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烈酒温茉莉 >第105章 管她一辈子
    沈矜听亲耳从温景词嘴里听到了拒绝的话语,她狠狠皱起眉,怒火在胸腔堵塞,她没忍住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温景词抬眼,眸中情绪含着疑惑。

    意识到自己怪异举止时,沈矜听迅速反应过来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乖乖地坐回椅子上,显然没了方才听见温景词拒绝的话语后的暴怒,她沉思片刻,用着商讨的口吻说:“你跟我一块出去,我哥就不会说什么了。”

    让温景词看着,沈淮迹哪里还有理由找她挑刺。

    温景词抬眼看了眼坐在不远处一副随时会不受控制叫嚣的沈矜听,他将毛笔拿到洗手台旁边清洗,室内栽种的绿植旁有个伪造的假山,泉水叮咚缓淌,竹木框的窗子敞开了一边,他温润如玉的嗓音里混着细风的呢喃,“这并非我本意。”

    他又耐着性子解释,“今天是你生辰,是你在外面最容易出意外的时候,冒不起这个险,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坐着。”

    沈矜听愈发觉得温景词跟沈淮迹像,两人气质像说话风格也像。

    她左腿搭右腿上大大咧咧地翘着腿双手环臂,在他面前俨然不再维持于以往人美心善的形象。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你跟我哥有什么一段见不得光的历史?”沈矜听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眼神变得有几分犀利,好似裹上一层凌厉布纱就能将他完全望穿看透他掩藏在心底的所有秘密般。

    关于见不得光的历史,比如温景词和沈淮迹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比如潇湘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只是遮掩性取向的假女朋友。

    沈矜听不敢继续深探。

    这会颠覆她的世界观。

    她胡乱想象出的每一个可能,她都不希望任何一个能成为事实。

    温景词偏头看了眼沈矜听,他将清洗干净的毛笔悬挂在桌上,与其他毛笔整齐划一排列着,拿过旁边搁置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他眼中不自觉染上了浓浓的晦涩感,语调也变得低沉,“你真想知道?”

    不知为何,沈矜听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眼前的温景词变得与以往有几分不同,就如同现在她脱去矜持的外表只剩下一股粗痞气。

    她放下搭着腿,两手乖乖地揣在口袋里。

    沈矜听故作思忖,旋即她对他确定地点了点头。

    见状,温景词将手中握着的手巾放下,他两手攥着毛衣衣摆,连同里面的打底衫。

    书房门窗半敞,寒气充斥,疤痕横亘的后背触目惊心,在从窗外偷窃进来的日光下异常的醒目。

    沈矜听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看着温景词后背已经有些年久的疤痕,心脏骤停,疼痛得难以呼吸。

    各种疤痕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利器,明显的烧伤错落在她眼里,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下。

    温景词放下衣服,不知是不是在寒气中暴露肌肤有些久,他脸色微微泛着苍白,唇色也失去了血色,他坐在书桌前,将桌上已经晾晒干笔墨的宣纸进行整理。

    沈矜听缓了好半会儿,她坐直身子,满眼心疼地问,“你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如你所说的,见不得光的历史。”

    “你哥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温景词冷着脸,“这段历史已经过去了,但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发生不能百分之百躲避,你能做的,就是听话,少添麻烦。”

    听到这话,沈矜听脑回路转了个弯,她轻笑了声,像是嘲笑他们二人把她困在视野范围内的这些年。

    “我哥不可能管我一辈子的。”

    温景词倒不赞同,面无表情地说,“你哥或许不能,但我可以。”

    闻言,沈矜听一愣,错愕的目光落在了温景词的身上。

    管她一辈子?

    那岂不是要……

    想到这,沈矜听捂脸羞涩地笑了笑,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子没控制住便笑出了声。

    温景词波澜不惊地目光一转。

    一瞬间,沈矜听将嘴巴捂得紧了些,生怕自己会发出其他声音让温景词误会。

    待温景词转过头去,沈矜听不免继续捂嘴笑着。

    然而就在这时,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沈矜听掏出手机查看信息,是林倾发来的微信消息:

    “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已经在酒店了。”

    沈矜听连忙戳键盘回复消息,“我出不去。”

    “想办法。”

    这下,沈矜听被难倒了。

    她抓了抓头发,自暴自弃似的斜斜往旁边躺。

    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跟温景词打一架,赢了就让他放她出去吧?

    他那一身肌肉,确定不是她被人家摁墙上暴捶?

    沈矜听重重地叹了口气。

    接二连三的叹息声环绕于耳。

    经过长达五分钟的深思熟虑,她最后想到了个法子,既不会影响到朋友的兴致也不会温景词造成麻烦。

    沈矜听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她舔了舔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坐正身子,掐着喉咙用着尖细甜美的嗓音轻轻地喊了声,“景词哥哥。”

    一般情况下沈矜听用这种娇娇软软的声音喊景词哥哥,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温景词停下手里的动作,面色沉重,“说。”

    沈矜听轻咳了声,用着原本的声音与他商讨,“我能不能让我朋友来你这里玩?”

    “不可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沈矜听软磨硬泡,说话口吻愈发像是个无赖,“景词哥哥,我今天生日!没有朋友热闹一点都不像过生日!”

    温景词皱起眉。

    沈矜听搬出自己的杀手锏,踩着棉拖小跑到温景词身后嘴里喊着景词哥哥调戏他。

    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无动于衷的温景词终于缴械投降。

    他无奈地离开了书房。

    留下的沈矜听靠着书柜给林倾回信息,顺便还在群里发了定位。

    “你们按照导航那个路线来就是了,这里比较偏僻,你们开一辆车就好了,晚上回去的时候方便些。”

    林倾:“再往外点就是隔壁f城了。”

    莫曛:“怎么住这么偏僻?”

    宋锦知:“酒店都给你布置好了,就差等你来去取蛋糕了,现在好了,直接退房去取蛋糕。”

    沈矜听:“sorry.”

    随后,沈矜听在群里发了个红包作为补偿。

    酒店房间退了之后,几人收拾东西去蛋糕店取蛋糕,取完蛋糕后几人便前往竹苑。

    竹苑在地图上并不显示,偏僻得像是深山,附近的老树就像是丛林。

    乔已负责驾驶,根据沈矜听发的地址在附近绕了两圈,隐隐约约见到白色建筑这才寻了过来,路上耗了些时间。

    偏僻是真的偏僻。

    再远点就出盐市了。

    镇长听了,顿时轻吁了一口气,一众乡绅也都一个两个心里大石头落地。当即,马屁不要钱似的竞相拍了过来。.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厉害!”

    “……”

    “九叔就是咱们任家镇的定海神针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议……”

    一众乡绅拍马屁的功夫,当真是超凡脱俗,一个两个,张口就来,好像都不用过脑子。

    “唉……”

    九叔却是微微叹息。

    “怎么,九叔,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患不成?”

    镇长见了,心里一沉,连忙问道。

    “是啊,九叔,这……该不会还有什么变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乡绅,也赶紧追问。

    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这事,终究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各位误会了,这件事解决的很是彻底,只是……贫道没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黄宅上百条性命。

    贫道当面,却无法拯救,当真是心中有愧。黄百万父子,也是遭了这孽畜的毒手,贫道同样是无法拯救。”

    九叔叹息一声,面色沉重。

    “诸位,这件事并不能怪我师兄的,人力终究有尽。那为祸的孽畜,乃是一尊准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实力单打独斗,甚至比我等修道还要强上一些。

    从他们手中救人……