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到最后,沈矜听从乔已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好啦,其他的不能给你看了。”
乔已反应过来,他勾唇温和地笑了笑,没出声。
十分钟后,沈矜听收到了温景词发来的信息,她点开,就看到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左侧,卡宴。
沈矜听掐灭手机屏幕,激动地往窗外看了眼,果不其然,左边就停了辆酷酷的黑色卡宴。
“景词哥哥来接我了,我就先回去了啊。”沈矜听起身拉开车门下车,朝乔已挥了挥手,她从拉开后座的门抱出猫床,关上车门,招呼都没打,她欢欢喜喜地跑向不远处不知何时驻足的卡宴。
温景词从车上下来帮沈矜听拉开车门,垂眼看了眼她怀里抱的东西,小床里面躺着只身上盖着张绣着小猫图案小被子的折耳猫,看上去软糯极了。
他想起了车里的那个男人,他微微蹙眉,身上控制不住散发出了股危险的气息,“这东西哪来的?”
沈矜听刚坐上副驾驶座,腾不出手来扣安全带,她娇软着声说,“是我闺蜜她朋友送我的。”
闻言,温景词眉间的雾霾瞬间散去,他弯腰给她系上安全带,拉开了后座的门,他将她怀里抱的猫床放到后座。
猫床底下有个竹编筐,里面装的是猫崽崽的生活用品,余光瞥见奶瓶,温景词淡定关上车门,又关上副驾驶的车门。
温景词系上安全带,拐弯驶出小区。
沈矜听又借着从开着缝隙的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欣赏起了自己的粉钻,越看越觉得好看,她扭头看向温景词,“景词哥哥,过段时间我过生日,你送我什么啊?”
温景词疑惑地瞥了眼她,专心开车,“你喜欢什么?”
沈矜听两手托着脸,“亮闪闪的我都喜欢。”
“嗯。”
便没了后文。
温景词待人态度向来冷淡又不失礼貌,沈矜听只当他是听了去,但目前没有动作而已。
回到竹苑,沈矜听把猫床搬到了一楼的飘窗上,飘窗外面是个很大的阳台,但是阳台上地板是木质的,走起路听着脚步声感觉脚底下是空心,宛如随时都有塌陷的可能。
沈矜听怕遭不住自己的体重从未踏上过这个阳台,只记得阳台周围长了很多野草,再往外便是人工制作的草皮。
沈矜听回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大块奶黄色的蕾丝布料,带着剪刀、针线、挂钩跑下楼。
她是练琴的,不光琴弹得好,动手能力也很强。
为了给猫崽崽制造一个暖和的猫窝,沈矜听把自己房间的毛绒地毯一分为二,贡献出一半铺在飘窗上,飘窗外有左右向外打开的古老木窗,关起来后风吹不进来。
沈矜听将挂钩粘在墙上,随后开始撕扯帘子造了个矮小的小窗帘。
撕扯下两条布条,沈矜听将其绑成蝴蝶结的形状缝在帘子上。
一系列操作下来,沈矜听觉得这个飘窗应该把那两片宽大黑色的帘子换成少女心满满的蕾丝款。
猫窝做得很简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温景词凑过来看,沈矜听觉得这个猫窝好像拿不出手了。
温景词看了两眼,捧着书坐在沙发上不予搭理。
见状,沈矜听缓了口气,她把猫床下面的竹编筐抽出,把里面的生活用品一一摆放好,到底是觉得有些杂乱,沈矜听上楼去把自己的收纳盒给拿了下来,收纳盒是像由木棍子拼接的书架,但是只有一层,最上面那层顶不算。
沈矜听将猫崽崽的生活用品收拾好,把猫崽崽从猫床里抱出来。
小小的一只,毛茸茸的又很软,沈矜听不敢用太大劲,手里的猫崽刚从被窝里挪动出来,还没在被窝外待上多久,它就被放回了猫床上。
沈矜听捏着猫床上的被子两角重新给猫崽盖了上去。
这只猫崽崽现在年纪还这么小,万一受凉出现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别墅里虽然开着暖气,但是沈矜听依旧觉得人跟猫感觉到的温度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差异的,所以还是把暖气温度调高了。
沈矜听拿着宠物奶粉跟猫崽崽的小奶瓶去厨房冲奶粉,她不会太会控制水温,难得讲究一次,沈矜听把水温抓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把小猫给烫伤了。
安静的别墅内,偶尔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冷风,温景词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将窗户合紧。
经过绿植,经过飘窗,爬在猫床上的猫崽两只粉白的猫爪子搭在猫床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迷茫地观望周围,圆润润的脑袋使它看起来有些呆萌。
一瞬间,温景词觉得这只猫有点像沈矜听,眼睛同样是又大又亮,看人的目光一直都是无辜都带着引诱意味。
在厨房里磨了十分钟的沈矜听拿着奶瓶回来,见猫崽趴着,她顺势往飘窗上一坐,一手把小猫儿捞起来放腿上。
沈矜听有点喜欢这种软萌的东西,原本还以为她会笨拙得照顾不好,没想到猫崽这么乖,照顾起来一点也不棘手。
喂完奶,沈矜听把猫崽放在猫床上偷偷给它拍了几张照片发给群里,并且艾特林倾,“是不是特别可爱!”
林倾很快就回复,“那是。”
莫曛关注点没在这,而是在拍摄照片的背景上,“豪宅?”
宋锦知:“住的哪里什么豪宅啊,村里的吧,你看那个窗旧成那样。”
沈矜听愤愤咬牙,把手机摄像头对着在玻璃窗户上拍了竹苑的景色发群里,并且艾特宋锦知很严肃地说:“别墅!别墅!不懂就把脑子给捐了!”
林倾对沈矜听的住所向来并不感兴趣,毕竟每次沈矜听出来玩时都穿得光鲜亮丽,次次衣服都不带重复的。
林倾在群里问,“那你现在是住你朋友哥哥那里?”
沈矜听回复,“那是当然。”
紧接着,没了后文。
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沈矜听犹豫了,她将发出去的照片一一撤回,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她往窗外瞅了眼,又看了看室内,又往楼上看了看。
一个竹苑,几种风格。
镇长听了,顿时轻吁了一口气,一众乡绅也都一个两个心里大石头落地。当即,马屁不要钱似的竞相拍了过来。.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厉害!”
“……”
“九叔就是咱们任家镇的定海神针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议……”
一众乡绅拍马屁的功夫,当真是超凡脱俗,一个两个,张口就来,好像都不用过脑子。
“唉……”
九叔却是微微叹息。
“怎么,九叔,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患不成?”
镇长见了,心里一沉,连忙问道。
“是啊,九叔,这……该不会还有什么变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乡绅,也赶紧追问。
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这事,终究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各位误会了,这件事解决的很是彻底,只是……贫道没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黄宅上百条性命。
贫道当面,却无法拯救,当真是心中有愧。黄百万父子,也是遭了这孽畜的毒手,贫道同样是无法拯救。”
九叔叹息一声,面色沉重。
“诸位,这件事并不能怪我师兄的,人力终究有尽。那为祸的孽畜,乃是一尊准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实力单打独斗,甚至比我等修道还要强上一些。
从他们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