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的猫咖本身,还是店长,甚至是这里的猫猫们,都很神奇。
首先就是店长了。
虽然之前归葉樺因为人间失智而不小心秃噜出嘴的降谷姓一说得到了店长本身的否认,但就归葉樺的观察嘛……
大概率,是切实存在过的事情。
只是原因不明,或许是离家出走,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以至于店长改了名字。
“啊——”
窝在素材八成是跟猫窝一样的,软绵绵的沙发上的店长突然发出一声哀嚎,随后把手中的杂志扔到一边。
“不行啊——”
猫猫们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抬头看看店长,看看被丢到一边的杂志,然后又转头看向归葉樺。
………………这是成精了吗………………
归葉樺眼角一抽。
“我还是做不到啊——”
方才,店长在看的杂志,并不是正常男性们都会看的女性杂志(?),而是有一小部分被称之为『腐女』们的群体,才会看的杂志。
“………………”
归葉樺稍微靠近了些许,然后看见店长双目无神的看向天花板,泪流满面。
“可恶,改变性向改变属性什么的我真的做不到啊……”
啊这……
归葉樺陷入沉默。
他其实大概知道,店长为什么会是这幅疑似犯病的状态。
毕竟,店长也兼职兽医,但唯独对绝育这个字词反应过激,一提就瞬间泪流满面,再提……就当场给你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再加上有次店长无意间吃了点酒心巧克力,醉酒期间无意间透露自己的异能力的作用……
事关男性尊严,只可惜店长的男性尊严已经彻底跟他SayGoodbye了。
不过有一说一,店长自己变成的暹罗猫真的很漂亮,以及被变成猫撸毛什么的也……咳咳咳。
回归最初的话题,是的,落弦散猫咖的店长,以及落弦散猫咖本身,都很神奇。
先说从猫咖的环境说起吧。
猫咖运营时对外开放的地方总共有三层——地下室,一楼(即入口),以及二楼。
猫咖房间的最中心有一颗巨大的『树』,那颗『树』的本质其实上一个贯通了不止三层的,巨大的猫爬架。
猫咪们可以通过这颗『树』在猫咖的开放区和未开放区之间自由活动。
一楼的一面墙上,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的书全是与猫咖中猫猫们相关的记录,例如记录着机会全部的猫从出生到成年的,每天变化的相册,记录着店内猫猫们的入店时间或者出生时间,年龄性别,甚至是名字等等等的花名册。
以及看诊记录册,以及领养资料。
是的,领养资料。
毕竟店长又因为某些原因,除非猫猫们是隐睾,或者实在是年纪太大,他是真的对他们下不去动刀的手。
毕竟同是天涯沦落猫,当初异能力失控,被迫挨了一刀还惨遭兽医调侃东西不小的店长自然是懂得那种痛苦和绝望的。
猫咖其实就是普通的猫咖,没有什么女仆装和服之类的现代新颖元素,在麻生秋也来之前唯一的店员也只有店长一人。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已经从自闭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店长开口问到。
“不……说起来,店长,附近是没有宠物诊所吗?”
怎么总能看见不少人特意跑猫咖来给宠物看病……
“……有,不过都倒闭了。”
店长抬眼,白大褂底下伸出一条猫尾巴来,摆了几下招来一堆尚未成年的小猫咪们往三楼去。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这家猫咖能维持开张全靠有钱。”
店长张着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
“我的异能力的附加效果可以让小动物在经过我的治疗之后,只要主人严格按照我说过的注意事项去做,那么基本上日后就不会再犯同一疾病。”
而余下的原因归葉樺也知道,那就是店长的收费。
明明是猫咖,兼职宠物医生,结果医术因为异能力的效果比其他宠物诊所强不少,再加上收费基本上同等于没有……
也难怪周围的宠物诊所不是倒闭就是搬家了。
“去锁门,说起来你那个什么总统套房免费住宿时间还剩多久?需要我给你留空房间吗。”
把未成年的小公猫,小母猫,成年未绝育的小公猫,小母猫,还有绝育了的猫猫们分别领到三楼,五楼的左右两侧关好,变成暹罗猫自“树”上飞速爬下来的店长把猫咖的钥匙扔给麻生秋也。
“啊,还剩几个月呢,暂时应该不需要店长您费心。”
毕竟自己选择身无分文,好歹酒店那边给自己免费住宿的同时还能吃到免费三餐,只要出示房卡就行。
所以,就暂且还是不要麻烦这位因为童年阴影一向浅眠的可怜店长好了。
“不过,店长。”
归葉樺的视线落在了一只悠哉悠哉的,往店外走去的小白猫身上。
“它……不用管吗?”
“………………啊。”
那是一只纯白色的,小小的,看起来疑似未成年的小猫。
只是不知为何,它身上的毛参差不齐,活像你去理发店碰见了喜爱在人头上即兴发挥的托尼老师一样。
毛茸茸的尾巴断去了大概原先三分之一的长度,只留下了一部分垂在屁股后面,挡住两脚兽们对猫猫来说堪称变态的视线。
“那位啊……不用管,她本就不是店里的猫。”
猫咖店长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店门的小白猫,低下头来隐去自己眼中的复杂。
“要是她日后在店里明确表现出自己想要什么的话,不必顾虑,直接给她端上就可以了。”
话是这么说,但归葉樺之后在猫咖里面打工的日子里……实际上也没怎么看见过那只小白猫来过,即便来了,也只是慢悠悠的走到位于猫咖最里面的,堪称全猫咖最柔软最大的猫窝上,趴下,然后一动也不动。
第N次将特制的,去骨鱼肉猫饭放在小白猫面前,然而小白猫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归葉樺,把自己缩成一个毛茸茸白乎乎的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