和李友明在一起。
李友明还跑了出来，四周看了一圈，把大门锁上。
一个多小时之后，声音才停止。
章卫国把过程都听得清清楚楚，后来就没了声音，那天章卫国也迷迷糊糊的，并没在意，以为吕季春回去了。
后来，发烧口渴的章卫国起来喝水，看到李友明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挥舞着铁锹，在往里面填土。
当时确实难受，也没多想，继续迷糊。
可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就没看到吕季春，此后，再也没看到，就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一样。
如果说搬走，也要回来收拾一下东西，和他们也都认识，以那女人爱说话的样子，或许也会和他们打个招呼的，但这些都没有。
“我心里怀疑极了，好像就是那天晚上，他杀了吕季春，我在迷迷糊糊之际，隐约还听到一声惨叫。”
章卫国想了想又说：“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听错了，但那女人，确实消失了，我怀疑，就是被他杀了，当时也没看到尸体，还是个建筑工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敢报警，就那么不了了之。”
吴岐和冷双等人对视一眼，这也是有可能的啊！
当时大家按照胡文描写的怪谈调查李友明时，冷双还提出来，要挖一挖葡萄架下，是不是有尸体。
最后大家都觉得，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弄清楚胡文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了，胡文的描写，都是真假掺半，未必有什么尸体。
现在看起来，章卫国亲眼看到的，还真的有可能，当年也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
“李友明是最该死的，他收了钱，这一点可以肯定，慧雯当年就听得清清楚楚，他和沈百川谈话，带着其他租客出去的，这狗东西！”
章卫国骂了一句，看了王立志一眼：“李友明之后，本来该是你的，但咱们的关系，我认为并不是太好，对你的恨意，也不是太大，还是陈锋那狗东西，打断了念国的腿，不能放过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
吴岐倒是能理解，关系好的人，反倒是他最恨的，自己老爸，就是因为和他关系好，他认为自己老爸骗了他，一直在瞒着他，最先对老爸下手了。
“其实，从李伟强死的那天晚上，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妙了，你们冲了进来，我御猫灵的时候，都有感觉！”
章卫国看了几个人一眼：“我气得不行，就想对你们下手了，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个高人，当时我并不知道是老爷子，也没看到老爷子在。”
“我一直不在！”
陶老爷子微微一笑：“是我孙女儿小菁，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你要害小岐，这更是你的不对了！”
“当时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章卫国点了点头：“还有几个人，必须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