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我在1982有个家 >420.岛上有了深水井(大章求票哈)
    一个个笼屉被抬下来,漏勺戴着橡胶手套来切糖糕、分糖糕。

    壮劳力一斤,轻劳力八两,半劳力和弱劳力都是六两。

    不算多,主要是吃个新鲜劲。

    主要是磨米粉很费劲,磨面机的功率太小,他们又是临时决定做糖糕,所以做出来的少一些。

    但这糖糕的味道不会差一些,甚至可以说非常好吃。

    因为用的料足!

    蜜枣、花生仁、核桃仁、栗子、葡萄干等等倒了好些,特别是那大蜜枣,一刀切下去看截面,好大一个蜜枣!

    另外还有芝麻,糖糕上面撒着一层黑芝麻,黑芝麻上是砂糖。

    于是分到糖糕后孩子们缠着当娘的赶紧来一口,趁着热气咬下去,有让人骨头发酥的‘嘎吱’声。

    是芝麻和砂糖被咬碎了。

    这糖糕又热又香甜,孩子吃在嘴里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他们舍不得咽下去,一个劲的在嘴里含着咕哝,让香甜可口的滋味能尽量长时间的停留在舌头上。

    旁边的大人看到后便故意调侃他们:“怎么回事呀?牙齿被粘住了?怎么说不出声来了?”

    项玉环笑道:“别被他们骗了呀,你们别张开嘴,张开嘴了他们从你们嘴里抠糖糕吃。”

    这话吓得孩子们纷纷捂上嘴。

    因为他们知道这不是玩笑话,确实有过这样的经历。

    黄小花便感慨道:“75年有了好娃,然后因为我生了男娃,那年过中秋节我男人特意去公社买了一斤月饼回来给我补补身子。”

    “当时家里女娃还没有吃过月饼,分到月饼以后舍不得咽下去,舍不得吃。可老二性子野,三口两口吃下去,就糊弄她大姐张开嘴看看,她大姐张开嘴,老二一下子把她嘴里的月饼给抠了出来……”

    社员们笑起来。

    但不是嘲笑。

    这种事真是挺常见的。

    每年过年时候社员们家里买了肉或者分了肉做一点给孩子吃,孩子舍不得,喜欢带出去炫耀一下。

    然后每年都会听见孩子的哭声,谁家孩子的肉被抢了、谁家孩子的肉被骗了,凡此种种,年年都有!

    后面王向红过来了,问王忆道:“你说你准备让服装队给咱社员做一床被子?”

    王忆说:“不光做被子,也做衣服,衣服还是羽绒的。”

    王向红一愣一愣的:“啊?羽绒的衣服?这叫羽绒服呀,我知道,这家伙去南极的考察队就得穿羽绒服,它最保暖了。”

    王忆笑道:“对,不光保暖还特别轻便。”

    王向红问道:“可、可这得多少钱?现在要建砖窑厂,我寻思咱得把开支控制一下。”

    “而且你要是让服装队给家家户户做衣服做被子,耽误她们的工作,我看着她们现在开始做西装了?不能耽误事呀。”

    王忆直接说道:“队长,不管是服装队还是什么队,咱们设立之初不都是为了让社员们能过上好日子吗?”

    “整个社队企业就是给社员们服务的,这样咱们不能本末倒置,不能成为金钱的奴隶。”

    王向红听到这话便笑了:“你这话说的,把我说成资本家了,还成为金钱的奴隶了,我就是想尽快的给咱生产队建造起一座砖窑厂来,有了砖窑厂,咱们就可以建造新房子了!”

    他说着放眼俯瞰各组房屋。

    这些老海草房将来若是能变成一座座的砖瓦房,那该多大气呀?

    家家户户都是窗明几净的砖瓦房,就是大寨也没有这样的场面!

    这事成为他心里最大的念想。

    他已经认定了,在他干生产队书记的任期内,能给全队盖上砖瓦房就是他最大的成就了!

    一旦这建设工作完工,他觉得自己就可以退居二线让王忆干一线了。

    因为这事是王忆的功劳,他能给全队家家户户建起新房子,那他在生产队的威望绝对是没人能及也没人会不服的。

    到时候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退休了。

    不过当前任务是打井。

    得先给生产队打一口水井。

    王向红看到大胆也来凑热闹,便招呼他和大迷糊说道:“你们跟我走,去搬个机器。”

    一听这话,排队的社员们眼睛唰一下子亮了:“呵,弹棉花机来了?王老师你动作够快呀!”

    王忆失笑道:“都什么跟什么呀?是打井机!这次带回来的是打井机,弹棉花机还在市里呢!”

    王向红愕然道:“怎么还有弹棉花机?这样的机器也能买了?”

    王忆说道:“能买,弹棉花机很常见了,你以为工厂里卖出来的被褥都是新棉花吗?很多就是收了旧棉花又用弹棉花机给弹好了,然后做成被褥便宜一些卖出来。”

    这种瞎话随便说。

    22年被人曝光这种事,老百姓肯定骂工厂是奸商。

    但这年头讲究‘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种情况下节俭是美德,从国家的领导们到人民群众都讲究节俭。

    王向红说道:“行,磨面机、打地机、弹棉花机,这样咱们队里能给社员们服务的机器越来越多了,日子就越来越好了。”

    大胆问道:“弹棉花机没有来,那来的是什么机器?”

    王向红说道:“不是说了吗?打井机,能打井的机器!”

    大胆一愣:“我草?”

    这不得是大机器!

    得知队里有了能打井的机器,最感兴趣的是壮劳力。

    男人对机械天然有兴趣。

    用不着大胆去选人、去发动,听说码头上存放着打井机,壮劳力们成群结队的就赶了过去。

    王忆买的这打井机不是大型机器,几个人齐心合力便捣鼓下来。

    拿到机器后大胆很兴奋,叫道:“队长、王老师,咱们生产队现在自己有打井机器,好家伙,那咱们就开干吧,挨个地方打口井试试看,一定能在岛上再干出几口水井!”

    王向红瞪了他一眼:“还挨个地方打口井,你以为这是狗拉屎啊?可以挨个地方拉啊?”

    “不行!这机器是有钻头的,这个事我懂,我们部队去给地质勘探队帮过忙,这种机器最贵的就是钻头了,比发动机还要珍贵,可不敢乱用。”

    他问王忆:“王老师,你现在知道哪里能打井了?你那个通过专业知识已经找到地方了吗?”

    王忆笑道:“找到了,今晚不着急,明天上午咱们打井吧,正好大胆他们那一组的强劳力要去捞虾,那等着下午捞虾,上午先打井,咱们这么多人,一个上午头能打出一口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