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我在1982有个家 >311.第一次赶晚潮(周一求推荐票哈)
    一把完整的躺椅出来,王祥高拎起来去山顶大队委办公室找王向红。

    服装队的妇女们看够了稀罕景回去继续干活,这样只有王忆陪着他。

    王祥高显然觉得这人手太少了,做出躺椅之后他感觉如今是自己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踏步巅峰如人穿锦衣,此时没人给他见证他的巅峰那与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于是路上他碰上几个乘凉老人,一起给拉来大队委办公室:“来嘛、走嘛,一起去玩嘛。”

    到了办公室王祥高把躺椅拿给王向红后。

    老支书一眼挪过去顿时挪不走眼睛了:“大高,这是你做的?这就是你做出来的家伙?”

    “还有小叔帮忙,更有王老师指点和服装队的社员配合,这是我们群策群力的结果。”王祥高谦虚了一把。

    跟来的老人们对于这结果非常震惊,他们并不知道王祥高在做躺椅这件事,于是他们便围上去询问起来:

    “高,这东西不是王老师从城里买回来的?我记得我看他买了这么个东西在沙滩上躺着来着。”

    “真的,我也看见了,高这是你做的?你还会做这样东西?以前没听说呀。”

    “这家伙几根棍子来撑着,能结实吗?来,支书给我看看……”

    “我先看看。”王向红说着拎起躺椅仔细查看起来。

    他先通看一遍又打开又闭合,开开合合、拖拖拽拽,然后还亲自上去试用了几种功能,看的是一个劲的乐呵:

    “好好好,好东西啊,这东西太好了,我去城里的时候研究过了——没有,城里没有这个东西,哈哈,太好了。”

    王祥高兴奋的说:“那咱能把这椅子卖到县里去是不是?”

    王向红卷了两根烟炮仗,递给王祥高一根自己叼嘴里一根,然后兴致勃勃的说:

    “卖到县里?不,大高,你这个胆子太小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认为咱可以卖到市里去!”

    王祥高恭敬的接过这根烟炮仗,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这是一种荣耀。

    老支书平日里抽烟袋锅,所以他不跟人让烟更不会亲自给人往烟袋锅里塞烟。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亲手卷一根烟炮仗分给一个人,就表示他对这人的肯定和赞赏。

    王祥高美的就在于这里。

    他学做支架躺椅的行为被王向红大为看重。

    因为这代表巨大的收益空间。

    海边人家都能看出这一点。

    王忆蹲在旁边看着两人美滋滋的抽烟炮仗,心里暗暗侥幸。

    得亏自己不吸烟,要不然他怀疑老支书每天都会给他卷一支烟炮仗。

    烟炮仗这东西他不介意,可老支书卷的烟炮仗要用舌头在卷烟纸边缘舔一下以粘起来……

    王忆这人活的随性,他不怕脏也不会瞎讲究——

    算了说实话吧,这事他挺介意的。

    他觉得恶心。

    因为王忆和王向红都已经有躺椅了,于是第一把躺椅被王向红以生产队的名义赠送给祝真学老爷子,以感谢他退休后来支援天涯岛教育这桩义举。

    其次他还准备将后面生产的两把躺椅分别送给徐横和孙征南,这是感谢两人为生产队赚来一艘好船的义举。

    王祥高满嘴答应,一支烟炮仗抽完,他高高兴兴的回去继续忙活了。

    王忆挪到王向红旁边蹲下,问:“支书,明天还要去赶海挖沙虫吗?”

    王向红摇摇头:“不去了,今天恰好碰到个大活潮所以才有好收获,明天再去也弄不到什么硬货了。”

    王忆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歇歇了。

    他这边还有别的安排。

    于是他说:“我准备明天去城里一趟,有点事得去办一办,下午的时候张有信给我捎了个信,说满仓哥拿到老枪的补药了,让我抽空过去拿,我想明天去拿。”

    王向红听到后愣了愣,说:“我还寻思着明天领着你去捞墨鱼,给你弄个墨鱼蛋补一补。”

    王忆笑了起来:“不行,我明天有安排了,再说了,支书,我一个棒小伙还用补啊?这不是乱来吗?”

    一个老人问:“你不是要去拿老枪的补药吗?老话说的好,药补不如食补,墨鱼蛋是好东西,挺补的。”

    王忆给解释道:“不是,我拿老枪的补药不是为了吃,是要去城里找机构给分析一下这些药物的成分,这事支书了解,是吧,支书?”

    他一边问一边暗暗庆幸。

    还好自己提前说了明天的安排。

    要是让王向红先说出捕捞墨鱼也就是鱿鱼的工作计划,那他再说自己明天有其他安排容易被人说成他这人不热爱劳动。

    虽然王老师这人确实不热爱劳动,但他也不拒绝劳动,劳动挺好的。

    算了说实话吧,王老师这人确实不热爱劳动,而且他还不爱被人说!

    听了王忆的话后,王向红点点头。

    老枪的事他也在跟,王忆跟他说过想要找化学机构分析一下老枪家里补药成分这件事,他根据之前同宿舍老师杨晨的话来分析,断定老枪的补药有问题。

    然后王向红说:“这样,你明天忙你的,今晚我来做个工作安排。”

    “今晚我让人领着你去挖白蚬子吧,还有蛤蜊、海瓜子、毛蛤蜊、泥蛤蜊的,都可以去挖——晚上可以去赶晚潮,你还没有赶过晚潮呢。”

    他还特意给王忆解释:“别看就差一个晚上,这潮水完全不一样,今晚还能再赚一个晚上。”

    王忆头皮发麻:“晚上还要干活啊?不至于吧,支书?晚上咱渔家人不得好好休息吗?”

    这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能逃避一次劳动。

    没想到老支书愣是来了个我命由我不由天,他逆天改命给自己找了新劳动!

    王忆的话让几个老人哈哈大笑。

    一个老人吐了口烟笑道:“晚上去摸个蚬子蛤蜊的算什么活?你在咱外岛随便逮一个人问问,上到九十下到九岁,谁没有晚上下海挖蛤蜊的经历?”

    还有老汉当场忆苦思甜:“不过听支书的意思是今晚一起出动?哈哈,这是男女老少一齐下海挖蚬子啊?其实以前咱还真不是一起摸这个,这东西有啥好的?是、是从六十年代开始这么搞的?”

    “不是,是59年,59年困难时期第一年,内陆多少地方要么大干旱要么洪涝,他们自己种不出粮食来咱外岛更没有粮食吃,于是当时是找到什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