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是非常简单了，念国虽然不认识你们，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瞒住人的。”
章卫国笑了笑说：“不得不说，你们的手段也非常厉害，念国醒来之后，毫无察觉，认为自己就是打了个盹。”
不过，父子俩约定好的联系方式，胡念国并没忘。
在陶菁离开家里之后，立即翻看了一下老爸章卫国发来的消息。
看过之后，就不再闪烁，而有些消息，是章卫国发过来，胡念国并没看的，此时也不再闪烁，那就说明，消息被人看过了。
由此，胡念国怀疑，陶菁看过他的消息。
每天晚上，胡念国还有喝咖啡的习惯，喝完咖啡，一般在短时间内，不会困的，这也是让胡念国怀疑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你们第二天联系我了。”
章卫国简单说了一下，才看着冷双说：“好像就是你打的电话，你可能不记得，有个常用的联系人，通下水的老王，那个人就是我。”
“啊？”
冷双这下知道了，惊呼一声说：“你们用这种方式保存的电话号？”
“对！”
章卫国笑了笑：“那个电话，是我单独办理的，查不到信息，外人也不知道，你打进来，更加说明问题了。”
吴岐等人恍然大悟，这父子俩，真够厉害的，怪不得那次之后，没过几天，自己就几乎出了事儿。
直到此时，事情完全清楚了。
“我看你后面还有几只猫？”
陶老爷子看着章卫国问道：“你还要害谁？”
“对！”
冷双也连忙问道：“接下来，你要帮助你儿子，彻底的出名？用人命来铺垫？”
“不是，我也不是疯子，怎么会无休止的害人？”
章卫国摇头说：“陈锋被撞断了腿，落得和念国一样的下场，我已经准备放过他了，本来有一只，是给老王准备的，今天看来，也有些出入，剩下的一只，是给陈玉德准备的，那狗东西，也欺负过慧雯。”
吴岐等人对视一眼，当时去调查的时候，就是陈玉德接待的几个人，看起来还很不错的一个人，没想到也干那种龌蹉事儿！
“今天晚上，我感觉到老人家的气息，知道我不是对手。”
章卫国长叹一声：“我已经打算好了，和你们说出来，大部分仇人，我都处理完了，就此打住吧！”
他的这番话，吴岐能理解。
从他开门时往后面看，寻找陶老爷子那一幕，就能推断出来，他知道来了高人，他可能不是对手，进来才实话实说的。
“我和你们说一下念国！”
章卫国很快又说：“念国的性格上有缺陷，也可以说······偏执、轻度抑郁，爱好写作，这一系列的事情中，他什么也没做，都是我主张的，就连陈锋，他也不想报复，没有罪！”
章卫国说完，眼睛紧紧的盯着几个人，似乎想要个答案。
在吴岐想来，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可自己的老爸，白白被他害死了？
可是，他毕竟知道，同谋啊？
话说回来，这件事儿离奇诡异的，要不是陶老爷子出面，今天晚上找到章卫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就连章卫国都很无奈，何谈死亡作家胡文呢？
冷双显然也非常为难，从内心中，觉得胡念国的遭遇，确实挺可怜的，胡慧雯也值得同情。
可章卫国在害人，还不是一个人！
目前追查到这里，事情真相大白，死亡的人，都是跳楼自杀的，从证据上来说，并不是被害死的，怎么给章卫国定罪？
冷双想了半晌，抬起头看了看陶老爷子。
“你不是说，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陶老爷子想了想问道：“你想怎么办？”
“你们要答应我，放过念国。”
章卫国非常坚决的说：“否则，我不承认有罪，你们更追查不到念国身上！”
陶老爷子微微一笑：“你是在威胁我老人家？”
“不······不是！”
章卫国不敢和老爷子的目光对视，支吾着说：“我是在······请求大家，放过念国一个可怜的，精神上有问题的孩子！”
陶老爷子看了看冷双。
事情到了这一步，冷双仍旧不敢做决定，看了看吴岐和沈彦君。
沈彦君已经全乱了，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想什么。
吴岐有些不甘心，知道老爸当年可能也没拿钱，就是被他给害死了，可现在又能怎么样？
“说你的办法吧！”
陶老爷子看几个年轻人不说话，盯着章卫国说了这么一句。
“那好吧！”
章卫国自知不是对手，叹了口气：“今天我才知道，老吴的事情，可能是我搞错了，要说我弄死其他人，一点儿都不后悔，唯独对不起老吴，就连怪谈，也写不出什么坏事儿，只能说他害死老伴儿，无中生有啊，我自首！”
“你怎么自首？”冷双追问。
“别人的死，我也没有办法承认，就说李友明是我杀死的，亲手推下去的，说我欠他买房子的钱，现在死无对证。”
章卫国扫视了几个人一眼：“我这么做，是给老吴一个交代，我错杀了人，你们放心，我进去之后，即便不死，不会再出来的。”
吴岐能明白他的意思，确实也只有李友明的死，还存在疑点，要说自首，也说得过去。
其他人的死，冷双单位都调查过，都是自杀。
而他这么做，并不是认罪，而是给自己老爸一个交代。
至于说他进去之后不出来，就是说，如果罪不至死，他也会死在里面，不会再出来害人的，这应该可以了吧？
“小岐，你看呢？”
陶老爷子问道。
“事情都清楚了，我也无话可说。”
吴岐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这样，那么，就让这件事儿彻底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