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我在1982有个家 >462.开展一场爱国卫生运动(再求月票)
    “刚才我听见有人一声大叫是不是他发出的?”

    “意识丧失、全身抽搐,咬牙咬破嘴唇加上口吐白沫导致出现血沫子,是羊癫疯!”

    “还是个癫痫大发作,要是癫痫小发作的话顶多是呆立呆坐、瞪眼咬牙,不会跌扑和抽搐……”

    “看看他眼睛、扒开眼皮看看瞳孔——算了,都小便失禁了,应该是癫痫这不是中毒……”

    赤脚医生们用半专业的眼光来判断出了钟金柱的情况。

    然后人群里挤出来个青年,说道:“这是我们队里的金柱哥,他确实有羊角风的老毛病,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事我知道呀!”

    又有人听到他的话后挤进来说:“对,是你们钟家岙的钟金柱,他有地羊角风,去我那里治疗过……”

    王忆急忙说道:“那这位同志既然犯了羊角风,有没有人有办法治疗?”

    后面挤进来的大夫说道:“先赶紧拿铁筷子过来撬开他的牙,别让他咬断嘴唇或者舌头!”

    “我来给他做个按摩,按人中穴、以醒为度,拿肩井给他持续几分钟……”

    另一个赤脚医生问道:“有没有银针?我学过新针疗法,这能缓解癫痫。”

    有年轻的赤脚医生说:“还是赶紧送县医院吧,得给大剂量的抗癫痫药以控制他的发作,这需要苯巴比妥钠、副醛……”

    “副醛不行,呼吸道分泌物多禁用副醛,用苯巴比妥钠或者阿米妥钠吧。”另有人补充说。

    此时有人举起手喊道:“谁要银针?我随身带了一副银针!”

    立马有大夫拿过小皮包抽出银针说道:“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对吧?领袖说过,中医是个大宝藏,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第一是中医!”

    “要缓解这个羊角风的发病情况,我用针就可以解决它!”

    “把他摁好了,主穴是哑门、后溪,备穴是风池、腰奇、人中、内关。”

    “好,下人中——把他扶起来,针腰奇,尾椎上二寸处!就是这里!”

    大夫迅疾精准的下针,很快,钟金柱的情况有所缓解。

    抽搐的动作开始慢下来了。

    见此围成一团的众多赤脚医生们发出欢呼声,孙诚急忙挥手说:“安静、都安静。”

    “来,大家伙散开、都散开,给病人制造良好的通风环境!”

    有赤脚医生说:“对,羊角风发病的时候得保持呼吸道通畅啊,得预防继发感染,要是有抗菌素就要了,给他来一阵抗菌素!”

    银针刺穴。

    钟金柱的情况越来越好,紧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嘴巴也不再老是吐出白沫,一条铁筷子别进他上下牙齿之间。

    然后他的情况有所改观,最后眼皮微微抖擞两下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睛通红。

    赤脚医生们便点头:“红瞳,这又是癫痫的一个症状。”

    更多的赤脚医生激动的彼此拍打肩膀或者挥拳欢呼,孙诚等领导也很高兴、很骄傲。

    他们的同志在紧急情况下对一位发病群众进行了成功的救援。

    这让大家伙与有荣焉!

    好几个赤脚医生对刚才下针的大夫进行了大肆夸赞,更有多人当场表示要学习银针刺穴缓解癫痫的法子。

    马继和少妇呆呆的看着欢庆的赤脚医生们,其中少妇忍不住问道:“那、那他不是中毒?我们也没有中毒?”

    钟金柱慢慢的坐了起来,茫然的问道:“咦?呃?怎么回事?呃,你们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马继舔了舔嘴唇,忽然感觉自己这动作不对,赶紧用袖子擦了把嘴巴。

    然后他问钟金柱说:“老钟,你怎么回事?你刚才怎么了?”

    钟金柱下意识说道:“我怎么了?我不是在吃饭吗?咱们不是在——嘶!”

    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反应过来:“是不是我、我又犯病了?是不是我羊角风的老毛病又犯了?”

    赤脚医生们笑道:“对,你刚才犯羊角风了。”

    他们钟家岙的赤脚医生说道:“金柱叔,你确实犯老毛病了,我听我爹说你已经好几年没犯这个老毛病了,怎么回事呀?”

    钟金柱说道:“哎,我、我实不相瞒,我这个老毛病娘胎里带出来的,但治疗了一些年治的差不多了,确实好些年没犯病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呢?我有点没有印象了,我仔细想想……”

    他皱眉绞尽脑汁的思索了一会,突然一拍手说道:“想起来了,刚才我看着一桌子菜不少钱,心里难受、特别难受,然后一下子就抽过去了!”

    一名老大夫走出来说道:“你这个精神状态必须要谨慎,情绪要乐观、要平和,不能受到刺激就在情绪上大起大落,这样确实会发病!”

    钟家岙的赤脚医生笑道:“金柱叔,这次你是运气好,恰好我们赤脚医生们都在这餐厅里会餐,要不然你发病了可不好办。”

    钟金柱急忙向众人道谢,站起来连连鞠躬。

    马继绝望的问道:“那你不是吃了石头鱼中毒啊?”

    有赤脚医生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哈哈,看看这位同志,开起玩笑来了。石头鱼致人中毒是靠毒刺扎破人的皮肤注入毒素,这煮熟的石头鱼哪里还有毒?”

    “他不是开玩笑,他是高兴坏了,高兴之下说起胡话来了。”其他赤脚医生笑道。

    马继看着他们的笑脸、听着他们的笑声,忽然之间也笑了起来:

    我他妈、我他妈白白喝尿了啊!

    少妇拽着他的衣袖问道:“马哥,咱们没中毒呀,那咱们刚才干嘛喝童子尿?”

    “你闭嘴!他妈的闭上你臭嘴!”马继急忙呵斥她。

    少妇习惯性瘪嘴撒娇。

    以往马继会心软,因为他爱死了小少妇这个骚哒哒的表情。

    但这会不行了。

    她这张嘴喝过尿啊!

    这下子这骚娘们不是暗骚她是明骚了啊!

    马继进一步想——这娘们喝了别人的尿,算不算间接的给别人咬牛子了?这样自己要是跟她再亲嘴,那算不算间接的间接也去给别人……

    想到这里他更是绝望!

    他很想甩手一走了之,这时候王忆拉住了马继的手进入包厢,然后语重心长的说:

    “同志,你以后看好你这位朋友,可不能再让他受到刺激了。”

    “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单位的、他是哪个单位的,但你最好跟他的单位说一声,别让同事们去招惹他、刺激他,有什么事只要不过分,那就顺着他的心思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